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玄湖阁
浓重的血腥气混着硝烟味率先涌入房间,玄烨扯开染血的衬衫扔在地毯上,露出精壮胸膛上几道新鲜的擦伤。
他刚处理完一场边境线上的叛变,眼底还翻滚着未散的暴戾。
一个不知死活的女杀手竟想靠“美人计”近身刺杀,此刻大概已成了亚马逊河食人鱼的饵料。
但那女人浓烈的香水味和试图触碰他的触感,让他觉得恶心反胃。
叶思芷正深陷在柔软的羽绒被里,睡得香甜,周身散发着温暖纯净的睡莲香气,与他一身的肮脏血腥形成极致对比。
他像一头寻求慰藉的困兽,直接掀开被子躺进去,从身后紧紧抱住她,冰冷的脸埋进她温热的颈窝,贪婪地呼吸着她身上能净化一切污秽的淡淡体香。
“放开……出去,臭死了!”
叶思芷被惊扰,睡意朦胧中烦躁地推他,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和嫌弃。
她最讨厌他带着一身杀戮气息来碰她。
“脏了!”
他却抱得更紧,手臂如铁箍般禁锢着她,湿热的唇贴着她耳后最敏感的肌肤,声音沙哑疲惫,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依赖。
“帮我洗洗,好不好?”
他不仅仅是需要清洗身体,更是需要她的气息,她的温度来覆盖掉那些令人作呕的血腥与背叛,来安抚他躁动暴戾的灵魂。
只有在她身边,他才能从南美黑帮教父变回那个有片刻安宁的男人。
他不要回自己冰冷空旷的房间,他只要她。
浴室里氤氲着湿热的水汽,巨大的防雾镜面模糊地映出两人交叠的身影。
叶思芷被玄烨抵在冰冷的瓷砖墙上,冰凉与身后男人滚烫的体温形成鲜明对比。
“我要睡觉!”
她带着哭腔挣扎,睡裙肩带被他扯断,细腻的布料软软地搭在她臂弯。
玄烨却毫不理会,抱着她跨进早已放满热水的按摩浴缸,水花四溅。
“乖,帮我洗完再睡。”
他嗓音低哑,犬齿不轻不重地啃咬着她的耳垂,留下细微的痛感和酥麻。
另一只手却探入水下,灵巧地扯掉她身上最后的遮蔽。
叶思芷惊喘一声,下意识地动作却被他的膝盖顶开。
浴缸里的水流涌动,包裹着肌肤。
“不要了~”
她偏过头,试图躲避他灼热的呼吸和更进一步,声音里带着真实的疲惫和一丝恐惧。
她太清楚他接下来的意图……
玄烨爱极了她这副又娇又软,欲拒还迎却又无力反抗的样子,这能极大满足他黑暗的掌控欲和占有欲。
他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看向镜中那个被水汽勾勒得愈发诱人的身影。
她的脸颊绯红,眼神迷离湿润,长发湿漉漉地贴在雪白的肌肤上。
“取悦我!”
他贴着她的唇瓣命令,手指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我就放过你……今晚。”
这是一个明知不可能的承诺,一个残忍的游戏。
……
晨光透过厚重的丝绒窗帘缝隙,在地毯上投下一道细长的光带。
空气中还弥漫着昨夜情欲未散的暖昧气息,混合着淡淡的檀香和更浓郁的、属于玄烨的男性荷尔蒙味道。
叶思芷浑身酸软得像被拆解过一遍,正蜷在玄烨温热坚实的怀里睡得深沉。
玄烨的手臂还占有性地箍着她的腰,下颌抵在她发顶,睡颜难得地褪去了平日的凌厉,显得有些安宁。
“小姐,老爷来了,在楼下客厅等您用早餐。”
门外突然传来侍女轻柔却清晰的叩门声和通报。
“嗯……好……”
叶思芷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往身后热源又蹭了蹭,意识尚未完全回笼。
下一秒,她猛地睁开眼,所有的睡意瞬间吓飞!
老爷子?!
她几乎是弹坐起来,丝被从身上滑落,露出布满吻痕的肌肤。
她惊恐地看向身旁依然熟睡的玄烨,又看向门口,心脏狂跳得快要冲出胸腔。
绝对不能让老爷子发现玄烨在她床上!
尤其是在清晨!
尤其是在她这副模样、这个房间里!
“快!躲起来!”
她压低声音,手忙脚乱地推搡身边的男人,声音因急切和恐惧而微微发颤。
玄烨被扰醒,眉头不悦地蹙起,刚睁开惺忪的睡眼,带着起床气想要将她重新捞回怀里,就被叶思芷慌乱地捂住嘴。
“父亲来了!在楼下!”
她急得眼圈都红了,用气声急促地说道,眼神里满是哀求和无措。
“求你了,快躲起来!不能让他看见你在这里!”
她赤着脚跳下床,也顾不上浑身酸痛,胡乱抓起玄烨散落在地上的衬衫、裤子,一股脑地塞进他怀里,然后用力把他往与卧室相连的衣帽间里推。
那衣帽间极大,连接着书房,是唯一可能藏身的地方。
玄烨此刻也完全清醒了,看着怀中凌乱的衣物,又看看眼前吓得脸色发白、浑身赤裸都在微微发抖的叶思芷,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有被打扰的不悦,有一丝戏谑,或许还有一丝被她这般惊慌模样取悦到的阴暗趣味。
门外,侍女没有得到明确的回应,似乎又靠近了一步。
“小姐?您醒了吗?”
叶思芷吓得浑身一僵,几乎是用了全身的力气将玄烨推进衣帽间的黑暗里,然后猛地关上门,甚至下意识地落了锁。
虽然明知这锁根本拦不住他。
她背靠着衣帽间的门,剧烈地喘息着,胸口起伏不定。
飞快地扫视一片狼藉的卧室:皱巴巴的床单,地上散落的她的睡裙,空气中弥漫的痕迹……
无一不在诉说着昨夜的疯狂。
“就来!告诉父亲我马上下去!”
她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朝着门外尽量用平稳的声音回应,然后手忙脚乱地开始收拾残局,试图掩盖掉所有关于另一个男人存在的证据。
衣帽间内,玄烨站在黑暗中,指尖摩挲着手中丝滑的衬衫面料,上面还残留着她身体的暖香和昨夜的情欲气息。
他听着门外她慌乱急促的动静,嘴角缓缓勾起一抹深沉的、占有欲得到极大满足的弧度。
他的小雀儿,再怎么能扑腾,也飞不出他的掌心。
就连惊慌失措的样子,都只属于他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