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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着也不能让这热乎劲跑了啊!”穆明姝变戏法似的又摸出一截小拇指长短的描眉用的炭条。

这东西黝黑结实,写字比墨省事,随手就能画几笔。

穆明姝低头翻开册子中间一页空白处,手下飞快,“沙沙”几声,炭条落在白棉纸上。

“专字买卖,女子便利,”穆明姝嘴里低声咕哝着,笔下随之游走,“茶楼书斋……宴厅水粉……大市场……”

一行行字快速列了出来,没多会儿就写满了小半页纸。

写完,穆明姝盯着那墨黑的字迹,长长吐了口气。

“成了!”穆明姝啪地一下合上小册子,塞回袖兜的夹层里,手指隔着布料捏了捏那坚实的小方块,心头才踏实下来。

整个人重新向后一靠,彻底陷进车厢软垫子里,浑身的骨头都像是软了。

“画饼充饥?”穆锦没抬眼。

“这叫……存粮备荒!”穆明姝不服气地顶回去,舌尖抵了抵后槽牙,像是咂摸出了一点陈茶的余味,又像在品一种滚烫的未来。

“戚耀光那一品居,倒是给了我一条缝儿往外看,叫我瞅见外头明晃晃的一片金山银海。”穆明姝眯起眼笑,“且让他自个儿瞎扑腾去!等我把杨家这片山头站稳当了,手上攒够了硬实的力气,我非亲手下场去掀开这金山银海的第一块石头不可!哥,这泼天的富贵,我穆明姝可是要定了啊!”

马车轱辘压过城西青石街巷的动静不轻不重,又混入街角小摊贩时高时低的吆喝声,远处酒楼前迎宾伙计的招呼声。

这声音真吵。

可偏偏在这一团嘈杂里,穆明姝心里头那把小算盘珠子拨动的声响,脆生生的,越发透亮。

戚耀光那张因为被看穿而泄了气的脸又在穆明姝眼前闪了闪。

蠢。

穆明姝在心底无声嗤笑。金子都挖出来了,还想着去借别人的灯?

这灯火,穆明姝自己就能点,还能点它个彻夜通明!

……

四月的天儿,暖得刚刚好,风里都带着股懒洋洋的花草香。

可京城里头,却因为一件事儿,闹得沸沸扬扬。

广陵王凌昭弘,进京了!

这位爷,一路上遇刺的消息早就传遍了犄角旮旯。

人是到了,可抬进府里的架势,那叫一个吓人。

宫里头立马派了最得力的太医过去,紧赶慢赶地诊治。

没两天,宫里就隐隐传出消息:王爷伤得太重,差点就救不回来了!

太医们费了老鼻子劲儿,才勉强把人从鬼门关拽回来半条命。

皇帝一听,龙颜震怒!

光天化日之下,刺杀藩王?这还了得!

立马下旨,让刑部限期破案,务必揪出幕后黑手!

消息传到杨府,福伯气得胡子直翘,在书房里来回踱步,对着杨庆霄就抱怨开了:“老爷!您听听,这都什么事儿!他那伤,老奴亲手料理过,本来都快收口长新肉了!

这倒好,非得折腾,自个儿撕裂了伤口,演这么一出苦肉计给谁看呢?白瞎了老奴那些好药!还惊动宫里的太医,闹得满城风雨!”

杨庆霄坐在书案后,手里拿着一卷账册,眼皮都没抬一下,语气平淡得像在说别人家的事:“人既已平安送回京城,后面的事,自有凌家操心。是死是活,与我们何干?不必理会。”

福伯被噎了一下,想想也是这个理儿。

凌家那摊子浑水,躲还来不及呢。他叹了口气,正要退下,却见杨庆霄放下了账册,眉头微蹙,目光在书房里扫了一圈。

“明姝呢?”杨庆霄问。

平日里这个时候,女儿总会在书房给他整理整理书卷,或者安静地在一旁看书习字。

福伯忙回道:“小姐一早就出门了。说是应了徐家小姐的约,去城外游玩散心。”

“城外?”杨庆霄的眉头拧得更紧了。

广陵王遇刺的风波还没消停,京城表面平静,暗地里谁知道藏着什么魑魅魍魉?

