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婉君直接被亲吻到红温,后半夜她实在太困了,宋战才让她安心睡下。
忙了一天,沈婉君这一觉睡到了大天亮。
宋娟和黄亚买了早餐过来。
黄亚走在前面,他没多想直接推开门,对上宋战怒视的目光,吓得立即退了出去。
宋娟问:“黄医生,你咋了?”
瞧他那眼神,简直跟见鬼了一样。
黄亚:“我们还是先别进去了。”
说着拽着宋娟就要走,宋娟不同意:“干啥干啥,我哥嫂还没吃饭呢。”
她今天都起晚了,买完东西这会儿都快过饭点了。
哥嫂该饿坏了。
“没吃就没吃吧,他们不饿。”黄亚企图劝阻。
但奈何宋娟不听:“他们咋可能不饿呢,你挡在这干啥,让开!”
黄亚拗不过宋娟,只能退到旁边。
宋娟提着一堆吃食推开门,就看到宋战抱着沈婉君正睡得香。
确切来说,是沈婉君睡的正香,宋战正瞪着她。
“那个……哥……你……饿不饿?”宋娟小脸微红,说话都开始结巴。
虽然平时在家里也没少见哥嫂亲密互动,但那大多数只限于言语上。
此刻如此真切的见到两人拥在一起,给宋娟那颗乡下丫头的脑子惊的不行。
她都没见自家爸妈那样亲密过,村里也没有这样大胆的人。
宋战和沈婉君的亲密程度,远超出了宋娟的认知。
温馨美好的一幕,对她来说却像看见了什么脏东西。
其黄色程度不亚于两人正在干那事。
她飞快放下东西,转身跑出去关上门。
一系列动作在一瞬间完成。
看到宋娟出来脸红成了十月的苹果,黄亚靠在墙上笑个不停。
“我就说让你别进去吧,小孩子家家吓傻了吧。”
沈婉君和宋战的行为,黄亚看到只觉得很尴尬,毕竟他可是一个走南闯北,见多识广的人。
但宋娟不同,她还是个黄毛丫头。
宋娟抬头没好气道:“他们只是在睡觉而已。”
黄亚的语气,好像哥嫂在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宋娟不自觉维护哥嫂,“我们来的不是时候。”
想了想她又道:“下次你进去前,记得先敲门。”
黄亚啧啧两声,“这能怪我吗?”
他给宋战和沈婉君留个两个床位,没想到人家根本不惜得睡。
早知道这样,那位置就让宋娟睡了。
不对,宋娟也不能睡。
打扰宋战跟沈婉君睡觉,宋战不管是谁,都会甩脸色。
黄亚自己也不能睡两人旁边,他不想吃狗粮。
黄亚看了看手表:“快到预约时间了,你哥再不起来,就要错过看病时间了。”
宋娟在走廊踱来踱去,终于忍不住敲了敲门:“哥,起来了。”
里面传来宋战的回应声:“知道了,进来吧。”
宋战让她进去,但宋娟有了前车之鉴,站在门口好一会儿都没动。
直到沈婉君打开门道:“快进来吧,外面冷。”
“黄医生,早啊。”
沈婉君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热情跟两人打招呼。
简单吃过早餐后就去诊室。
医生告诉他们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是宋战腰部原本坏死的神经元,又有了活跃迹象。
坏消息是想要完全康复,得做神经移植手术。
“这类手术国外也还在尝试,目前我们这边做不了。”医生很遗憾说道。
沈婉君听过这类手术,神经移植、导管桥接、干细胞疗法、基因编辑等高端技术。
即便在华国,这些技术也还处在临床试验阶段。
事实就是,成年人的中枢神经细胞(神经元)一旦坏死,通常无法再生。
因为中枢神经系统缺乏足够的再生微环境(如神经营养因子)和抑制性因素(如髓鞘相关抑制蛋白)。
但沈婉君有灵泉水,完全能弥补这一点。
“医生,我爱人之前腿脚完全没有知觉,但现在他脚指头能动,左腿也能动。”
宋战配合演示,左腿能抬高一点,右腿还没什么感觉,但脚指头能动。
医生很是惊讶,叫来不少医生一起围观研究。
他问:“宋同志可有在其他地方接受什么治疗?”
黄亚替他回答:“没有,只在军区医院日常吃一些药。”
一些很便宜,且没多大卵用的药。
宋战:“我爱人每晚给我按摩,针灸,这些应该挺有用。哦,她还让我多喝水。”
每次喝完水,他都感觉浑身充满力量。
“按摩针灸,应该没什么用,喝水更没用。”医生皱眉。
要是喝水都能治病,那要他们这些医生干啥。
理是这么个理,但宋战的腿确实好转了,他们也搞不清具体是什么原因。
只能道:“宋同志的腿,康复成这样已经是奇迹了。”
医生将宋战列为重点观察对象,提议让他住院配合医学研究。
宋战想了想,对沈婉君道:“我们还是回去吧。”
医院也看不出什么名堂,还不如回家继续按摩针灸喝水呢。
沈婉君点头:“好。”
不是她不相信医院,实在是技术还没发达起来。
黄亚不答应:“宋营长,你多留几天吧,反正家里也没啥事。”
在这里多待一天,就多一天希望。
如果这里的医生都救不了宋战的腿,那他这辈子想站起来几乎没可能。
“马上要过年了,我想早点回家。”宋战道。
无奈,医生只能遵从他的意愿。
沈婉君提着一堆药,推着宋战出了诊室的门。
三人出了医院,外面下起雪。
司机告诉他们今天不能回去了,路上危险。
宋娟道:“那要是明天雪下大了,岂不是更危险?”
司机看了看天,摆摆手道:“不会的,信我。”
几人在门口说话间,沈婉君看到了她这辈子最不想见的人——钟楚楚。
钟楚楚鼻青脸肿,走路都要江卫国搀扶,走一步歇两步。
佝偻着腰,像是七老八十的老太太。
跟之前嚣张跋扈的样子,判若两人。
此刻,她两眼无神,一脸苦相。
察觉到有人在看她,她扭头看到沈婉君一身黑大衣,脚踩皮靴。
厚重的军大帽也没压住她的俏丽,水汪汪的眸子在红色围巾的衬托下,更显灵动。
她吸了一口气,黑着脸道:“我的好姐姐,你是特意来看我笑话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