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赫斯一直和她在一起，似是在监视她，她一时无法脱身。
怎么才能查出赫斯有没有把冷冻卵子存放在那家辅助生殖机构？
言羲沉思了片刻，拿起手机拨了个号码。
“言羲！”花错的声音有些急切。
“最近你有空吗？还在意大利吗？”
“在啊，我有空！”花错毫不犹豫地说道。
“可以帮我调查一些事情吗？”言羲有点不好意思，这是一件尴尬的私人事情。
“什么事？”花错疑惑地问道。
“我怀疑卵子存放在一家辅助生殖机构公司里，这家机构的客户信息保密性极高，我想你帮我调查一下，有没有赫斯或西尔维娅的客户信息。”言羲说道。
“这样？如果客户信息保密性极高，或者全部信息密封，那么只能潜入这家机构。”花错分析了一下。
“我有个计划，这家机构的客户分成几个等级，高级客户一般都是富商、政要、明星之类的，需要高度保护私隐的，你假装成这类人，从华国来意大利冷冻精子，然后通过接触医生、信息如何保密、存放地点等等，再找到高级客户信息存放在哪里。”言羲说道。
“这样？我真的需要冷冻精子吗？”花错有些犹豫。
“这就要看你的能力了。”言羲一语相关，如果他办事能力高，就不用冷冻精子这个步骤，但如果没有其他计划，这就要看他精子的能力。
花错的脸色黑了。
“还有个问题，我不懂意大利语！”花错非常郁闷，之前他没来过意大利，意大利人的英语讲得很烂，甚至连交流都有问题。
“你放心，这家机构是m国的分公司，信息记录全部采用意大利语和英语对译。”
“好吧，我尽量。”花错应下。
…………
花错思考了一番，需要完善一下计划，于是拨了个号码。
“局长，我在意大利，我想向您申请一个权限。”
“什么权限？”聂深问道，之前花错申请休假，目前不在任务期，怎么突然去了意大利？
“言羲让我来意大利，帮她办一件私人事情，我需要调用在意大利的国安局特务，或者其他华国机构的人员，可以吗？”花错问道，利用职权查办私人事情，这是不允许的，但局长可以把它变成公事。
“什么事情？”聂深立刻关心起来，言羲为什么找花错，不找他？
“私事，她应该不想让人知道。”花错说道，即使是局长，他当然也不会说出来。
聂深有些担忧，但也不多问，立刻通过了花错的权限申请，并且吩咐花错尽力协助言羲。
…………
次日早上，花错找到了在意大利的华国国安局特务张非，伪造了一个华国富商的身份。
张非伪装成花错的助理。
花错和张非一见面。
花错就揶揄了一句：“张飞，你穿越时空来了。”
张非的脸色黑了，他已经从小到大被人揶揄这个名字，直至来到意大利才消停了，但每次遇到同胞，他报出自己的真名后，又会受到各种揶揄。
“说正事吧。为什么调查辅助生殖机构的客户名单？”张非问道，难道华国某个女高官在意大利冷冻了卵子？
华国境内不允许单身女性冷冻卵子。
在华国有一项存在严重性别歧视的法律。
未婚男性在华国冷冻精子合法，但未婚女性在华国冷冻卵子却是违法。
简而言之，女性想在国内合法生育，就必须在你的卵子还有效时，尽快找到一个男人，捆绑婚姻。
即使是已婚女性想要冷冻卵子，首先要有身份证、结婚证、准生证，其次还有要求，比如有不孕不育症、遗传性疾病等等。
因此，华国有很多女性选择在国外冷冻卵子。
…………
花错没有解释，和张非去到那家辅助生殖机构。
一辆低调的黑色轿车停在机构门前。
张非一身西装革履，先下了车，再打开后座车门，扮演一个助理。
花错身着高贵雅致的装束，头发梳理出帅气的造型，戴着一副宽大的墨镜。
走进机构的大门，去到服务台。
“我姓张，昨天预约了费迪医生，麻烦通报一下。”张非说着一口标准的意大利语。
客服小姐拨了内线号，描述了一下来人身份，等得费迪先生允许后，就带张非和花错去费迪医生的办公室。
