梣禾再次醒来时,外面阳光正好,她分不清是早上还是中午,用脚踹了踹身边人。
“什么时候了?”
“不知道”
“不知道?”雌性声音变了调调。
祈越认命起身,“快下午了”
“什么?!快下午了?!”
梣禾连忙起身,下床时脚下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
“嘶~”好酸,脖子以下脚踝以上,好像体育课走了半小时的鸭子蹲。
祈越挪了过来,“没事吧?”
“你!你下次不准这样!”梣禾说不出露骨的话。
“谁让你要找其他人”祈越眯着眼看她。
“我起不来”梣禾回头看着那个还躺在床上的人,祈越呼吸一窒,“我倒是已经休息好了,看你的样子,应该还没有吧……”
梣禾不知道自己说的哪个字戳到了他的爽点,“你有病吧!”
“不想?那你勾引我干什么?”
“祈越我限你5秒钟之内赶紧滚下来扶我进卫生间,不然你死定了”
梣禾眸色一沉,祈越认命下床。
他披着浴袍帮她洗头,“你要不去找裴司译拿点药?”
梣禾玩着浴缸里的泡泡,“什么药?”
祈越不自觉摸了摸鼻尖,“避孕药”
梣禾目光一滞,祈越继续道,“用那种形态,你很容易怀孕……”
“打住!”梣禾不敢再听下去,什么形态啊?闭嘴!闭嘴!
“我知道了,我会找他拿药的”
梣禾看了一眼,祈越衣襟大开的胸膛,“我咬的你痛不痛?”
祈越瞬间像只煮熟了的虾子,“当然不痛”
其实很痛,布料摩擦都痛,祈越不知道梣禾会不会也这样咬江衍、或者其他人。
“那你自愈能力还挺强”梣禾自顾自道。
祈越快速帮她把泡沫冲干净,“我回去换身衣服,你洗完干净出来吧,小心着凉”
“嗯”
夜色降临,祈越和梣禾终于出现。
江衍感觉梣禾的眼神有些奇怪,总是盯着自己某个部位,明目张胆毫不避讳。
江衍红了脸,这鱼不行还闹到现在?
顾曾星原本还挺高兴的,结果看到娇羞的祈越,以及一直盯着江衍的梣禾,他的心情晴转多云。
“你在看什么?”顾曾星此话一出,江衍、梣禾纷纷尬在原地。
梣禾怎么能说得出口,而江衍作为被看的人,当然知道梣禾在看什么。
只有顾曾星和裴司译不懂梣禾在看什么,祈越脸色爆红,恨不得把脸埋进碗里。
阿舍疑惑:“祈越哥哥,你发烧了吗?”
“天气热”
“啊?”明明外面刚下过雨,徐徐凉风正缓缓吹来,很舒服,热?不可能吧。
“赶紧吃你的饭”
“哦~”
“我在看江衍的衣服,挺好看的”梣禾挠了挠头。
顾曾星挑眉,不前几天才穿过吗?
用餐结束,梣禾推着江衍进入房间。
“我问你一个问题”
江衍挑眉,“我知道你要问什么”
“真的有两个?”
“虽然你是我的雌性,但是在某些方面我们还是留一些隐私比较好”
江衍看起来很淡定,实则耳朵都快要烫掉了。
祈越!你个小兔崽子!
雌性好奇心太重,江衍呼出浊气,压抑着体内的躁动,“想试一试?”
“不!不必了!”
梣禾立刻拒绝,讪讪的笑了笑,她的腿和腰,现在都还酸着。
“记得找裴司译拿药”江衍提醒道。
梣禾点了点头。
-
梣禾找到裴司译时,裴司译刚洗好澡出来,他只围了一条浴巾,高大挺拔的身材一览无遗。
梣禾僵住,急忙转身,“你怎么穿成这样就出来了?”
裴司译勾起唇角:“你不是全都看过了么?”
梣禾:……
“我来拿点药”
“什么药?”
“避孕的”
梣禾刚说完,空气安静了一瞬,
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裴司译穿上衣服,“我帮你看看”
感应到梣禾治愈异能恢复时,裴司译震惊的看着她。
“你吃了什么?”正常兽人在丧失异能后不可能这么快恢复。
“秘密”
“梣禾,我不希望你做伤害自己身体的事,明白吗?”
“我知道,这不伤身体”梣禾眼神有些飘忽,顶多需要阴阳调和……
裴司译却面色凝重。
“咚咚!”
“咚咚!”剧烈的敲门声响起,没等裴司译回应,仆人已经把门打开。
“裴先生!不好了!王先生他……王先生他……”
梣禾和裴司译跟随着仆人下楼,只见上官安路房间门口围了一大群人,谁也不敢进去。
就连上官策和上官娜允都在门口等着。
“舅舅!舅舅!你看看我!”
上官安路急切的声音从里面传来,梣禾刚要跟着裴司译进去被上官策拦住。
“他被污染了”
“不是有净化剂么?”梣禾问。
“不管用”上官策面色凝重,实则心里乐开了花。
上官娜允用手帕挡着下半张脸,假模假样的哭着。
看到裴司译,上官安路仿佛看到了救星,“裴司译!你快来!快看看我舅舅!”
王彬断了的手已经全部变黑,眼睛更是出现可怕的双瞳,嘴里还“呵呵呵”的喘息着。
像一只无法动弹的丧尸,梣禾皱了皱眉,余光瞥见站在祈越身后的顾曾星。
顾曾星扬起微笑,甚至还对梣禾做了个鬼脸。
他做的。
王彬现在生不如死,他会一直保持这个状态,成为一个病原体,然后慢慢把毒素传给每一个和他基因相似的人。
裴司译探了探王彬的鼻息,再检查了一番他的眼睛和手臂。
“怎么样?”
“污染的不深”是另一种毒素再作祟。
后面这句,裴司译当然不可能说出来。
顾曾星是梣禾梣禾的兽夫,他也是梣禾的兽夫,他们算一条绳上的蚂蚱。
“那是不是还有救?!”上官安路眼底升起希望。
上官策和上官娜允也不由看向裴司译,“我尽量”
“尽量?”上官安路刚要发难,一道清澈的声音响起,是凌雪,“我看看!”
凌雪越过人群,提着裙摆,像一个救世主一样出现。
裴司译急忙侧身,江衍、祈越和顾曾星也往其他地方挪了几步。
女人身上的异香太过明显,而且故意饶了路,从他们面前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