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男人语气冷硬。
江辞晚跨坐在他身上，还在故作委屈地掉眼泪呢，冷不丁就听见他说了这样一句。
身体先于脑子僵住。
她暂时没动。
空气静了不过两秒，周守先的眉头已经不耐烦地蹙起。
那是他即将动怒的前兆。
“要我说第二遍？”语气依旧平淡，却刺得江辞晚后背发紧。
她吸了吸鼻子，鼻尖泛着红，带着哭腔的气息还没喘匀，便颤巍巍地抬手，去解裙子背后的拉链。
她的动作很慢，像是在拖延。
可周守先的目光就落在她背上，沉沉的，带着审视，让她不敢多耽搁。
裙子从肩头滑落，顺着腰线堆在地上，露出她身上浅粉色的贴身衣物。
纤细的肩线与腰腹曲线也都露了出来。
江辞晚下意识地缩了缩肩膀，想把自己的身体藏住。
周守先没说话，只是抬眼看着她。
他靠在那，眼神暗沉沉的，让人忍不住心头发颤。
江辞晚和他对视不过两秒，就慌得垂下眼。
她清楚这眼神的意思。
他要她脱得更彻底。
江辞晚咬了咬下唇，手绕到背后，去解胸罩的排扣。
金属搭扣“啪嗒”一声弹开，布料瞬间失去支撑。
她慌忙抬手挡在胸前，小臂绷得发紧，脸颊烧得滚烫，连耳尖都染成了绯红。
“拿开。”周守先的声音又响起来，没有起伏。
江辞晚犹豫了片刻，终究还是抵不过他的威压，慢慢放下手。
手臂垂落在身侧。
她垂着头，不敢去看男人的表情。
“谁给你的胆子？”周守先掐住她的下巴，逼着她和自己对视，“爬了我的床，还敢去勾引我弟弟？嗯？”
“我没有！”江辞晚抽抽噎噎地哭着。
她只是想这样做，但现在还没开始就被他逮住了……
严格来说，那就是没有勾引！
周守先捏着她下巴的力道大了些。
眼神像淬了冰的刀，盯着她带着红晕的脸，连她睫毛上挂着的泪珠都看得一清二楚。
“没有？”他嗤笑一声，语气里没有半分怜惜，只有刺骨的寒意，像是早就看穿她的“狡辩”，“你那点小心思，以为我不知道？”
江辞晚被他问得哑口无言，眼泪掉得更凶。
她确实是对他弟弟周翰文动了一点念头。
比起周守先这位周家长子的阴鸷强势，周翰文要温柔得多。
反正都是金元宝，傻子都知道要选更好相处的那一个。
“我……我真的没有……我不小心扭了脚，身边又没有其他认识的人，这才想找他帮我……我真的没有别的想法……”
她抽噎着辩解，可在周守先强大的气场面前，声音细得像蚊子叫。
周守先捏着她下巴的手又紧了几分。
他身上带着淡淡的烟草味，气息冷冽，让她浑身紧绷。
“不小心？”
他重复着这三个字，眼神里的危险更甚。
“我警告你，这是最后一次，别忘了自己的身份。要是再有下一次，我不会手下留情。”
江辞晚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她当然知道自己的处境。
当初如果不是家里欠了巨额债务，她也不会被人送到周守先身边，成了他见不得光的情妇。
周守先不仅捏着她的小命，还捏着江家的全部。
要是自己惹怒了他，所有人都得完蛋！
“我知道了……但是我真的没有别的心思……”她清楚自己肯定不能承认，只能装作无辜细声细气地去哄他，“你别生气了好不好？我只喜欢你……我最喜欢你！”
她亲着他的脸，又去吻他的下巴，讨好他。
但周守先并不满意她过于刻意的顺从。
他松开捏着她下巴的手，转而抚上她光裸的肩头。
另一只手慢慢下滑，抚过她纤细的腰身，最后停在她挺翘的臀上。
“知道？知道什么了？”他的声音低沉，“光说知道有什么用？给他打电话说清楚，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