费迪医生四十多岁的样子，是机构里最权威的医生之一。
客服小姐走出办公室，关上门。
花错这才摘下墨镜。
“费迪医生，这位就是昨天我跟你说过的李先生。”张非用英语说道。
“李先生，你好。”费迪医生曾经留学过m国，英文说得十分标准。
“你好。”花错装出一副很高冷的样子。
“请坐。”费迪医生说道。
三人分别坐到沙发上。
张非开始说明来意：“费迪先生，李先生这次来意大利，主要是找一家绝对保密的生殖辅助机构，因为李先生的身份在华国……”
其余的话不言而喻。
费迪医生露出了然的样子，说道：“这层李先生绝对可以放心，我公司的安全系统采用全球最先进的系统，目前没有人能够攻破。并且签署保密协议，每次存取信息，需要客户本人、主治医生和安全主管三方的指纹确认。基本没有信息外漏的可能。”
费迪医生还讲了很多保密形式。
花错神态自若，听完之后只是微微点了点头，表示稍微满意的意思。
“李先生只是需要冷冻精子吗？具体年限是几年？李先生有没有某些疾病，甚至是遗传性疾病？”费迪医生问得非常直接，医生就是为了帮助客户解决这些问题，一般来冷冻精子，大多都是有某种问题。
“李先生在华国时已经做过身体检查和基因检测，一切检验都正常，只是因为某些特殊原因，需要冷冻精子。”张非故意说得非常隐晦。
费迪医生表示理解，这些特殊原因属于客户的私隐，他当然也不会追问。
张非说道：“现在只需冷冻精子，年限是十年。”
费迪医生点头，最喜欢这么爽快的客户。
“那好，现在先做个简单的身体检查，再取血样和精子进行检测，如果检测结果没有问题，那么就可以签署协议和付费。”费迪医生看了看花错，这位李先生一直都没说话。
“嗯。”花错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
“李先生，请跟我来。”费迪医生起身。
花错和张非暗暗对视了一眼，跟着费迪医生走出办公室。
接着，花错进行各种身体检查，主要是检查身体状态是否良好。
费迪医生看着目前的检查报告，这位李先生的身体状况很好，不知道基因检测结果如何，虽然客户说在华国已经做过基因检测，但在这里还是要做一次，保证没有意外。
抽血之后，还有最后一个步骤，取精。
费迪医生带着二人来到一个房间门前，然后递了一个医用塑料袋密封住的杯子给花错。
花错费解地接过了杯子，给他一个杯子用来做什么？密封包装上的意大利文，他看不懂。
“李先生，请跟我来。”费迪医生打开房门，走进房间。
当花错和张非走进房间时，两人都愣了一下。
这是一个充满情调的卧室，开着暖气，温度适宜，墙壁上挂着一幅女性裸`体的挂画，桌面上摆着几本色`情图册，还有一个很大液晶屏幕。
“李先生，浴室在这里，你先清洗干净某个部位和双手，再拆开包装取出杯子，过程中尽量不要触碰杯子的边缘和里面，避免异物落入杯子里。”费迪医生叮嘱了一番。
花错一脸惊愣，仿佛猜到了什么，不太确定地问道：“怎么取精……”
费迪医生露出心领神会的笑容，抬起手掌扬了扬。
花错：“……”
花错的神色变幻莫测，握着这个杯子很沉重。
张非轻咳了一声，想笑又憋着不笑的样子。
费迪医生拿起遥控器打开了液晶屏：“这里有二十个视频，李先生可以选择一个喜欢的，房间完全是隔音的，完成后尽快出来，保证精子的鲜活度。我们会在外面，如果在这期间有什么疑问，可以按一下这个键，我们就会敲门。”
花错：“……”
张非又轻咳了一声，憋得脸色都红了，这次任务让他长见识了。
花错脸色异常，语气阴沉：“只能这么取精吗？没有其他医用办法吗？”
费迪医生不解地看了看花错，这位李先生身体上应该没有问题，难道有这方面的心理障碍？
费迪医生指了指床头旁边的仪器，非常专业地讲解：“还有电动取精仪，相当于某种男性用品，如果你不需要，还可以戴套进行实战，但这需要您的女朋友在场。如果客户有身体或心理上的障碍，还可以用注射器穿刺，活检取精。”
