强力的攻击持续了足足五分钟,五条的身体素质出奇的强大,即使是这样的攻击他也没有死去
五条摇摇晃晃的站起来,他已经被轰入了司法岛的最底层,他向着那节手臂慢慢走过去。
真数千手轰出了一个半径足足七百米的巨型坑洞,无名丝毫不在意财产的损失,世界政府的土遁技术人员和能力者们不用一星期就能还原这里
所以在来这里前就有人嘱咐他们了,用全力!
岛上的鹤川刚刚准备冲到巨坑下面去协助五条,可一把手虚弱的拍在了他身上
鹤川往后一看,一个满身是血的中年人正虚弱的靠着墙看着他
“遗憾叔!你怎么在这!”
遗憾俩眼一白,倒在了碎石上。
地底下,五条的身体离着手臂越来越近,五条的霸气需要十分钟去恢复,现在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在看到手臂上整齐的断节面时,五条终于是支持不住身体,瘫倒在了地上
外面的七武海四人组小心翼翼的看着洞口,在他们看来再耐打的人也不至于在这种攻击下还能活着吧?
五条从地面上爬了起来,向着深处慢慢走去,手上握着那节断臂
他的双眼彻底失去了高光。
渐渐的,若隐若现的牢房出现在了他面前,地上散落着锯断锯条的电锯,抽断了一半的带刺皮鞭,上面的倒勾沾着早已经结痂的血浆
当看到一个拇指大小的倒勾时,五条的双眼开始变得空洞起来
倒勾上面勾着一枚淡紫色的眼珠……
这段到牢房的距离仿佛超出了他至今的旅途,艰难,又难闻。
脚底的血液像淤泥一般缠着他,不让他继续前进。
以至于在自己的额头撞到尽头的墙壁时,他都没有反应过来
“欸?”
五条转身,看着牢房里的俩个人。
他们头顶没有任何Id,只有江枫眠三个字还若隐若现,而旁边一副已经不成样子的黑长直少女已经没有任何声响了。
五条随手掰开了牢房,走了进去。
他翻转了地上女人的身体,女人的身体上已经没了一处完好的部分,她的衣服也早不知所踪
指甲盖全部九十度翘了起来,可脸上熟悉的五官还是那么的亲切。
“师傅…师傅…喂…师傅。”
“师傅你怎么了啊,一定很疼吧,师傅…我们回家啊…不要偷懒了啊。”
稀稀落落的脚步声传了过来,手上握着钳子的神避站在了牢房外面。
而四个七武海也靠着见闻色来到了这里。
“她已经死了。”神避面无表情的说到。
“可怜的孩子,不敢面对这个简单的事实吗?”浅草嗤笑道
“欸?”五条的瞳孔里仅剩的光芒开始逐渐消散,身上丝丝黑气冒了出来
“他们…在说什么啊…他们在笑什么?”
五条抱起蝶衣的尸体,脑子里已经完全听不到外界的话语
“他们说…蝶衣师傅死了吗?怎么可能啊,蝶衣师傅那么强,她强的可怕啊。怎么会死呢。”
五条的脑子里各种画面开始闪烁,一句句声音在脑子里回响着:
“什么?做你师傅?你小子是想住下来占便宜?”
“就这种态度怎么当那牛马海贼王啊!”
“虽然我不在乎你死活啊,不过谁让你是我徒弟呢?”
“五条!带着鹤川先走,我们解决以后会去找你们的!”
五条的双颊渐渐的被温热的液体所笼罩,在他自己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泪腺已经无声的崩溃了。
“你骗人…你明明说会来找我们的…”
五条的心里开始了各种活动,不同的话语冲击着他的心灵
“蝶衣死了…
骗人骗人骗人骗人!!!
可是…她现在就在这里…
那不是她那不是啊啊啊啊!!
可是…是我害死她的吗?
师傅没死!没死!!!
但是…手上的这是尸体吧…
都是假的!!!!啊啊啊啊!!
她死了。”
五条跪在了地上,他的脚底已经满是泪水,他的精神即将崩溃
“我们走吧,这小子已经废了。”
落尘嘟囔了一句,随后离开了这里,剩下的几个人也开始相继离开
神避面无表情的又拿起一把小刀。
五条的脖子僵硬的转动,开始低语,神避停下了手里的动作,饶有兴趣的看了过来
五条低着头,眼泪慢慢的掉在地上,他的表情却平静的可怕
“没错…都怪我
蝶衣死了…
要是我不出海,遗憾叔和江叔也不会遇到这种事情
要是我不去认识蝶衣师傅,她就不会死…都怪我,天真硬要出海…
都是我,蝶衣才会死。”
神避挥着刀走了过来,他已经等的够久了
“自我谴责就到这里吧,小鬼。你是想从上体开始还是下体开始呢?”
五条慢吞吞的站了起来,身上的血液温度开始悄然升高。
在抬头之时,脸上的泪水已经被完全蒸发了。
神避身上的气势猛的一提,脚底一个剃就冲了过来
轰!
神避的头被狠狠的按在了墙壁上,五条身上的蒸汽开始越冒越高,渐渐的,他的头发披到了身后,他的眼睛变得越来越空洞。
五条的身上一股赤红色的能量开始增强,不久后,他已经整个人都变了副样子。
“我已经受够了……就这样吧…”
五条的脑内一个誓约立在中心
“我要杀了他们所有人。”
五条身上的肌肉都扩大了一轮,在完全变化完毕的时候,他已经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
一个,能当上海贼王的男人,仅凭面相就足矣看出他恐怖实力的男人。
他的样子进化了四十年,誓约的力量给予了他如此强大的力量。
几乎榨干了路飞的潜力,让他足矣杀死这四个加起来甚至可以对抗四皇的强大七武海!
以及原本就有着海军大将实力的神避。
神避的脑袋被挤压的越来越小,他惊恐的顺着指缝看着五条。
五条的眼睛已经完全没有了任何感情,他用掉了路飞所有的潜力。
“就让这一切,这样结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