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夕道:“那我们就去茶肆看看。咱们身正不怕影子斜,何惧这些流言蜚语。”
说着,吩咐马车夫往茶肆而去。
没想,马车夫架着马车不动了,转眸为难道:“姑娘,前面有人拦住了咱们的路。”
顾夕和李玉珠对看一眼,掀开了帘子。
果见前头一美妇人装扮的,扑通一下跪地,拦住了她们的马车,哀嚎悲戚道:
“李姑娘,你行行好,行行好放过我家夫君吧!
我家夫君心软多情,不过是一时意乱情迷,被你的美色迷住了眼,只要你放过他,他一定会改邪归正,好好守着我们母子过日子的!
你是大户人家的姑娘,想要什么样的男子没有,可是我们母子,只有他爹一个啊!
李姑娘你想要寻刺激,想要寻多情的儿郎玩乐,以你的富贵,招招手就会有大把新鲜多情的儿郎扑上门,为何要找有妇之夫啊!
你可知,孩子他爹就是我们母子的命,要是没有孩子他爹,我们母子会死的!
你出自富贵之家,知书达理,你怎能把自己淫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啊!你这是破坏别人的家庭,逼我们母子去死!
李姑娘,求求你,高抬贵手,放过我们母子吧!”
美妇人哀怨悲戚,却字字清晰,字字如刀,一声一声控诉直冲人的耳膜,把周遭一众人全都吸引了过来。
一众人看见这阵仗,联想到街头巷尾的议论,顿时就像炸开了锅。
“这李姑娘,不会就是那勾搭有妇之夫的淫娃荡妇吧?”
“那肯定是,天子脚下,哪有那么多高门贵女去做淫娃荡妇!”
“可真是缺大德了,高门贵女,竟然做出此等不知廉耻之事!”
“这有何稀奇的,高门的肮脏事多了去了,听说有些贵女为了玩乐,养了一堆男宠的!”
“养男宠是养男宠,可眼下是勾搭有妇之夫,破坏人家家庭,逼人家母子去死了!这样的高门贵女,跟下三滥的贱女人有什么区别!
她最好躲在马车里不要出来,不然,老娘一口唾沫喷死她!”
“就是,这样不要脸的高门贵女,不知是哪家的,咱们一人一口唾沫淹死她!”
“盛京李姓高门贵户,好像只有相府家,不会是相府家姑娘做出此等丧尽天良之事吧?”
“相府家李姑娘不是大才女么,要是顶着才女的名头,私下却做此等肮脏祸害之事,那更不得了了!”
“相爷需辅助圣上治理国家,却连一个女儿都教养不好,叫咱们如何相信他有能力辅助圣上!”
“没错,此事,相府必须得给一个交代!”
“对,必须得给一个交代!”
“……”
原本不过是一场勾搭有妇之夫的淫乱八卦,眨眼便引到了相府有没有能力辅助圣上的话头上来,一瞬便引爆了舆论。
此舆论一出,大家关注起了相府,等于坐实了相府李姑娘勾搭有妇之夫的罪名。
可见,人群中有人刻意操纵舆论,要把这淫娃荡妇的名头摁死在李玉珠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