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我们到底还要走多久啊?”
眼见前面越走越荒凉,一点灯光都没有,荷花心里有些怯了。
那叶小姐把见面的地方,约在这等阴暗诡秘之处,实属吓人。
“别急,这就到了。”
扮化成李嬷嬷的姜凤珠不急不缓的回道。
然后她又往前走了两步,突然立住脚,转头看向荷花,用幽幽的语调道:
“公主,你的夫婿来接你了。”
夫婿?
荷花皱眉,听闻公主有个驸马,但不是被她给杀了吗?
还哪来的夫婿?
难道是有鬼魂找上门了!
想到这里,荷花满脸惊恐,忙想找带路的李嬷嬷问个清楚。
可她再抬头时,却发现带她来这里的李嬷嬷突然消失不见了。
“李嬷嬷?你去哪儿了啊……”
她惊骇极了,慌乱的声音都在发颤,“我胆子小,你不要吓我。”
“叶小姐?叶小姐?你在不在这里啊?”
环顾四周,这周围黑不隆冬的,远处院落于朦胧中仿若狰狞巨兽蛰伏,大门似巨兽大口,让人脊背发凉。
荷花心中惊恐,忍不住后退两步。
难道那个李嬷嬷在诓骗她?
叶小姐根本就没有要找她见面!
这一切都是那李嬷嬷自导自演?
可他们远日无冤,近日无仇,那李嬷嬷究竟为何要如此做?
难道是受了什么人的指使?
想到此,荷花左右看看,越加慌乱。
她仓皇转身,准备原路返回去。
这阴森森的鬼地方,她是一刻也不想待了。
可她还没跑两步,面前就突然落下一名黑衣男子来。
风钧见那老嬷嬷果然言而有信,将姜凤珠带了来,很是满意。
他盯着荷花道:“姜凤珠,看你还往哪里跑!”
荷花扭头,白虎从身后走来,也正缓缓逼近她。
她吓得不轻,壮着胆子开口:“你们……你们是什么人?到……到底想干什么?”
“你问我们想干什么?”
风钧出口反问一句,然后慢慢走到荷花面前。
他一边阴笑着,一边缓缓抬手,狠狠掐住了荷花的下巴,凑近了她,危险之气喷薄在她脸上:
“公主,你可真是让本鬼王好找啊!”
“本王疼你怜你,愿意迁就你,你却追着别的男人跑,将本王当猴耍!”
荷花愣了一愣,怔怔的看着他,半晌才回过神来。
鬼王?幽冥鬼王!
那个让人闻风丧胆的存在。
“你、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荷花心下大骇,极力解释着:“我不是真正的公主,你们搞错了,我……”
“到如今你还要装作不知?”
风钧眼底情绪汹涌复杂,低下头贴着她的唇齿呢喃:
“姜凤珠,本王真是低估了你的狡诈。”
“唔……”
荷花来不及消化心里的震惊,遵从本性开始挣脱。
直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儿从嘴里缓缓散开,风钧才放开了她。
荷花瞪圆了眼睛,满是愤怒的盯着他,一种难言的情绪在心里蔓延。
风钧舔了舔被咬破的唇角,吐出的话语愤怒中掺杂不快:
“本王哪里比不上你那个相好?你这么抵触本王,难道是想为他守身如玉?本王岂能叫你如愿!”
说完,风钧不顾荷花震惊的神色,一手禁锢着她两只手,另一只手粗暴的拉扯开她的衣裳。
“你莫不是疯了,我现在可是公主……”
在荷花的潜意识里,认为公主已经是很大的人物,没想到还有人胆敢欺负。
她顾不得衣服摩擦的疼痛,拼命挣扎。
“现在肯承认你就是公主了?”
风钧讽刺一笑,“不过在本王心里,你这个又坏又蠢的女人,只是本王用来修炼长寿之法的炉鼎。”
“唔……不要……放开我……”
薄弱的衣服哪能抵得过风钧的力气,三两下就被撕碎。
荷花又羞又怒,却丝毫动弹不得,索性不再挣扎。
就在这关键时刻,白虎突然出声道:“鬼王,有人来了。”
风钧动作倏地一顿,着了魔般咒骂一声。
然后他捡起地上外袍,裹住荷花赤\/裸的身体,不顾她的挣扎,扛起她一个箭步跃上墙头,飞身而去。
白虎紧紧跟在二人身后,速度也是很快的消失不见。
等他们走后,姜凤珠从树后踱步出来。
她受惊似的拍了拍胸口。
我滴个乖乖,这鬼王跟与她共用一张脸的女人,差点在她面前上演一场活春宫。
要不是她刚才故意制造出动静,只怕现在眼睛早就不干净了。
不过即便躲过这一刻,以鬼王睚眦必报的性格,假公主只怕不会好受。
装谁不好,偏要装她?
享受了身为公主的待遇,不知道能不能接受这身为公主的麻烦?!
姜凤珠往地上看了看,然后捡起荷花被剥落的衣服,去了暗处换上。
等再出来时,她直接大步朝着宴会厅走去。
今日京城的皇帝派了通史来岭南,镇南王正在府中设宴款待。
离近了,隐约能听见哈哈的大笑声,以及一片丝竹管弦的乐声。
姜凤珠刚靠近这里,便听到一声暴喝:
“什么人?”
站在门口的守卫,一看化成李嬷嬷的姜凤珠,便放下了手里的武器,“原来是李嬷嬷啊。”
看他们放行,姜凤珠也没有犹豫,直接进了门。
不过她没有进去大堂,而是转而先去了准备酒水的小间。
在里面扯下人皮面具,恢复本来面目后,才来到宽阔的宴客厅。
厅内。
两个妖艳的美人,正簇拥在魏公公身边,一左一右的,喂他喝酒。
“哎呦,王爷,咱家一个无根之人,享受不了这个。”
魏公公一边摆手,一边摇头,“咱家实在是不能喝了啊。”
桌案前,随他同来的官员早已头抵在桌子上,显然是醉的昏死过去。
这时,一个大腹便便的官员走过去,端着酒壶朝魏公公笑道:
“魏公公?这就不能喝了?您莫不是看不上我们岭南这地界,不肯跟我们真心畅饮!”
周围其他官员同时附和,纷纷端起酒盏还要再敬酒。
镇南王坐在上首,持杯冷笑,旁观其余人灌魏公公酒。
魏公公连连摆手,“不喝了,咱家真的不能再喝了,王爷还是赶紧请公主出来相见吧!”
忽然,外面传来动静。
镇南王狭眸溢出危险的目光,看向大堂门口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