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魏惊雪的人气这么高,原本张怀义脸上挂着的微笑一点点落了下来。
尤其是在看清导播台只切了魏惊雪一个人的近景,整个大屏幕看不见自己一点影子之后。
张怀义的拳头攥紧,神色阴沉。
该死的。
一群趋炎附势的小人。
还有那群没有眼光的观众,她们能看懂御兽吗?
要他说,御兽比赛还是得看他们男人比,更血气方刚。
而且御兽一途本就是莫欺少年穷,别看他现在还只是一级御兽师,那也就是他不努力,等他努力了,什么宠兽进化,成为二级御兽师,还不是轻轻松松。
他张怀义,会记住今天的耻辱的。
虽然心中万般不爽,在看见导播台又将比赛场面切回远景之后,张怀义原本臭着的一张脸又挂上笑容,向摄像机的方向挥手,希望可以得到大家的欢呼声。
没想到观众根本不管他挥没挥手,还在一个劲的呼唤魏惊雪的名字。
张怀义手停在半空中,继续打招呼也不是,放下也不是,只能背着摄像头恶狠狠的剜了魏惊雪一眼。
裁判才不管他心里在想什么,见时间一到,直接宣布比赛开始。
张怀义不敢当着摄像头的面明目张胆用怨毒的目光看魏惊雪,只能作罢,他召唤出自己的宠兽,是顶火岩猪。
张怀义暗想,这个小娘们如果有点自知之明,就别召唤那只二级进化宠兽,有本事就用一级宠兽堂堂正正的来打一趟。
张怀义极其自负,他家有四个姐姐,全部都宠着他,尤其是在觉醒了御兽空间之后,他的自信心得到空前的膨胀。
他们一家都没有什么御兽的天赋,也没出过御兽师,在知道张怀义觉醒了御兽空间之后,他的父母亲戚纷纷夸赞他要带领全家人成为人上人了。
可以说,张怀义过得无比风光,所有亲近的人都捧着他。
因为悠悠没有在学校这种公众场合露过面,最多也就是参加区赛时在大家面前亮相,那个时候都是选手,忙着比赛,根本没有时间记录悠悠战斗的情景,更别说发在网上了。
至于国御军的人就更不会将悠悠的具体信息放在网上了。
所以现在网络上大家对于魏惊雪第二只宠兽的认知就是一只名叫幽影蛇的宠兽,身型可以变得很大,很强。
虽然信息模糊不全,但能够变大变小这一点也足够吸引一批人成为粉丝了。
至于张怀义?
他根本打心底里就不觉得自己比魏惊雪差,对于魏惊雪的第二只宠兽幽影蛇仅有的了解就是是一只一级宠兽。
张怀义认为自己如果跟魏惊雪这只一级宠兽打,肯定不会输的,毕竟自己成为御兽师已经足足十一个月了,而魏惊雪这只宠兽也才孵化出来一个月而已。
与张怀义想的不同,在选择出战宠兽这一件事上,魏惊雪根本没犹豫多久。
主要是悠悠和炎炎两只兽都已经二级了,悠悠打兽更加残暴,不论是绞杀、还是毒瘴帷幔,或者是新技能至暗时刻,都对宠兽来说不太友好。
悠悠按照魏惊雪上一世的经验来说,像刺客型的宠兽,刺客当然都是要一击毙命的,悠悠的技能也差不多都是这种风格的。
魏惊雪略微思索,还是觉得让张怀义打输比赛比被对手打残好,为了对手的兽生安全着想,魏惊雪选择了炎炎。
当烈火麟威风凛凛的出现在擂台上时,张怀义的假笑都险些挂不住了。
该死的,这个臭女人好意思吗?
居然拿一只二级宠兽跟一级宠兽来打,不会觉得胜之不武吗?
可恶!
他不想打,因为必输无疑,只好扯出一抹牵强的笑容:“魏选手,用你的二级宠兽跟我打,会不会太大材小用了一点,我们可以来一场公平一点的比试呢?”
“我相信观众朋友们肯定也更想看两只一级宠兽有来有回的精彩对打对不对?”
观众根本不知道张怀义在叽里呱啦什么,早在看见烈火麟出现的那一刻,就已经全部卖力尖叫起来了。
“啊啊啊啊啊!”
“烈火麟!烈火麟!”
“好帅啊!”
“烈火麟烈火麟看我这里!”
魏惊雪听见张怀义的话也有些犹豫,既然张怀义想要跟悠悠打,也不是不行。
裁判看见魏惊雪脸上犹豫的神色,立刻制止:“宠兽一经召唤就不能反悔了。”
此话一出,张怀义也无话可说,只能讪讪的笑了一下,“那魏同学,我们开始吧!”
裁判正式宣布对战开始。
张怀义虽然自负自傲,但御兽对战能力还是有的,不然也不会成为巢市的第一名,而且烈火麟这段时间实在太出名了,张怀义想不了解都不行。
他也知道烈火麟远程攻击能力比较强,所以比赛一开始,他就让顶火岩猪尝试拉近和魏炎炎的距离。
“顶火岩猪,岩石突刺!”
只见他先是让顶火岩猪使用了岩石突刺技能,下一刻,魏炎炎的身后就被一片突起的岩石尖刺挡住,牢牢锁住了魏炎炎的后路。
下一步,就是冲撞。
张怀义唇边不自觉挂起一抹得意的笑容:“顶火岩猪,冲撞。”
顶火岩猪的鼻子里呼出两团气,巨大的野猪头颅微微低下,后蹄蹬地,瞬间带着巨大的蛮力朝魏炎炎的方向冲来。
不过这还不够,张怀义深知只是这两招不足以将一只二级宠兽解决掉,他气定神闲,做出指挥:“顶火岩猪,火焰冲击。”
话音刚落,顶火岩猪原本向前冲的攻势更加凶猛,浑身上下逐渐被火焰笼罩。
冲击的速度将火焰都拖出一道拖尾,在空气中划过。
顶火岩猪跑过的地面都被震起灰尘,尘土和火焰混合产生小范围的爆燃,看起来声势浩大。
这情景看得看台上的观众都一阵紧张。
而张怀义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他张扬的笑了起来:“魏同学,再不反击,比赛结果怕是就要出来了。”
魏惊雪听见他嚣张的发言,轻轻挑眉:“噢,是吗?”
“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