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一枪关上门窗,脱掉外套,放弃了平时用来缠胸的带子。
换上一件黑色的抹胸内衣,再加上一件崭新的束腰外套,尽量让身材显得胸部高挺、蛮腰细细。
下面再换上一条窄腿裤,显得双腿笔直修长、臀部丰腴圆翘。
最后又系了一件黑色的披风。
在镜子前面转了一圈儿,刘一枪总算满意了。
这样的打扮,既能达到胸挺、腰细、臀翘的目的,又委婉含蓄、隐而不露,不至于太直白、太扎眼,也免得万一弄巧成拙、让小书生误以为自己不像良家姑娘!
当然,两把“镜面匣子”那是吃饭和保命的家伙,刘一枪二十四小时不离身。
这次,照样也带在了身上。
最后又在镜前照了照,刘一枪很满意:眉清目秀、英姿飒爽,身材很好、隐而不露!
抬手撩了下耳边的秀发,刘一枪这才匆匆出门,招呼了三十多个得力手下,一块朝山下赶去……
此时,苗玉婧有些忐忑不安:“聂东山,你说到时候人家会不会直接开枪,根本不给你说话的机会?”
聂东山安慰道:“放心吧,他们不但不会直接开枪,反而会盛情款待。”
苗玉婧仍旧不相信?“为什么?”
“因为我给他们大当家的,开了个药方。哦不,可以说是仙方!”
“什么仙方?”
“专治他们大当家某种重病的方子。”
“他们大当家的,得了重病?”
聂东山煞有介事地点点头:“嗯。是一种非常不好治的病。”
“如果不是我给她开了个方子,估计她根本意识不到她的病情之重,甚至会耽误事儿的!”
苗玉婧有些将信将疑。
不过事情的进展,很快就让苗玉婧不得不信。
因为从黑瞎子岭上,很快就下来了几十号人。
那些人前呼后拥着的,正是一位英姿飒爽的姑娘,估计应该就是传言中黑瞎子岭的大当家、刘一枪!
能让刘一枪亲自前来迎接的,自然是贵客!
看来聂东山没有说谎!
苗玉婧终于暗暗松了口气……
“聂先生多多包涵,让你久等了!”
刘一枪眉眼含笑、落落大方地拱了拱手,继而看向了旁边的苗玉婧,“这位妹妹是?”
聂东山拱手还礼后给双方介绍说:“有劳大当家的亲自来迎!”
“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朋友,叫苗玉婧。”
“苗玉婧,这位就是黑瞎子岭大当家的,刘慕瑾。刘一枪只是人家的绰号。”
“你好,苗小姐!”
“你好。”
双方握手后,刘一枪马上带领众人,非常隆重地将聂东山和苗玉婧迎到了山顶上。
落座上茶后,刘一枪打量着苗玉婧。
刘一枪发现这个苗玉婧虽然衣着朴素、看样子应该是个农家丫头,但她长得倒是清丽脱俗、极为漂亮!
并且,气质方面完全不像农家丫头!
刘一枪甚至觉得这个苗玉婧身上,居然隐隐有种冰肌玉骨、拒人千里的高冷!
这种漂亮又有气质的姑娘,跟小书生在一块,估计有问题。
“两位请喝茶。”
刘一枪心生警惕却面带微笑地冲苗玉婧试探道,“敢问这位苗小姐,跟聂先生是普通朋友么?”
苗玉婧答道:“嗯。是的。”
刘一枪仍旧有些不放心:“我还以为你们两个是男女朋友呢。”
聂东山插嘴道:“外面那几十个,都是大当家的兄弟?”
刘一枪不假思索地回答:“当然。”
聂东山话锋一转:“你们不是一个妈生的吧?”
刘一枪恍然大悟,明白了聂东山这句话的意思--如果朋友就得是男女朋友,那么所谓的兄弟,自然也就是一母同胞了!
聂东山这句话,暂时打消了刘一枪的顾虑。
于是刘一枪转而谈起了正事,问聂东山这次前来有什么事。
聂东山放下了茶碗:“听说朱家堡、朱金虎的那个宫音神牛,被你们给弄来了?”
刘一枪坦然承认:“没错。聂先生这次过来,是受朱金虎所托?”
“不,我只是想要借那件宫音神牛一用。不知大当家的能不能给个面子?”
“只要聂先生开口,肯定没问题。”
刘一枪刹那间计上心来,决定趁机把聂东山给留在这儿,“那个宫音神牛么,确实是被我们给抢来了。”
“但是昨天刚刚被人送往外地,想要卖个好价钱。”
“聂先生知道的,那种东西必须找个识货并且有钱的人家,才能避免明珠暗投、暴殄天物。”
聂东山皱了皱眉,感到有些麻烦。
刘一枪安慰道:“不过聂先生请放心,我马上就派人前去,一定把它给追回来、交给聂先生。”
“在那件宫音神牛没拿回来之前,你们两位不妨暂时住在这儿,等拿回来后,你们也好及时借用。”
聂东山只好表示感谢……
当天晚上的接风洗尘宴,破天荒地丰盛了一回。
除了满桌的山珍海味外,还有两坛紧急从山下购买的陈年佳酿。
刘一枪也一反往常土匪大当家的风范,像个温柔体贴的邻家姐姐那样,亲自给聂东山、苗玉婧他们两个斟酒劝菜,招待得相当热情、细心而周到。
不过,刘一枪也非常敏锐地捕捉到一个细节。
那就是,聂东山似乎对苗玉婧关怀备至。
聂东山不仅帮苗玉婧数次挡酒,并且还十分熟悉苗玉婧的口味爱好一般,把几盘清淡的菜肴挪到了苗玉婧前面。
刘一枪表面不动声色,心里面却暗暗决定,必须尽快拿下小书生。
拿下小书生最好的办法,自然是生米做成熟饭!
几杯酒下肚以后,刘一枪的这个想法更加炽烈!
“哼,小丫头想跟姐姐抢男人,你还嫩着呢!”
刘一枪心里面暗暗思忖着,“论抢东西这一块,姐姐我从不服气任何人……”
晚宴结束后,刘一枪让几个女匪带着苗玉婧前去休息,却给聂东山安排了一间最好的客房。
回到自己的住处,刘一枪匆匆洗了个澡。
用栀子花香味的香皂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并且香香的,另外换了一身干净、不带酒气的衣服,刘一枪这才出去、轻轻叩响了聂东山所住客房的门。
“哪位?”
“我呀。”
“有啥事儿么,大当家的?”
“有件事想请教下聂先生。”
聂东山只好打开了房门,把刘一枪请进了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