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凌风话音刚落,全场目光齐刷刷地投向角落。
李瑶身穿一袭月白色晚礼服,原本就清丽绝伦,此刻在众人注视下,虽略显紧张,却依然脊背挺直,步履轻盈地从人群中走出。
她的出现,瞬间让喧嚣的宴会厅安静了几分,不少人眼中流露出惊艳之色。
张凌风的目光落在李瑶身上,原本傲慢的眼神中,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赏。
他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拿起酒杯,轻轻晃动着杯中琥珀色的液体:“哟,原来是李家大小姐,真是巧了。”
“我正想问,李家派谁来参加今晚的庆功宴呢。”
他顿了顿,眼神中闪过一丝轻蔑,语气变得阴阳怪气:“李大小姐生得如此美貌,却偏偏喜欢和一些……将死之人搅和在一起,真是令人惋惜啊。”
“将死之人?”李瑶心中一颤,她知道张凌风指的是叶凌。
一股怒火瞬间冲上脑门,她紧紧攥着拳头,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
她担心叶凌的安危,此刻再听到张凌风如此嚣张的言语,哪里还能忍得住?
“张凌风,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李瑶厉声斥责,声音虽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张凌风闻言,脸上的笑容变得更加讽刺:“胡说八道?李大小姐,你恐怕还不知道吧?你那位纨绔老公,现在恐怕连骨头都化成水了!”
他故意将“纨绔老公”四字咬得很重,意图羞辱李瑶,也暗示叶凌已经没命。
“啪!”一道清脆响亮的耳光声,如同平地惊雷,在安静的宴会厅中轰然炸响!
所有人都呆住了,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张凌风捂着瞬间红肿的脸颊,眼神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愤怒。
他做梦也没想到,在众目睽睽之下,竟然有人敢扇他的耳光!而这个人,竟然还是一个女人!
李瑶收回手掌,手心火辣辣地疼,但她丝毫不在意。
她的胸口剧烈起伏,双眼死死地盯着张凌风,眼神中燃烧着熊熊怒火,如同发怒的母狮。
“张凌风!你敢动他一根汗毛,我李瑶就是拼上李家所有,也要让你张凌风,为他陪葬!”
她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决绝的狠意,让周围的人都感到不寒而栗。
这番话,更是让全场哗然。
一个女人,为了一个男人,竟然敢当众掌掴江北第一少,甚至放出如此狠话?这简直是闻所未闻!
张凌风的脸颊火辣辣地疼,心中的怒火瞬间冲破了理智的堤坝。
他堂堂张家大少,何时受过这种奇耻大辱?
他猛地跨上前一步,一把抓住李瑶纤细的手腕,力气之大,几乎要将她的手腕捏碎。
“臭婊子!你竟敢打我?”他厉声咆哮,眼神凶狠得像一头野兽。
李瑶吃痛,却依然倔强地瞪着他,没有丝毫退缩。
“啪!”又是一声清脆的耳光!张凌风狠狠地一巴掌抽在李瑶的脸上!
这一巴掌的力道,比之前李瑶扇他的那一巴掌重了数倍,李瑶的头猛地向旁边甩去,身体失去平衡,踉跄着后退几步,最终重重地摔倒在地。
手中的玉佩也滑出衣领,撞击地面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她只觉得天旋地转,半边脸颊瞬间麻木,随后涌起一阵剧烈的疼痛,嘴里也尝到了一丝血腥味。
“李瑶!”宴会厅里传来几声惊呼,但更多的人只是冷眼旁观,甚至有些人眼中还带着幸灾乐祸。
“哼!不知死活的东西!”张凌风居高临下地看着摔倒在地的李瑶,眼神中充满了残忍的快意。
他抬脚,正欲再踹一脚。
“哎哟,李大小姐这是何必呢?”一个肥胖的身影突然挤了过来,正是蒋家的代表蒋成龙。
他满脸堆笑地看着张凌风,却用一种阴阳怪气的语气,对李瑶说道:“为了一个不知死活的小白脸,把自己弄得如此狼狈。”
“真是……啧啧,让人看了都替李家感到丢脸啊!”
他这是在借机巴结张凌风,同时羞辱李瑶,踩着李家上位。
李瑶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因脸上的剧痛和身体的虚弱而失败。
她抬头,眼神冰冷地看着蒋成龙,声音娇嫩却带着一股不屈的傲气:“蒋成龙,你算什么东西?”
“不过是蒋家养的一条狗,也敢在这里狺狺狂吠?!”
蒋成龙的脸色瞬间涨成了猪肝色,他没想到李瑶在这种情况下还敢反击。
正欲发作,却被张凌风打断。
张凌风脸上挂着残忍的笑容,他缓缓走到李瑶面前,抬起脚,狠狠地踩在了她伸出想要支撑地面的手上!
“啊——!”李瑶发出一声压抑的痛呼,指骨仿佛要碎裂一般,剧痛让她额头瞬间渗出了冷汗。
张凌风蹲下身,凑到李瑶耳边,声音阴冷得像毒蛇:“李大小姐,嘴硬可没用。”
“现在,给我跪下,向我道歉!然后当着所有人的面,承认你那位‘情郎’是个一无是处的废物!”
“否则,我保证你这双手,以后再也拿不起任何东西!”
他要彻底摧毁李瑶的尊严,让她身败名裂!
李瑶疼得浑身颤抖,脸色惨白如纸。
但她的眼神依然坚定而倔强,死死地盯着张凌风,一字一句地说道:“张凌风,你做梦!”
她猛地吸了一口气,用尽全身力气,吐出最能刺痛张凌风的话:“你张凌风算什么东西?不过是靠着家族荫蔽的蛀虫罢了!”
“离开张家,你连狗都不如!”
“你……你找死!”张凌风的脸色瞬间扭曲。
他最痛恨别人说他靠家族,李瑶的话像一把尖刀,狠狠地扎在他的心窝上。
他彻底暴怒了,抬起手,对着李瑶的脸,又是“啪!啪!啪!”连续数巴掌狠狠地抽了下去!
每一巴掌都带着无尽的怒火和怨毒,李瑶的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肿起来,嘴角溢出鲜血,几颗牙齿也松动了。
她被打得头晕眼花,意识模糊,却依然紧咬着牙关,没有发出一声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