穿刺？
张非也笑不出来了，突然觉得有点……淡淡的疼。
花错的脸色彻底黑了。
“李先生，你想用哪种方式？”费迪医生觉得这很正常，但也明白有些客户会……害羞。
“咳，我先出去打个电话。”花错疾步走出了房间。
费迪医生一脸莫名其妙，那还取不取？
张非不知道花错怎么回事，还差最重要的一步，花错为什么临阵退缩？不就是撸一下，再不行，不就是刺一下！
“费迪医生，李先生心理上可能有点那个……，或者我们明天再来。”张非硬着头皮说道。
“可以，我们公司有为客户做心理辅导的服务，或者明天尝试让李先生做个心理辅导。”费迪医生非常体谅，这种心理障碍属于私隐，一般人都不愿意说出来。
“好的，我会尝试劝劝李先生，今天非常感谢您。”张非一副十分感激的样子。
“不客气。”费迪医生说道。
告辞之后，张非连忙去找花错。
…………
花错走出了机构的大门，取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言羲，你的计划有一点很不切实际。”
“哪里不切实际？”
“你知道冷冻精子需要做什么吗？”花错无比郁闷，他不知道需要这个步骤。
“做什么？”言羲以前了解过这方面，但她不是医生，至于具体的医疗技术，她不太清楚。
“你知道吗？要让我进去一个儿童不宜的房间，做一件儿童不宜的事情！”他实在难以办到。
“我知道，你又不是儿童，你可以做儿童不宜的事情。”言羲有些无语，这种事情哪里不切实际了？
“可是我不想做！”这才是重点好吗！
“为什么不想做？”
“不想就是不想，完全没有这个必要！”他又不是真的要冷冻精子，这只是任务而已！
“你以前没做过吗？”
“……”花错霎时语塞了，年少的时候，因为好奇和冲动而有过这种行为，但后来知道这样不健康，就没有做过了。
“当作平时那样就可以了，你不需要有心理负担。”
“……”花错憋了一口气，他没有平时！
“如果实在不行，应该还有一种用注射器穿刺的方法。”言羲不建议用这种方法，那可能会很痛。
“穿刺？我怕以后我会有心理阴影！”花错的脸色黑了，什么叫实在不行？他绝对行！只是不想而已！
“那你有更好的计划吗？”言羲问道。
花错正想说暂时没有，忽然看见一辆商务车停在路旁，一对男女下车，两人三四十岁的样子，都穿着黑色衣服，戴着墨镜，但看得出两人非富则贵。
花错突然想到了什么，与其假装高级新客户，不如假装已经冷冻卵子的旧客户，冷冻卵子或精子，一般都是几年，甚至十多年的年限，时隔这么久，主治医生很难认出客户本人，甚至直接假装赫斯本人，找个和赫斯外貌相似的意大利人。
“我有个计划，但我需要赫斯的身份信息，以及指纹。”
“这交给我。”言羲说道，取到这些信息不难。
…………
张非找到了花错，笑容揶揄地问道：“怎么跑了？”
花错脸色一黑。
张非眼神怪异地看了看花错，语气调侃：“你不是那方面真的有点问题吧？”
“你才有问题！我只是觉得没有必要！对着一个陌生女人的裸`体，你能兴奋吗？”花错被气到了，他只是不想在那种情况下发生那种事情。
“这是男人偶尔的生理需求，你可以把画面的对象幻想成你喜欢的女人。”张非一副心照不宣的样子，作为国安局的特务，因为工作性质关系，一般都没有女朋友。
花错眼神一暗，脑海浮现出一个女人的身影，但很快就清醒过来了。
“那现在怎么办？明天再来吗？”张非问道。
“不，我有其他计划。”花错戴上墨镜。
“什么计划？其实到底在执行什么任务？”张非到现在都不知道花错在做什么，局长亲自吩咐他配合花错，那应该是很重要的任务。
花错没有解释，拉开车门上车，先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