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没有人欺负我……”
梣禾刚回答完,立刻心虚的看了一眼宋千夜。
他不会发现自己能看到他心声吧?
然而宋千夜还以为她是在回答自己口头说的那个问题,“既然无事发生,你为什么这么伤心?”
“上头了”
“上头了?”
脸颊被一双大手捧住,宋千夜竟然真的开始检查起梣禾的脑袋。
梣禾有些哭笑不得,“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
“哎呀,就是忽然当妈了有些适应不过来”梣禾随便找了个理由。
宋千夜郑重其事的握住她的手:“你放心,我们都在看育儿书籍,孩子一定会非常听话不让你操心半分。”
“好男人”
人类世界没有的绝世好男人,梣禾笑了笑,要是能把你们打包带走就好了。
“我觉得你还有其他事瞒着我,说说”
宋千夜睫毛很长,扫在梣禾脸颊上痒痒的。
梣禾推了推他,没有推开,“没有了”
“说不说?说不说?”
直到梣禾怕痒,宋千夜一直用睫毛、呼吸和轻吻逗她。
梣禾阴郁的心情好了不少。
“好了,别闹了~”
动作停止,四目相对,宋千夜喉结滚动。
梣禾主动吻上他的唇。
“可以吗?”裴司译说要让梣禾多休息,所以其他人都没有动作。
宋千夜有些压不住自己的欲望。
梣禾看了一眼周围:“你想吗?”
“明知及故意问,故意逗我?”
“速战速决”
“速不了”
得到允许,宋千夜把梣禾抱进屋。
-
裴司译接到上官家送来的传信了,他看了一眼那个眼角有伤,满脸阴鸷的男人。
“你说我去还是不去?”
“当然要去,只宰掉他四根手指头算他命大!”
裴司译拿出药膏扔到顾曾星身上,“自己涂”
两人回到家时,家里灯火通明,一盆盆血水被端了出来。
每个人都面色凝重。。
“裴先生!你终于回来了!”
看到裴司译,众人仿佛看到了救星。
“裴司译!你看看过来看看,为什么我舅舅的手指头接上了却一直流血!”
裴司译快步上前,查看接连处,“手指已经中毒坏死,不能用了”
“什么?!”
“什么?!”
两道声同时响起,是上官安路和王彬。
王彬狠毒的看向顾曾星,顾曾星如玉璞般的脸上没有任何伤口,头发柔顺、衣衫整洁,不像刚大战一场。
王彬疑惑,难道不是他?
“用异能也不可以吗?”上官娜允上前询问,她脸色苍白,嘴巴毫无血色。
裴司译握住她的手,替她把了把脉。
“你帮助你舅舅接上手指后,是不是感到头晕目眩,浑身乏力?”
“嗯”上官娜允轻轻点头,身体有些摇晃。
还是她的兽夫扶住了她。
“断指上的毒素会侵蚀每一个想要把它接回去的人”
“歹毒!咳咳咳!”王彬说完,咳嗽不止。
上官安路没忍住,一剑挥在了木桌上。
“该死!到底是谁?!”
“安路!”沙哑的声音响起,是连夜赶回来的上官策。
他衣裤上还有雨水,发丝湿润,有些狼狈。
王彬目光一凛,是他?!
“没事吧?”上官策上下,垂眸看了一下王彬受伤的地方,惊讶溢于言表。
“怎么会这样?”他转身寻找管家,“阿禄,其他治愈异能者呢?”
“老爷,断指上有毒,小姐已经用过异能了,结果却遭到了反噬,也中毒了。”
“什么?!”上官策连忙转身,关切的看上官娜允。
上官娜允摇了摇头,“我没事,裴司译已经帮我看过了”
上官策看向裴司译,裴司译快速给出解决方案。
“上官小姐中的毒可以解,但是王先生的手指不能再接回去了,只能找SSS 治愈者重新塑造,或者装义肢”
“不!我不可能装义肢!贴告示!四国连同沙市一起征求SSS 异能者,只要能治好我的手,他想要什么都可以!”王彬眼眶猩红。
他目眦欲裂的看着某处,上官策!顾曾星!无论你们当中是谁做了这件事,我都会让你们付出比我更惨痛的代价!
裴司译给王彬打上麻药,王彬很快便晕了过去。
上官策和上官娜允对视了一眼,然后一同转过头。
顾曾星看着王彬丑陋的脸,指尖陷入掌心,痛苦吗?好好享受吧,这已经是最轻的惩罚了。
-
哐当!
走廊里传来闷响,沉睡中的雌性睁开眼,腰肢上的禁锢紧了紧。
“再睡会儿~”
外面漆黑一片,两人从天明闹到天暗,梣禾已经毫无睡意。
“我想去个卫生间”
闻言,宋千夜这才松开了她。
梣禾光脚下地,穿上睡衣后轻轻打开房门。
走廊里有一股很浓重的鱼腥味,是祈越。
“咚咚~”
“谁?”
“是我”
听到梣禾的声音,祈越连忙将药箱和绷带藏了起来。
今天他中了埋伏,侧腰被人划了一道很深的口子。
裴司译和顾曾星还在王彬房间,阿舍异能消耗殆尽已经晕过去了,他只能靠自己。
看到祈越惨白着脸,用毯子遮着上半身,梣禾眼中满是心疼。
“受伤了?”
“没有”
“撒谎,你以为我闻不到?”
“小伤,你快回去睡觉吧,已经很晚了”
祈越开始驱赶起梣禾,梣禾迈开步子,来到他身前抢走薄毯。
“这么严重?!”
“还……还好……”
以前,祈越总用自己受伤,自己没有异能来控制梣禾,博取梣禾的同情,甚至用这个点耀武扬威欺压她。
但是现在,他只想藏起自己的劣势,让梣禾知他可以和江衍、宋千夜一样,保护她。
“先清理伤口,然后再上药,你不能这样捂着,会感染”
梣禾利落的开始为祈越治疗。
祈越侧身躲过:“我自己可以,你回去”
“祈越!现在不是你闹小脾气的时候”
雌性眸色一冷,小鱼瞬间软了下来。
“我没有闹脾气,现在已经很晚了,你需要休息。”
梣禾摆正祈越的身子,拉开他的手,“你伤成这样,我怎么安心?”
“嘶~”
被碰到的地方有些疼,祈越冷汗直流。
梣禾带着气,下手有些重,但是看到他额头上密密麻麻的汗,又有些不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