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森生同雨晴异口同声，相视一笑。
“时辰不早了，早些歇息。”金长老摸胡子，打了个呵欠。
森生点了点头，依依不舍地又连摸了彤彤数下，彤彤面容上笑嘻嘻的，内心美滋滋的。
二人告别了金长老，出了蔓草堂，便到了通灵告示前，静待放榜。
此时，榜前挤满了些许人，不像素日，极少碰到同在榜前的同门。
颇有村里查分之感，好在这不用拼网速了，也不怕分数系统崩了。
见尤梅霜同叶思夏二人，免不了想上前招呼一声，可二人却齐齐侧身，似是有意将自己的目光给挪开了一番，让人满脑子都是问号。
雨晴自是察觉到了一阵的尴尬，侧了头，咳嗽了两声，对着森生道：
“这夜，有些许凉啊！”
森生仰头，见一轮明月高高挂，月影婆娑间，似有神祗低语，圣光扶风。
他轻叹了一句：
“对啊！晚风吹拂，是有点冷啊！”
说完，搓了搓自己的手。
此时，寒冬。
越天阁居于南岭国的郊外处，自是与南岭国处于天球的同一个气候带，湿气重，冷是带着水汽的湿冷，若没有灵气护体，自是容易滋生冻疮的。
“天丽同小茵还未回阁，她们可知今日是越天阁放榜之日，可是回来？”雨晴拂了下自己的衣衫。
“她们没说，若是放榜完，她们还未归。我们就下山寻她们如何？”森生小声念叨着这话。
今日是越天阁放各科成绩之日，有些许同门，修士家族的已然是回家去了，但也有些未归家的凡人父母之子在。
越天阁阁规，是每年都有一场冬日宴，相当于除夕之夜，只不过比除夕夜提前了三天。
“她们自是在宫内逗留了些许时日，我是掂记着万年古竹。”雨晴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分数也不是很重要，重在参与嘛。”
“大姐大，说得对。修仙嘛，在乎什么分数，是吧。”森生应着雨晴的话，手无措地拂了拂自己的脑袋。
这是第一次参与越天阁的考试，若成绩单寄回凌雪峰，还要让老爹签字，那实在是太让人窒息了。若是能知道到底是哪位长老想出来的这种考核的馊法子，他一定要让这位长老考上千百万场试。
彤彤昏昏欲睡中，接受到了森生的心意，瞬间晃了下自己的狼头。
嗷？o_o ....
“云婷，你当真不在乎分数吗？”尤梅霜一脸笑意，姿态端庄，“怕不是惺惺作态。”
未等雨晴开口，叶思夏就接着道：
“平日里，闹得沸沸扬扬，与魔修勾连已然被修仙界所不齿了，还有脸呆在阁里，拖累越天阁？”
“长老们宽容大度罢了。”尤梅霜侧了侧自己的头，看向了通灵告示，“也不过就是只会咋咋呼呼，勾结外人，扰乱长老们的清净。”
这莫名其妙的一顿输出，让雨晴满脑子懵，她又是干了何事，才惹得她们如此唇刀相向。
“我怎么就整天就只会咋咋呼呼了？”雨晴本嫌等榜无聊，见她们二人送上门来问候她，自然也就多说了句话。
理智告诉她，沉默是永远的安康，可她的感情又在驱使她情不自禁地反问了一嘴。
“这不就是在咋咋呼呼吗？”叶思夏喜出望外，在口头上压了雨晴一把。
“嗯，有你陪着，不无聊。”雨晴回应了嘴后，自是看向了通灵告示。
各科分数是一次接一次出的，最后才会出总分，按照每科考试的顺序，先考的科目，先出分。
很快，通灵告示闪出了静穆的蓝光，上面便出现了文字与阿拉伯数字的分数，以及排名。这真是一场大型的死亡现场，自是有人喜欢直面自己的尴尬，有人选择回避，索性不来了。好在这通灵告示上的分数，只会存留一会儿，便消失，恢复成它原本的模样了。
雨晴是打算将自己的分数看完后，再看看通灵告示上，还有什么可以顺手解决的任务，顺便随机获得一些儿个奖励，指不定日后就用上了，装备不怕多嘛。
通灵告示上显现的是仙诀考试的排名，一行接着一行的显现，绝的是从倒数第一开始往上来，慢慢见没有自己的名字，越是高兴得紧。
几人盯着通灵告示，很是窒息。雨晴又回想了一下自己将白蛇传的故事，写在考卷上面的事，内心难免有点紧张，这丫的居然同尤梅霜她们一起等分，这不是赤果果地给她上刑吗？
现在是后悔来了，丢人也丢在她们面前吧？
森生见雨晴沉默不语，用神识传话道：
“大姐大，若你有事先走，也可。我替你看分，再告诉你。”
雨晴摇了摇自己的头，这都到这一步了，她也不可能临阵脱逃，像霸下一样。
叶思夏见通灵告示上显现出了自己的名字，皱起了眉，她可是熬夜加点背仙诀的，没想到评分居然这么低，排在了第112名，现在希望就放在了梅霜身上了。
“没关系，你这分数已然不需要再考一次了。”梅霜安慰着叶思夏，不忘斜眼，瞅下雨晴的神情。
雨晴抿嘴，自是不语。
搁了十名后，便出现了陈秋深，这三个字，自是森生，排在了102名。
尔后，又跳了三十一名，出现了赫连天丽的名字，排71名。
又翻了五十二名，出现了小茵的全名，排在19名。
“这么狠的吗？”森生用神识传话给雨晴，“大姐大，你答卷，这么厉害的吗？”
雨晴还未回话，通灵告示上翻了两名，便出现了陈云婷这三字。
森生沉默，双眼直盯着雨晴。
尤梅霜舒了一口气，道：“曾长老的仙诀考试，应是各科中，最为简单的一场考试了。”
这话说得也相当漂亮，叶思夏倒是不反感。
未想尤梅霜竟是排到了全阁第四名，稳进了前五。
总分的计算中，若各科能连续三门以上进前五，自是有加分的。
雨晴虽一时压制下自己，她觉得他们这火气自是莫名其妙的，许久未见，竟好像仇恨又加深了一波，自是不知自己又做了什么，惹她们恼了。
想也想不出什么来，却又听叶思夏的问话：
“陈云婷，曾长老的仙诀考试，你可是缺席了七次，怎会这么高的分呢？”
这话，雨晴有些接不住，总不能明晃晃告诉她，自己在考卷上写了白蛇的爱情故事吧？
“自是大姐大勤奋刻苦，取得的佳绩。”森生送上了这句话，是帮雨晴回怼的。
雨晴愧疚得很，也不打算把真相告诉森生了，怕他伤透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