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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是这么没出息,她不经意间的一句透露,就能让他开心甜蜜一整天。

安全带系的有些不太舒服,阮念苏胡乱扯了扯。

片刻后说“许临越,我初六回去。”

空气凝滞一瞬。

那头更是愣怔到不敢出声,须臾后,才哑声问“你说…说…真的吗?”

“真的回来……不…没骗我。”

太过猛烈颤抖的悸动,让许临越霎时吐字都稍显结巴。

“这不就是…你最想知道的。”

许临越淡淡应了声,他确实最想知道这个。

思念猜忌的煎熬,实在太过折磨人。

两人又在电话里毫无逻辑的胡扯一通。

大多时候,都是许临越在说,阮念苏在听。

二十多分钟后,阮念苏才以到地下车挂了他的电话。

车子停在地下车库,阮念羽摘掉耳机,八卦的直挑眉“妹夫这挺粘人啊!”

“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绑你身上,能受得了吗?”

阮念苏扯掉安全带。没否认。

他确实粘人。

但她现在好像不怎么烦。

没搭理亲哥,她下车,甩上车门。

……

接下来的几天,许临越再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度日如年。

当一件约定的事件,有了日期,有了期限。

那就格外难熬。

比如他一天就要看十几,甚至二十次时间。

甚至天刚蒙蒙亮,他就开始期盼黑夜的到来。

这种反常,是只要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的。

“哥,你一直看时间做什么?”趁着母亲进厨房的空隙,许音压着声凑过来问。

许临越没说缘由,只说还有两天。

许音神经大条,脑袋想破,也没想明白,这两天特殊在哪?

终于,在许临越日思夜想的苦苦等待中,新春走过六天。

初六早上,许临越起了个大早,且秉持着为“悦己者容”的想法,他洗了澡,还偷喷了点许音的劣质香水。

那味道很刺鼻,呛得他直咳嗽。

但只要想到,她能喜欢,许临越觉得一切都值。

她是八点半的飞机,许临越七点半就在机场等候室等待。

等待是世界上最漫长的酷刑。

许临越自己都搞不懂,明明半个月前才见过,可思念的洪水就是在他心口泛滥成灾。

这种只有她能救治的病症,无药可医。

只有她,方能缓解。

八点四十四分,他如愿在安检口见到了她。

她带着口罩,没捆头发,长发不怎么规整的散落满肩。

因长相出众,哪怕只袒露半张脸,可那双勾魂夺魄的眼睛还是让随行不少人的视线,不自觉的往她身上瞟。

其中,男人的视线占多数。

那种窥探,让许临越很不舒服。甚至一度想将那些男人的眼睛全给挖出来。

她是他的。

是他一个人的。

其他人想都不要想。

目光一眨不眨的盯着正排队安检的她。

她明显也看到了他。

只是距离太远,许临越看不到她的表情。

几分钟后,她顺利通过安检门。

没有犹豫,没有停顿,在机场所有人的注视下,许临越冲上去,将人死死抱在怀里。

那种用力,是近乎要窒息的程度。

“好想你啊!”脑袋放在她肩颈上,许临越着迷的去蹭。“要想疯了。”

“以后,别让我先回来了,好不好。”

阮念苏刚想扯下口罩,问他在这等了多久。就被鼻翼处刺鼻的,品质极差的香水给呛到,甚至一度有些生理不适。

呕吐感涌上来。

“许临越,你先松开我,我要吐了。”

许临越一怔。以为她是晕机。

阮念苏找到垃圾桶,空腹对着吐了好一阵,什么都没吐出来。

胡乱用纸巾擦了擦嘴。

“许临越,你身上什么味啊。这么难闻。”

许临越表情僵住“你不喜欢?”

“我应该喜欢吗?”大小姐无语皱眉,就这品质极差的劣质香水味,他是从哪里猜出她会喜欢的。

“可…。”嘴唇哆嗦了好一阵,许临越敛眉,没解释,也没告诉她说,是听许音讲的,说现在的小姑娘都喜欢这些。

他下意识也以为她会喜欢。

只要是能让她更喜欢他的事物,哪怕再难为情,许临越都可以摒弃自尊去做,去学。

只要她愿意多将视线分给他,多试着喜欢他一些。

都没关系的。

因着身上的劣质香水味,回去的路上,阮念苏连手都不让他牵了。

后座宽大的两个座椅上,大小姐死死贴着车窗那一侧。

生怕被那味给沾染上。

开车的司机透过后视镜无意扫到一眼。以为是小情侣吵架。

男人老好人似的笑着开口“姑娘,再不安慰,你男朋友都要委屈哭了。”

阮念苏扫过去一眼,他模样确实挺可怜的。

眼角红红的,那双好看的手正用力的扯着衣服下摆。

阮念苏知道,如果可以的话,他大抵会将这身惹她厌烦的衣物给脱掉扔了。

大小姐不会安慰人。也不懂安慰人。

更何况,她今天舟车劳顿是真的累。

本来全家订的上午十点多的飞机,她也不知是犯贱,还是也想早点见到姓许的。

秉着被妈妈骂上赶着,被爸爸骂恋爱脑。

硬生生将机票提前了两个小时。

一个人兀自起了大早,坐了初六的第一趟航班。

嫣红的唇瓣动了动,少女试探着开口。

“许临越,你回去洗了澡,我还是愿意给你抱的。”

许临越没说话,眉头皱的更深了。

阮念苏猜测,他估计肠子都悔青了。

“好了……。”

还在思考该怎么安慰他,司机已出声打断。

“七里滨路到了。”

这个地名一出,两人同时一僵。

尤其是许临越,那种应激大到,让人想忽视都不行。

“我送你回家。”他低声补救。

指骨操作中,许临越才反应过来,方才打车时,大脑太过神伤痛苦,竟忘记将目的地改成她家的住址了。

莫名,竟凑巧将她领回了家。

阮念苏显然也意识到了,“许临越,这是你家!”

她肯定道。

许临越淡淡地应了声,明显没有邀要她下车进门的意思。

“阮阮,我刚又打了车,送你回……。”

“谁说我要回去了。”推开车门,大小姐率先下车。

又偏头,用涔亮墨黑的眼瞳扫向车内人,语调格外意味深长。

“怎么?许临越,到家门口了,不领我进去看看。”

“不是说,想跟我结婚,连进进家门都不让。”

许临越坐在后座,没动。后背挺直,浓密的眼睫垂着,只在听到这句话时,动作又明显的僵硬。

须臾。

他用极低的声线求:

“别去了,你不会喜欢的,很脏,很乱。”

跟他身上叫不出名字的劣质香水味一样,她见到了,只会想躲的更远。

说不准,还会后悔来这。

就像他本以为,会是她喜欢的事物,没想到,却是令她呕吐反胃的根源。

? ?晚安啦宝贝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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