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聪明。”宣衡由衷地夸了她，“那日我梦中所见的确是她，而且莫名其妙的流了眼泪。”
青颜第一次听见他夸自己，心中忍不住窃喜，面上却是不动声色，“我估摸着是宣衡上仙惹的桃花债吧，我梦中所见她要与凡间太子成亲了，却还在偷偷画你。”
顿了一下，说出了之前自己早就得出的猜测：“应该是一出三角虐恋，爱而不得的故事。”
宣衡默不作声，他并不否认青颜这个猜测的可能性，毕竟一切皆有可能，从自己当时的莫名其妙的行为来看，他跟言儿之间必定有着很深的纠葛。
只是他从来没有听说过世上有能够让人失去一部分记忆的药，也没有完美到只抽掉关于某个人的记忆的法术，这些全是他还没有想通的问题。
宣衡见她难得正经，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我们初次见面的时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浴池初见，当时他以为只是虚涔做的小把戏，事后才知道不对劲。
“我也不知道啊，当时我的确是旧疾发作疼晕了过去，迷迷糊糊中睁开眼就看到你了，那时候的我又不认识你，更不会施什么法术让你瞬间移动到我身边。”青颜实话实说，这件事让她直到现在都还觉得委屈，“而且当时桦歇池里明明只有我们两个人跟两个小仙娥，我至今都想不通到底是谁泄的密。”
泄密之人宣衡自然知道，他坦白道：“其实当时除了我们四个人之外还有一个人，只是他隐身了所以你们没有看见。”
“是谁？”青颜的手不自觉的握成拳，指关节咔咔作响。
“虚涔。”
“……”
虚涔上仙她见过，经常手拿折扇一副浪荡风流的模样，可她想不通为什么他要对外散播这种不实的谣言，这对他到底有什么好处，能让他不惜得罪淞梅谷与天帝也要将谣言传出去。
越想越气的青颜忍不住一拳砸在了桌面上，茶壶跟茶杯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了一下，她大声质问道：“我跟他什么仇什么怨？为何他要这样毁我清白名声？”
宣衡脸黑了起来，有些不好意思开口，毕竟这事与自己有关，“应该是为了阻止我入上清境修炼，所以他不惜得罪淞梅谷也要这样做。”
“……”青颜气极，这都是什么烂理由，为了阻止一个人而搭上另一个人，多么荒缪的事情。
见她气极了宣衡只能转移话题继续说下去，“当时我在羲沉宫，不知为何突然被一股莫名其妙的青烟笼罩住，待烟雾散去后就看到你了，我本来以为是虚涔搞得鬼，可事后想想他好像没有这样的本事。”
青颜强忍住自己的怒气，她不是那种拎不清轻重的人，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只能先记着待日后再找虚涔算账了，她按着太阳穴疲惫道：“看来这其中的因果联系，还得一步步去解开了。”
“只能如此。”宣衡点头应和。
回到房间后青颜躺倒在床上，床板有些硬，咯的她不是很舒服。但是她懒得动了，便闭上眼睛回想了一下今天发生的事。
今天两人难得没有针锋相对，而是心平气和的聊了起来，其实她并不是讨厌宣衡，只是讨厌他一开始对自己就有的偏见与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