女儿这时候去城外……

“护卫可安排妥当了?”杨庆霄的语气沉了几分。

福伯见他担心,立刻正色道:“老爷放心!小姐身边除了贴身伺候的岸芷汀兰两个丫头,明面上跟了四名身手利落的侍卫。暗地里,老奴还安排了四名暗卫随行,都是府里顶尖的好手,绝不会让小姐有半点闪失!”

听到这儿,杨庆霄紧绷的神经才稍稍放松。

他点点头,没再说什么,重新拿起账册,只是心思,却有点飘远了。

城外,春光正好。

马车晃晃悠悠,驶离了京城的喧嚣。

越往郊外走,景致越是清幽。

道路两旁,新绿的柳枝拂着车帘,野花开得热热闹闹,空气里是泥土和青草混合的清新味道。

穆明姝倚着车窗,看着外面飞快掠过的田野山色,心情也跟着敞亮起来。

她身边坐着的是好友徐澜曦,两人正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笑声不时从车厢里飘出来。

“可算是把你盼出来了!”徐澜曦笑着挽住穆明姝的胳膊,“师父念叨你好几回了,总说你这丫头没良心,出了师门就没了音信。”

穆明姝脸上浮起一丝愧疚,轻声道:“是我不对。那时候,身不由己。”

想起自己顶着“昭平侯府千金”的身份,为了保住产业,不得不放弃心爱的画艺,疏远了师父和好友,心里就一阵发涩。

好在,那都是过去了。

如今误会解开,这份失而复得的友情,她倍加珍惜。

“师父……她还好吗?还在生我的气吗?”

徐澜曦拍拍她的手:“师父那性子你还不清楚?刀子嘴豆腐心!她气归气,可心里最惦记的还是你。听说你愿意回去看她,高兴得一大早就起来亲自收拾画室了!”

穆明姝心里一暖,眼眶有些发热。

马车沿着一条小溪又走了一炷香的功夫,终于在一处依山傍水的清幽之地停了下来。

眼前豁然开朗,几丛茂密的翠竹掩映下,露出一座雅致的院落。

白墙黛瓦,竹篱环绕,院门上挂着一块朴素的木匾,上书四个飘逸洒脱的字——听竹小筑。

溪水潺潺,鸟鸣啾啾,微风拂过竹林,发出沙沙的轻响。

这里远离尘嚣,仿佛连时间都流淌得慢了下来。

“到了!”徐澜曦率先跳下马车,深吸一口气,“还是这儿舒服!”

穆明姝也下了车,看着这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地方,心头百感交集。

岸芷和汀兰忙着搬带过来的礼物,随行的侍卫则训练有素地在附近散开警戒。

穆明姝的记忆像开了闸的洪水,一下子涌了上来。

约莫十岁那年,昭平侯大概是为了在京城贵妇圈里挣点脸面,又或者觉得女孩子学点风雅的东西能抬高身价。

总之,一纸荐书,把她塞进了虞蓁先生收徒的遴选里。

那时的虞先生,已是名满京城的女画师,多少人想拜入她门下而不得。

没想到,她竟真的被选中了。

跟着先生学画的那些年,是她为数不多真正快乐而踏实的日子。

先生严厉,要求极高,一幅画不满意,能让她重画十遍。

可先生身上那股子清冷孤傲的劲儿,像磁石一样吸引着她。

尤其是对比侯夫人苏氏那总是哀哀戚戚的软弱模样,先生简直就是她心中理想的母亲形象——强大,独立,不需要依附任何人而活。

可两年前,一切都变了。

侯府落魄,庞大的侯府产业开始走下坡路,留下一个摇摇欲坠的烂摊子。

她这个假千金被推到台前,焦头烂额。

一边是要求投入全部心神的画艺课程,一边是铺子里等着救命的账本,她分身乏术,心力交瘁。

记得自己鼓起勇气,红着眼圈站在先生面前,艰难地说明难处。

心里像被油煎一样,一边是好不容易得来的师承,一边是她必须扛起的责任。

多希望先生能说一句“留下”,或者给她指一条两全的路。

可先生只是静静地听完,脸上没什么波澜,她放下手中的笔,只淡淡地说了一句:“路,你自己选。”

那平淡的语气,比任何责骂都让她难受。

她知道自己让先生失望了。

最终,她只能含着泪,选择了退出师门,一头扎进了尔虞我诈的商海。

时隔两年,再次站在这扇的竹篱门外,穆明姝只觉得脚步有千斤重。

院墙内静悄悄的,只有风吹竹叶的沙沙声。

先生会怎么看她?会不会觉得她是个半途而废的俗人?会不会……根本不愿见她?

