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
裴池澈丢下两个字,纵身跃入悬崖。
“喂——”
吓得花瑜璇一颗心拎起。
悬崖处传来他渐行渐远的声音:“星泽文兴带她们下山。”
花瑜璇连忙探头去看,只见裴池澈的身形敏锐又迅捷地在悬崖峭壁上来回往下跳跃。
“嫂嫂放心,哥不会有事的。”裴文兴道,“咱们还是快快下山,与哥汇合。”
“对,哥本事,本事高。”裴星泽也道。
虽说白天野兽出没不多,但方才的野猪就是个教训,兄长要他们带她们下山,便有要他们保护嫂嫂与蓉蓉的意思。
四人便照裴池澈的意思往山脚走。
路上,裴星泽问:“嫂,如何想到,想到那个法子?”
“你问的是如何想到将野猪引入悬崖的法子?”花瑜璇坦诚,“我也是被追得没办法了,想着不妨赌一把,也想着野猪大抵不会急刹车,亦或来不及急刹车,毕竟它不知我的路数。”
“何为急刹车?”三人疑惑。
花瑜璇心里咯噔一声,懊恼自己又说了个现代词汇,只好解释:“就好比马车要紧急停下,勒紧缰绳,差不多的意思。”
“哦,原来这叫急刹车,很形象。”裴文兴听得连连颔首。
因着急下山,此后四人倒没聊什么,只顾加快脚步。
等到了山脚,去到悬崖底时,他们望见裴池澈单手抓着野猪的獠牙,拖着野猪早已行了颇长一段路。
“哥,野猪没摔碎?”裴文兴先奔过去。
“野猪皮厚,内脏什么的肯定有破损,不过卖猪肉应该不受影响。”
裴池澈嗓音淡淡,视线不自知地挪向花瑜璇。
花瑜璇脚步加快:“这么重的野猪,你单手就拖动了?”
大反派的力气到底有多大?
他轻易就拖动野猪,那要将她拎起抛下,是不是仿若拎起一只兔子?
裴池澈不知花瑜璇此刻所想,只问:“怎么,你要自己拖回村,说自个逮了只野猪?”
“没有,没有,我哪拖得动?”花瑜璇摆手。
“咱们快回去,娘与三叔见到肯定很高兴,到时候哥哥嫂嫂的新房就有着落了。”裴蓉蓉高兴道,“届时不用来回奔波。”
于是乎,裴家兄弟三人轮流拖野猪。
一会裴池澈一人拖着,一会裴星泽与裴文兴合力拖着。
待进到村里,兄弟三人索性将野猪给抬了起来。
进村的刹那,立时引得不少村民相看。
“竟然抓了头野猪,了不起,了不起啊!”
“是啊,野猪凶悍,皮糙肉厚的,等闲之人逮不住它。”
“村里时常有进野猪,把庄稼踩坏,指不定就是这头。”
人们七嘴八舌地说着,簇拥着裴家人进了小院。
邵大娘循声过去,与姚绮柔道:“啧啧啧,这么大的一头野猪,可卖不少钱了。”
邵家在裴家二房小院的左手边,两家只隔了一条几尺宽的走道,算是距离最近的邻居,赶过去最快。
裴家二房小院的右手边则是蔡家。
蔡家女主人蔡徐氏与姚绮柔年纪相仿,她也急急赶来:“野猪肉比家养的猪肉值钱呢。”
越来越多的人赶来看热闹。
实在是人太多,全都拥着姚绮柔,她还来不及问儿子究竟是如何打猎打到一头野猪的。
要知道距离孩子们进山没多少时辰,这么快一头野猪就给抬来了,令她惊喜之余,又担心儿子儿媳住在山洞,怕是危险。
裴彦看到野猪也很高兴,可从头到脚看了一遍,委实令他疑惑不解。
“这头野猪身上只有刮擦的痕迹,没有致命伤,池澈,你是如何抓住的?”
在他看来,兄弟三人中只有裴池澈有此能力逮住野猪。
此话一问出,正在热闹议论的村民们竖起了耳朵,都想听听有何好法子。
出乎众人意料的是,裴池澈淡淡看向花瑜璇:“她抓的。”
村民们惊呼惊叹声不断。
“你如何能抓住?”
姚绮柔连忙拉住儿媳,一根头发丝都不放过,细细地打量,生怕儿媳受了伤不肯说。
“娘,我没事。”花瑜璇温声。
村民们不敢相信。
有人道:“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小娘子娇滴滴的,如何能逮住?”
花瑜璇道:“严格意义上来说,野猪不是我逮住的。就是它想撞我,我跑啊跑,它掉落悬崖了。”
方才惊险一幕,她此刻回忆起来还心有余悸。
眸光水盈盈一片,顿时潋滟。
裴池澈瞧见,当即附和:“对,就是如此。”
两少女方才遇到野猪是件十分危险之事。
他也没想到,平日里娇气又贪玩的她,能在那样危机的情况下,急中生智,在紧急关头保住自个的命,还将野猪引入悬崖。
不得不说她确实聪慧。
当然她有聪慧加持,但她逮住野猪的方式不宜推广,故不宜细说给村民听,毕竟危险系数实在大。
侄子所言的深意,裴彦明白过来,同时也明白村民们羡慕他们家能逮住野猪,遂笑着道:“我这侄媳妇有运气。”
“对对对,我就说裴家小娘子的运道好,上回她的裙摆还钓着只大甲鱼呢。”邵大娘抚掌笑道,“咱们哪有这运道?”
一听,村民们皆笑。
“那样好的运道既能钓上甲鱼,又能逮住野猪,可不是人人都有的。”
“裴家小娘子应是个福运娘子呢。”
蔡徐氏开口:“要我说,这头野猪赶紧拉去镇上卖掉,趁着肉新鲜。”
“对对对。”姚绮柔高兴道,“猪肉若卖得好,我们就发糖给大家吃。”
“好。”众人应声。
“得雇辆牛车。”邵大娘凑近姚绮柔,“隔壁村你们不熟,我帮你们去雇车。”
“多谢大娘!”姚绮柔道谢。
“不必谢,都是邻居,小事一桩。”
邵大娘才出院门,与不少人错身而过。
来人是住在裴家祖宅里的人,正是裴远山与大房的人。
虽说如今裴远山没有官职在身,回村也不是什么告老还乡,但身上威严在,村里人见到他,便自发噤了声。
姚绮柔与裴彦迎上去。
“父亲。”
“父亲。”
裴远山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视线挪向地上的长着獠牙与鬃毛的野猪,眸光惊愕,显然是惊讶野猪的体型。
很快他清了清嗓子:“打算如何处理这头野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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