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宸睿结束了臣子们无用的争吵,下朝后直接去了太后宫里。
刚踏进太后的宫中,一股檀香自宫内飘了出来,萧宸睿忍不住想:
这太后做事情还真是做全套啊,这不知道的,还真以为太后真的隐居后宫,不问世事了呢。
“参见陛下。”
对于太后阿宫里的宫女嬷嬷,萧宸睿一向没什么好脸色,尤其是太后身边的桂嬷嬷,暗地里不知道帮太后做了多少害人的污遭事。
自从景和帝将皇位传位于萧宸睿之后,这还是他第一次来太后宫里。虽说自古以来,大夏都十分崇尚孝道,可在萧宸睿这里,这些不过是给外人看的罢了,太后和他之间,没有一点值得能给外人看的孝道。
萧宸睿走进太后宫中,简单的给太后行了礼后,直接坐在了太后身边。
“不知太后叫朕前来,所谓何事?”
萧宸睿也懒得和太后在这里表演所谓的母子情深,更何况,他们本不是母子。
“皇上打算如何处置静璇?”
太后手里拿着一串成色十分好的佛珠,手里缓慢地拨着珠子,原本闭着眼睛默念着佛经,说话的时候缓缓睁开了眼睛,看向了萧宸睿。
对于太后的视线,萧宸睿就像是没看到,他端起茶杯喝了口茶,姿势态度都十分自然,一点也不像是过来商讨一个人的生死,而只是过来闲逛一圈,讨杯茶喝似的。
“太后让朕过来,肯定是已经想好的对策,朕想先听听太后的意见。”
萧宸睿不接太后的话,而是直接将问题再次推还给了太后,太后看着萧宸睿,眼神没有一点情绪,淡淡的,像是并不关心冷静璇的死活,不过是因为她们是一个姓氏所以才多嘴说一句。
“如今静璇已经怀了萧家的孩子,再怎么说,也不该再流放到荒野之地,任由其自生自灭。”
太后顿了顿,将桌面上的糕点朝着萧宸睿手边推了推。
“这是厨房送过来的梨花酥,哀家记得小时候你很喜欢吃。”
萧宸睿淡淡地看了眼梨花酥,没动,太后也不觉得失望,接着道:
“不如就将静璇接到哀家身边,正好能陪陪哀家,可以陪着哀家在佛堂礼佛,也算是替先帝和大夏祈福。”
“既然太后都这样说了,朕再说拒绝的话,岂不是太过无情?”
萧宸睿浅浅地笑了下,他转头看着太后,这个女人实在是太过精明,从小他就知道,就算是备受宠爱,且娘家实力强劲的母后在这个女人面前,也要吃亏。
“但朕……有个条件。”
太后勾了勾嘴角,看着萧宸睿,说道:
“陛下请说。”
“等冷静璇孩子生下来之后,那孩子要交给皇后抚养。”
瞬间,在萧宸睿和太后之间的气氛变得紧张了起来,仿佛在那一瞬间,周围的空气都凝滞了,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有些稀薄,让人有些喘不过气。
“好,哀家答应你。”
萧源处斩的时候,江星晚正躺在自己的宫殿中观察着窗边那碗长了绿毛的粥,她的身体已经在往好的方向发展,那些浅一点的伤口几乎已经看不到印子了,深一点的伤口也在逐渐变得有些淡了。
萧宸睿走进来的时候,正巧看到杜明哲和江星晚站在一起,两个人的头凑到一起,看着窗边那碗粥。
“真没想到,这霉菌竟然长得这么好,等明天差不多就能准备下一步了。”
“可是,娘娘,我到现在还是看不懂,这种看起来有些恶心的东西,真的能制作出那种能够治疗伤患的药吗?”
“怎么?你在质疑本宫?”
这段时间,江星晚和杜明哲一起研究这碗长了绿毛的粥,两人的关系渐渐地熟悉了起来,说起话来,也没了刚开始的局促。
“怎么会呢,微臣怎敢质疑娘娘。”
“哎……”
突然一股巨大的力量一把将江星晚从窗边拉走,江星晚一个不查,就撞进了温暖坚实的胸膛中,她下意识想要挥手反抗,结果耳边传来一声略微带这些咬牙切齿的声音。
“皇后和杜大人聊得很是开心啊?”
“皇上?”
江星晚仰头就看到萧宸睿有些黑的脸色,杜明哲心下一紧,当即就要跪下。
这几天还真是有些昏了头,竟然忘了皇上是个醋坛子,这个时候看到自己和皇后娘娘这样熟悉,只怕自己就要大难临头了。
“行了,起来吧!”
萧宸睿牵着江星晚的手坐在座椅上,看着杜明哲,问道:
“杜大人,今日皇后娘娘的身体如何了?”
“启禀皇上,娘娘的身体已无大碍,身上的伤也在逐渐好转。”
“行,朕知道了,退下吧!”
杜明哲这个时候恨不得立刻从皇后宫中消失,当听到萧宸睿的“退下”后,那简直比自己即将上刑场,刀就快落到脖子上了,突然一声赦免的命令砸在头上还要让他觉得开心,他当即朝着江星晚和萧宸睿行了个礼后,就脚底抹油,溜得比兔子还快。
江星晚:“……”
就这么可怕?跑得这么快?
“怎么?舍不得了?”
萧宸睿的声音幽幽的在江星晚的耳边响起,江星晚收回了目光,当看到萧宸睿一脸嫉妒的样子,江星晚忍不住好笑。
她缓缓起身,来到萧宸睿的面前,伸出手,轻轻抚摸着萧宸睿的脸颊,萧宸睿抬手握着江星晚的手,手上稍稍使力,就将人拉进自己的怀里。
也幸得这个时候宫里的宫人都十分有眼色,在萧宸睿进来的时候,就退下去了,不然的话,若是传出去,只怕又得被大臣们参上一本。
“自然是舍不得啊!”
萧宸睿揽着江星晚腰的手瞬间紧了紧,手劲大得都要将江星晚的腰捏断了,看着这样可爱的萧宸睿,江星晚忍不住想要逗逗这个假正经的家伙。
她顺势伸手搂着萧宸睿的脖子,缓缓靠近,在他的耳边,轻声道:
“但我……更舍不得陛下啊!”
萧宸睿的呼吸瞬间变得粗重了起来,胸口控制不住的剧烈起伏,尤其是当江星晚的呼吸像是羽毛般在他的耳边轻轻拂过,像是有人拿着一根羽毛在撩拨着他的心脏。
“你……你身上还有伤……”
萧宸睿声音都哑了,低沉着嗓音,说道。
“刚刚杜大人不是说了吗,臣妾的身体已经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