“喂!发什么呆呢?”一只温热的手突然拍在她肩膀上,把穆明姝吓了一跳。

转头,是好友徐澜曦笑盈盈的脸,“到门口了还磨蹭,怕师父吃了你不成?快走快走!”

穆明姝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声音有点干涩:“我是怕先生还生我的气。当年,我……”

“哎呀,都说了师父刀子嘴豆腐心!”徐澜曦不由分说地挽住她的胳膊,半拖半拽地把她往竹篱门里带,“走走走,丑媳妇总要见公婆,何况你这漂亮徒弟!”

推开虚掩的竹门,小院里阳光正好。

几根竹竿搭成的架子上,摊晒着一排排线装书和泛黄的画稿。

一个穿着青灰色道袍的身影,正背对着她们,微微踮着脚,将最后几本书册小心地铺展开。

那身影,清瘦挺拔。一头乌发用一根简朴的木簪在脑后绾得一丝不苟,露出修长的脖颈。

阳光落在她身上,勾勒出一种迥异于寻常妇人的孤高清冷。

正是虞蓁。

穆明姝的心猛地一跳,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两年不见,先生似乎没什么变化,还是那副遗世独立的模样。

徐澜曦已经欢快地叫开了:“师父!您看我把谁给您带来啦!”

虞蓁的动作顿了一下,缓缓转过身来。

那张脸,算不上绝色,但眉目疏朗,鼻梁挺直,薄唇习惯性地抿着,透着一股疏离。

眼神很静,目光扫过来时,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穿透力。

记得刚被虞蓁收为徒弟的那年,穆明姝当时还是个好奇宝宝,听说了师父的一些传奇经历,忍不住问道:“师父,当年那件事,您到底是怎么想的?就真不怕吗?我后来听人说,您把那狗官砸得头破血流,还把画册印出去,太厉害了!”

虞蓁放下茶杯,目光投向窗外摇曳的竹影,眼神有些悠远。

“我出身江南虞家,虽非簪缨世族,也算富甲一方。年少时,家里给我定了一门亲事,对方是个读书人,看着倒是一表人才,满口仁义道德。”她的声音没什么起伏,却带着一种冷意。

“他进京赶考,中了进士,本是喜事。可没过多久,我收到他一封言辞恳切的书信,说是在京中谋得了前程,让我速速上京完婚。我信了,带着丰厚的嫁妆,满怀憧憬地来了京城。”

“到了地方,才发觉不对。哪有什么新婚的宅院?他把我安置在一处偏僻的小院,支支吾吾。后来我才知道,他早已攀上了高枝,娶了一位京官的女儿!他那位岳丈,正是能提携他官运的贵人!”

虞蓁的嘴角勾起一丝嘲讽:“他骗我来,不过是贪图我虞家的钱财,还有我这个人。他想把我强纳为妾,说什么商户之女能做他的妾室已是抬举,让我识相些,乖乖听话,还能助他官运亨通!”

“呸!”徐澜曦听得火冒三丈,忍不住啐了一口。

穆明姝也听得心头揪紧,为师父当年的遭遇感到愤怒和心疼。

“我性子是软,可骨子里,也有刚烈的一面。”虞蓁的声音依旧平静,却带着一股决绝,“他以为我孤身在外,无依无靠,只能任他拿捏?做梦!”

“在来京的路上,我就隐隐觉得不对,留了心眼。到了京城,发现真相后,我没有哭闹,也没有立刻去找他拼命。我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三天三夜。”

“然后呢?”徐澜曦迫不及待地问。

“然后?”虞蓁冷笑一声,“然后,我拿起笔,把我们之间的故事,从他如何甜言蜜语哄骗我,到如何背信弃义攀高枝,再到如何无耻地想强占我为妾……一桩桩,一件件,全画了下来!画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画册的名字,就叫《负心记》!”

“画完,我立刻找到京城最大的几家书肆,花重金,让他们连夜雕版,火速刊印!我要让全京城的人,都看看这位新科进士的嘴脸!”

穆明姝和徐澜曦听得目瞪口呆。

这操作,太狠了!也太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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