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对不起……” 阿力崩溃大哭,“我害你没了爸爸,害你这么苦……”
冬青摘下手环,眼神坚定:“赵吏哥,洛尘哥,我知道他犯了法,但他在赎罪。能不能让他送小雨去考场再走?后天就是高考了,那是老周和小雨的心愿。”
赵吏沉默了 —— 他见过太多因执念扭曲的鬼魂,却少见阿力这样 “用赎罪约束自己” 的逃犯。洛尘适时开口:“我有个提议:赵吏留下监视阿力,确保他不伤人;我和小亚去小雨家,确认她的情况;冬青负责盯着灵脉稳定器 —— 如果阿力有任何异动,立刻通知我们。”
“你不怕我跑?” 阿力抬头看向洛尘。
“你不会跑。” 洛尘指了指他怀里的警徽,“你的赎罪比自由重要。”
洛尘和王小亚来到小雨家的旧屋。门没锁,屋内陈设简单却整洁,墙上挂着老周的警服照片,书桌上堆着厚厚的高考复习资料,旁边放着一个保温桶 —— 里面是凉透的粥。
“有人在家吗?” 洛尘轻轻敲门。
一个穿校服的女孩从里屋走出,正是小雨。她看到陌生人,警惕地握紧拳头:“你们是谁?”
“我们是你爸爸的朋友。” 王小亚语气温和,“听说你要高考了,来看看你。”
小雨的眼神暗了下来:“我爸爸的朋友?我怎么从没见过你们?”
洛尘注意到她眼底的红血丝和桌上的药瓶 —— 是安神药。他在桌边的警徽相框旁签到:“系统,打卡。”
“叮~小雨家(情感羁绊点)签到成功!获得:
【7. 暖心粥谱(特殊道具)】:以灵米为基础,加入安神灵草,可安抚情绪、补充体力,对备考学生和情绪低落者有奇效;
【8. 记忆投影仪(科技道具)】:可将共情手环记录的记忆片段投影成具象画面,让第三方直观观看;
【9. 功德值 x500(系统积分)】:累计功德值已达 1600,可兑换 “冥界临时豁免权”(允许特定鬼魂延迟超度)。”
洛尘走进厨房,按照暖心粥谱熬制灵米粥。王小亚则陪着小雨聊天,渐渐打开女孩的心扉 —— 小雨知道爸爸是警察,也知道杀爸爸的凶手在坐牢,却不知道阿力的魂魄就在附近守护她。
粥熬好后,洛尘将粥端给小雨:“尝尝吧,能让你复习时精神点。”
小雨接过碗,喝了一口,眼泪突然掉了下来:“这味道…… 和我爸爸熬的粥一样……”
洛尘趁机拿出记忆投影仪,将阿力的记忆片段投影在墙上:阿力偷偷在窗外看她复习、帮她赶走骚扰的小混混、在她自行车坏了时用灵体力量修好车链……
“他是谁?” 小雨看着投影里的阿力,疑惑地问。
“他是杀你爸爸的凶手,阿力。” 洛尘直言不讳,“他逃出来了,但不是为了躲罪,是为了看着你高考。”
小雨的身体猛地一僵,手里的粥碗差点掉在地上:“我恨他!是他害死我爸爸!”
“我知道你恨他。” 洛尘调出阿力看着她日记的画面,“但他也在恨自己 —— 他每天都在忏悔,每天都在守护你。”
与此同时,钢铁厂内,赵吏靠在机器上抽烟,看着阿力蜷缩在角落擦拭警徽。冬青坐在一旁,时不时检查灵脉稳定器的数值。
“你真打算送她去考场?” 赵吏突然开口。
“嗯。” 阿力点头,“老周希望她考去北京,我想帮他完成这个心愿。”
“你知道延迟超度的后果吗?” 赵吏弹了弹烟灰,“冥界追魂司的‘铁面判官’已经在路上了,他可不像我这么好说话。”
“我知道。” 阿力的声音很轻,却很坚定,“哪怕只有一天,我也要赎罪。”
冬青看着阿力,突然说:“阿力叔,我以前总觉得,做错事就该受惩罚,不该有例外。但现在我明白,惩罚不是目的,赎罪才是。”
“你能明白就好。” 赵吏笑了笑,“但记住,不是所有逃犯都值得原谅 —— 阿力的不同,是他把赎罪放在了自己的生死之上。”
洛尘和王小亚赶回钢铁厂时,正好遇到冥界追魂司的铁面判官。判官身着黑色官服,面无表情:“赵吏,为何私放逃犯?速将阿力交予我带回冥界受审!”
“他想送受害者女儿去高考,后天就回来。” 赵吏上前一步,挡住判官,“我担保他不会逃跑。”
“担保?冥界的规则不认担保!” 判官举起手中的令牌,“再阻拦,以妨碍公务论处!”
洛尘上前,掏出用 1300 功德值兑换的 “冥界临时豁免权” 令牌:“判官大人,这是冥界商城兑换的豁免权 —— 允许阿力延迟 48 小时超度,期间由我等负责监管。若有差池,我愿承担连带责任。”
判官检查令牌后,脸色稍缓:“既然有豁免权,可暂缓执行。但 48 小时后,必须将其带回冥界 —— 否则,你们一并受罚!” 说完,判官化作一缕黑烟离去。
阿力看着洛尘手中的令牌,眼眶通红:“谢谢你们…… 我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高考当天,雨停了。阿力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洛尘用灵力凝聚的临时实体),陪着小雨来到考点外。小雨的手里紧紧攥着老周的警徽,眼神坚定。
“别紧张,正常发挥就好。” 阿力的声音带着鼓励,“你爸爸在天上看着你呢。”
“嗯!” 小雨点点头,走进考点前,突然转身问,“你是不是认识我爸爸?你身上有和他一样的气息。”
阿力愣了愣,笑着说:“我是你爸爸的粉丝 —— 他是英雄。”
考点外,洛尘、赵吏、冬青和王小亚守在不远处。冬青看着阿力的背影,轻声说:“他真的变了,不是吗?”
“人会变,鬼魂也会。” 洛尘打开灵体追踪仪,“但规则不能变 —— 他完成心愿后,必须跟赵吏回冥界。”
这一天,阿力就站在考点外,从日出等到日落。考生陆续走出考场,他在人群中一眼看到小雨 —— 女孩脸上带着笑容,朝他挥手。
“考得怎么样?” 阿力迎上去。
“挺好的!” 小雨兴奋地说,“作文写的是‘我的英雄爸爸’,我把想对他说的话都写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