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婷婷被绊倒在地，酒红色裙摆翻卷，内里的景象全都露出了一瞬。
周围响起一阵惊呼声。
有记者立刻举起相机，快门声“咔嚓”作响。
顾不上膝盖传来的剧痛，许婷婷慌忙用手按住裙摆，挣扎着爬起来，跌跌撞撞地往会场出口跑去。
直到她的身影彻底消失，会场里的议论声依旧没停。
“竟然摔了个狗吃屎，这人是慌不择路了吗？”
“心虚了呗，还能怎样？”
“诶，刚才她摔倒的样子你拍到了吗？感觉回去又可以写一篇八卦新闻了，浏览量肯定很高……”
楚慕瑶站在台上，听着这些议论，脸上依旧保持着温和的笑。
许婷婷机关算尽，自以为能在发布会上将她彻底踩在脚下，结果却遭到反噬，落了个颜面尽失的下场。
不过，这场闹剧还未真正结束，后续她还要在网络舆论上彻底压倒许婷婷。
发布会圆满结束后，楚慕瑶带着工作室的员工去聚餐庆功，地点就定在艺术中心附近的一家私房菜馆。
为了今天的发布会顺利举行，她的神经已经紧绷了好几个月。此时看着餐桌前大家都露出开心的笑容，她松了一口气。
饭菜酒水很快上桌，楚慕瑶刚尝了口桌上的糖醋排骨，就听见自己的手机响了。
她拿出手机一看，竟然是陆辰野的来电。
拍了身旁的方云肩膀一下，楚慕瑶对她比了个动作，就走出包厢，找了个僻静的地方接电话，
“我看了报道，今天发布会很成功。”陆辰野的声音通过听筒传来，带着淡淡的笑意，“慕瑶，恭喜你！”
楚慕瑶靠在墙上，望着庭院里的晕黄的氛围灯，嘴角忍不住上扬，却又努力压了下来：“谢谢你，但这些都是团队里大家的功劳。”
陆辰野带着笑意轻轻“嗯”了一声，又道：“许婷婷那件事我也看到了，需要帮忙吗？”
发布会之后当然还有很多事需要做，比如后续的媒体对接，品牌的进一步宣传……但这些事情楚慕瑶都不想麻烦陆辰野。
沉默了几秒，楚慕瑶突然想起一件事，便轻声说：“确实有件事想麻烦你。陆氏集团的法务团队，能不能借我用用？”
电话那头仅仅沉默了一秒钟，便传来陆辰野肯定的答复。
“当然没问题，我让他们明天一早就联系你。需要准备做什么，你直接跟他们说。”
挂了电话，楚慕瑶握着手机在庭院站了好一会儿，心情十分复杂。
虽然她刻意和陆辰野保持距离，可每次遇到困难，陆辰野总是最先提出要帮忙，而她几乎每次都没能拒绝。
她深吸一口气，转身回到包厢，才进门就撞见一个脸颊晕红的员工举着酒杯走过来。
“楚总，你刚刚去哪里了？快来跟我们喝一杯！”
与此同时，网上已经炸开了锅。
首先是参加了发布会的记者们纷纷发文夸赞，说“锦绣瑶光”是非遗苏绣与现代设计的完美融合，盛赞其每一件作品都经得起细看。
这些溢美之词理所当然地引起了网友们的关注，大量的人迅速涌入锦绣工作室官方账号。
不少人在看过发布会现场视频后立刻激情下单，短短几个小时就把锦绣工作室事先准备的服装库存都清空。
这件事立刻就惊动了还在聚餐庆功中的楚慕瑶，她当机立断联系成衣工厂追加订单。
而与锦绣工作室一片火热相对应的，则是关于许婷婷的讨论。
有人将发布会现场的视频片段剪出来，配上“女子当众指责锦绣工作室抄袭，却因作品差异太大惨遭打脸”的标题，迅速引起一片嘲讽。
“长得还不错，咋脑子就是不好使呢？”
“没凭没据就乱咬人，真是不要脸！”
“这人是故意来砸场子的吧……”
虽然许婷婷在发布会现场没有表明身份，楚慕瑶也未曾叫破她的名字，但是如侦探般的网友们很快就扒出了她的身份。
“这人不是陆少爷那个前未婚妻吗？果然被退婚是有原因的，她明显是脑子不好使啊。”
“陆氏集团那个陆少爷吗？啧啧啧，眼光也不咋样啊。”
“许婷婷很久之前就陷入过抄袭丑闻，这次恐怕也是贼喊捉贼吧……”
还有细心的网友发现，发布会刚进行到一半，网上就出现了好几篇指责楚慕瑶和锦绣工作室抄袭的通稿，标题都如出一辙，内容也大同小异，背后明显有猫腻。
“哟，早就准备好污蔑人了，果然是居心叵测。”
“很明显许婷婷早就计划好要搞楚慕瑶，只是中间出了什么问题才没成功。”
“许婷婷在发布会上那么狼狈，网上好多人造她黄\/谣，我原本还有些同情，现在看来果然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啊……”
别墅里。
许婷婷看着网友们的言论，气得双眼发红，一把将手边的水杯砸到地上。
“明明都立刻删除了这些通稿，这些网友为什么还有拿得出来截图？肯定是公关团队干事不利索，没删干净。”
想到这里，她立刻给公关团队负责人打电话，想要质问一番，却根本没人接，连续好几次都这样。
“一群废物！竟然敢拉黑我！”
许婷婷气得浑身发抖，干脆一把将手机也给砸了。
她精心策划了这么久，不仅没搞垮楚慕瑶，反而把自己推上了风口浪尖，连公关团队都拉黑她跑路了，这口气让她怎么咽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