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扑扑……”恐怖的击打声响了起来,那是瓦罐碎片与锐石直接打中人体的声音。
离得远一些的,被溅射的弹片打到身上,直接一个血洞,弹片直接钻进了身体里,被打中的人吼叫倒地,痛不欲生。
可是离得远一些的被溅射的弹片打在身上,无论打到哪里,轻则打缺一块骨肉,重则直接削断四肢、贯穿了身体,甚至直接爆头,简直惨不忍睹。
仅仅只是这一轮打击,便给下面的那些西胡兵造成了恐怖至极的杀伤。
方圆三百丈之内,遍地伤员死尸,鲜血已经流成了河,哀嚎声响彻天宇,还能站着的人屈指可数,都不超过一个巴掌。
两千西胡兵,在这样超时代武器的第一次打击中,用他们的生命验证了这种新式武器巨大的威力。
“我滴个木塔比天神呀,这,这是什么胡巴武器?一千五百人,一瞬间,几乎都死绝了?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曲泥大野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狂吼着道,状若疯癫。
这一刻,可以说他是被气疯了,也可以说他是被吓疯了。
可是还没等他发完疯呢,又有百颗爆炸弹飞上了城头,除了有十几颗飞过了头了,剩下的那些爆炸弹,基本上都在他们的头顶上发生了爆炸。
“又来?该死的,来吧来吧来吧,老子倒要看看你们还能不能炸死我。”
曲泥大野狂吼道。
可是刚吼到这里,“扑”,一枚弹片无比凑巧地直接爆射进了他的口中,然后,从他的后颈打了出去,带出了一截断裂的颈骨和血肉。
曲泥大野仰天便倒,可倒下去的时候,他依旧死不瞑目。
似乎到死之前,他还不能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而城头上,经历了超过万片弹片和几千块锐石洗礼的那些西胡兵,也同样没有几个能站着的了。
就算有能站着的,也被吓得几乎要疯了。
眼看着连主帅都已经被一记石弹灌喉打死在当场,再加上下方那一千五百个西胡兵血流成河的场面,此时此刻,谁还能有勇气再在城头守得下去?
这简直就是一支来自地狱里的魔鬼部队啊,别的不说,凭借这样的武器,谁还能跟他们相抗衡?
一时间,所有活着的西胡兵发出了恐惧的叫喊声,拼命地跑下城头,然后在马厩那边抓到一匹战马便疯狂地往城外跑。
去你奶奶地,这破城,谁他玛爱守谁守吧,老子不守了。
结果,主城门这边的两轮打击,直接便将里面的守军打崩溃了,其他城门的投石机部队还没来得及发射呢,不过这倒也省了不少的爆炸弹。
接下来,再加上三门重弩同时发威,直接轰破了三面城门,那些残余的西胡兵已经吓破了胆,根本不守了,也他玛守不了了,全都一窝蜂似地沿着东城门狂奔了出去。
等那些貊族战士杀进去的时候,跑得最快的也就追了个尾巴,总共杀了不到三百人,剩下的那两千多人,全都从东城门直接跑了。
气得带兵攻进了城中的阿斯麦破口大骂,“这群胆小鬼,懦夫!”
可他也没办法,只能率兵以后面疾追,
东城门,西边是漫长的小名山山脉,根本无法骑马上山,唯有山下一条路通向浊州,还有另外一条路通向鼎州。
而赵大石和朴英美带着五千重甲骑兵,已经堵死在了这两条路上,在这里已经严阵以待多时了。
结果是注定了的,赵大石那可是五千重骑啊,对上这两千多已经被吓破了胆、毫无斗志的溃兵,他都想不出要怎么打才会打输。
最后,近两千五百人,全部歼灭,并且没有跑掉一人。
而这一战中,朴英美表现尤其英勇,那大棍子抡得风生水起,沾着边儿就飞、挨着身就亡,无论对方是轻甲的士兵还是半甲的将军,上去就是一棍子,直接拍扁,然后就是下一个。
她杀戮的速度居然比赵大石还快,一人独骑,仗着甲厚马快棍重,到最后居然打发了性子,直接就杀进了敌阵之中,赵大石在后面累得舌头都耷拉出来了也追不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冲进了敌阵之中,直接杀了个对穿。
活像一个人型犁杖,在松柔的土地里豁出了一道大沟。
大棍之下,生生打死了三百多西胡兵,完全凭着一己之力将那些溃兵杀得再次混乱起来,根本不成阵型。
最后,扛着大棍子还有些不过瘾地回来了。
那棍头上满是红的白的秽物,红的是鲜血、白的脑浆,无比吓人。
可她却浑不在意地掏出了一个大馒头,咔咔一通吃,边吃边嚷着,“没意思没意思,这些西胡兵太不抗打了,一棍子就打死了,能不能找些抗打的来啊……”
身畔跪倒投降的那些西胡兵悲愤得找块豆腐撞死,你赢了就赢了呗,哪里还带这么寒碜人的?
霸州,克下!
……
中原。
玉封城。
玉封是一座六百年古城,位于中州正北两百里(我犯了个小错误,地图上居然没有标注玉封的位置,我检讨一下。不过我这样一说,大家就能明白,地图上,玉封就在中州的上面)。
此刻,曲泥乃乃地正站在大堂中的地图前,凝神而望。
他已经和曲泥迭地带着八万大军,赶到了玉封,而慧州的八万人马也即将赶到中州,遥遥地与千关对峙!
“李辰,现在到哪里了?”
他缓缓问道。
“他于前天夜里便已经离开了千关,据说渡过了延河,向霸州方向而去,霸州,现在怕是也已经……”
曲泥迭地深吸了口气,语调干涩地道。
李辰的兵锋这样凌厉,而霸州方面也不过才有五千兵马罢了,现在,怕是已经全军覆没了。
“李辰,到底带了多少人?”
曲泥乃乃地怒吼问道。
“据说,不过两万之众,依旧如他之前进攻远北境一样。
现在,好像在千关留下了五千人,剩下的万五部队,全都带走了。
他,到底要干什么?”
曲泥迭地又是惊憾又是疑惑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