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凌走出电梯,正要回总统套房,却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压抑的哭泣声。
他循声望去,发现沈月正蹲在套房外的走廊拐角处,身体微微颤抖,肩膀抽动,显然是在极力克制着自己的哭声。
叶凌走过去,轻声问道:“沈月j姐,怎么了?”
沈月猛地抬起头,看到是叶凌,她眼中充满了委屈和无助,再也忍不住,扑进了叶凌的怀里,放声大哭起来。
“叶凌……我姐姐来了……她要带我回去……”沈月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叶凌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慰道:“别哭,慢慢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沈月从叶凌怀里抬起头,泪眼婆娑地说道。
“我父亲病重,需要特殊的血脉输血才能续命。我姐姐……她修炼武学,不能损耗元气,所以只能由我来输血。”
叶凌眉头微皱,特殊的血脉输血?这听起来有些匪夷所思。
“而且……而且姐姐还强迫我,回去之后要重新嫁人……”
沈月哭着说,“我不想回去,我不想嫁给他们指定的男人!”
叶凌瞬间明白了沈月哭泣的原因。
他心中一动,联想到刚才在电梯里遇到的白裙女子,那清冷的气质,以及那份若有似无的熟悉感。
“你姐姐,是不是叫沈清瑶?”叶凌问道。
沈月猛地抬头,震惊地看着叶凌:“你……你怎么知道?”
叶凌没有回答,他基本确定了。电梯里的女子,就是沈月的姐姐,沈清瑶。
“柳晴玉和李瑶呢?”叶凌问道。
沈月抽泣着说:“柳姐说她有事要处理,先出去了。李瑶,她已经睡下了。”
叶凌看着沈月那张梨花带雨的小脸,感受到她身体的颤抖,心中涌起一股怜惜。他知道,此刻的沈月需要一个依靠。
他轻轻叹了口气,柔声说道:“别怕,我不会让你回去的。”
沈月抬起头,眼中充满了希冀:“叶凌,你……你今晚能陪我吗?我……我好害怕……”
叶凌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模样,没有犹豫,点点头。
他弯下腰,将沈月轻轻抱起,沈月顺从地将头埋在他的胸口,感受着他身上传来的温暖和力量。
叶凌抱着沈月,推开总统套房的门,走了进去。
总统套房内,灯光被调至最暗,只留下一片朦胧的暖色。
沈月蜷缩在叶凌的怀中,像一只受惊的小猫终于找到了最安全的港湾。
她精致的脸颊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一双美眸痴痴地望着叶凌的侧脸,眼中充满了依恋和一丝劫后余生的庆幸。
“叶凌,你不会让我姐姐把我带走的,对不对?”
她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不确定,双手却下意识地将叶凌的胳膊抱得更紧,仿佛一松手,他就会消失不见。
叶凌侧过身,将她柔软的娇躯揽入怀中,温热的鼻息喷洒在她的额头。
“我说了,有我在,没人能强迫你做任何事。”
他的声音平静而有力,像是一剂强心针,瞬间抚平了沈月心底所有的恐慌。
她将脸颊深深埋进叶凌宽阔的胸膛,感受着那强有力的心跳,鼻尖萦绕着独属于他的、令人安心的气息。
“叶凌,我不想嫁人,我只想……只想跟着你。”沈月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充满了小女儿家的娇憨和依赖。
叶凌轻抚着她光滑的背脊,没有说话。
他知道,这个女孩已经将自己的未来,彻底与他绑在了一起。
与此同时,瀚海星辰酒店楼下。
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幻影静静地停在路边,车窗降下,露出曲有容那张冷艳干练的脸庞。
她正处理着手头的文件,忽然,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不远处。
曲星落一袭黑衣,身姿挺拔,正从酒店的阴影中走出,准备上另一辆车。
“妹妹,这么晚了,还亲自过来保护会长大人?”
曲有容的声音带着一丝调侃,从车窗里飘了出来。
曲星落脚步一顿,转过头,看到车里的姐姐,清冷的脸上没有太多表情。“分内之事。”
曲有容放下文件,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自己的妹妹,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
“啧啧,真是越来越有‘贤内助’的风范了。”
“不过我倒是很好奇,会长大人身边带着三位绝色美女,晚上还要处理齐家那种杂碎,今天又一大早要参加什么百门盛宴,他……身体吃得消吗?”
她的话语充满了暗示,眼神在曲星落身上来回扫视,仿佛在说“你这个贴身保镖难道不关心一下老板的肾功能吗”。
曲星落的耳根不易察觉地红了一下,她冷冷地瞥了姐姐一眼:“无聊。”
说完,她不再理会曲有容,径直拉开车门坐了进去,动作干脆利落。
“哎,别走啊!”曲有容对着绝尘而去的车尾喊了一声,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
“跑什么,姐姐我这不也是关心你嘛!一个人单打独斗多没意思,不如咱们姐妹联手,一起把会长大人‘拿下’,到时候……”
她自言自语地笑了笑,眼中闪烁着野心与志在必得的光芒。
清晨的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进总统套房,在地毯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柳晴玉端着精致的早餐,轻轻推开套房的门。
她本以为会看到叶凌和李瑶,却发现客厅里空无一人。
她走到主卧门口,门虚掩着,里面传来李瑶均匀的呼吸声。
柳晴玉笑了笑,正准备将早餐放在客厅,目光却扫到了另一间次卧。
房门紧闭,她下意识地走了过去,轻轻敲了敲门。
“沈月?起床吃早餐了。”
里面没有任何回应。
柳晴玉又敲了几下,依旧无人应答。她心中有些疑惑,便轻轻推开了门。
只见宽大的床上,被子隆起一团,沈月整个人都埋在被子里,睡得正香。
柳晴玉无奈地摇了摇头,走过去轻轻推了推她:“月月,快起来了,太阳都晒屁股了。”
沈月在睡梦中被惊扰,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嘴里嘟囔着含糊不清的梦话。
“唔……不来了……真的不来了……受不了了……”
那声音娇媚无力,带着一丝哭腔和求饶的意味,仿佛经历了某种极致的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