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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净知下了两层,与悠闲的上层甲板不同,天舟下层人影纷乱,各人都步履匆匆,只有一个姑娘抄着手站在中间,把众人指挥得团团转,见到沈净知,笑道:“哟,这不是我们的沈少丞么,陪完你的贵客了?”

沈净知从人群中挤过,笑骂一声:“少消遣我了,都顺利么,桥还要多久搭好?”

罗青禾身着简朴的男装,手腕脚腕都用布条缠紧,头发随手一盘,还翘了几撮毛在外边,一扬下巴:“大事都有大人们负责,收拾点鸡毛蒜皮的杂事,能有什么不顺利?”

沈净知看了一圈,见众人各司其职,点点头:“这回事关重大,已经调回了外面一大半的人手,还是不大够用。里面有好些是近几年才来的新人,你多关照点。”

罗青禾不耐烦地掏掏耳朵:“知道了沈大人,你不是还要去贵妃娘娘面前露个脸吗,还不快去换衣服?”

“马上就去,詹大人呢?”

“在里面。”

“还在里面?”沈净知疑惑道:“都到这个时候了,还有什么好检查的?”

罗青禾耸肩道:“詹大人不是一向这样?外面又不需要他操心。”突然拿肩膀撞了他一下,不怀好意地低笑道:“说起来,詹大人也算是‘近几年才来的新人’,还没过观察期呢,你这么不放心,不如沈大人去关照一下?”

沈净知赶紧竖起根食指,生怕被谁听见似的:“嘘!姑奶奶,你胡说别拉上我,那可也是一位金丹,你不怕我怕!”话虽这么说,还是道:“我去瞅一眼。”

径直穿过狭窄的后舱,来到一扇紧闭的铜门前。门外两位把守的修士见了他,都低头道:“沈少丞。”

沈净知毫无架子地笑笑,一边拨动轴轮密码锁,一边与他们闲聊:“二位同道辛苦了,不必这么客气,只是个虚位而已,若非受了皇恩,按理我才该叫你们前辈。”

官位是虚的,因此而得的好处却是实打实的,没有吕司监的额外关照,凭他那点不够看的修为,何以短短十年便官至少丞,又飞快地突破了筑基?旁人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恭敬便显在了面上。

来来回回的客套话中,锁芯“咔哒”一声,铜扣弹开,密码轮轴自行复位,沈净知冲二人点点头,推门而入。

门内漆黑一片,落针可闻,沈净知伸手在壁上摸了摸,找到凸起的长明灯,注了点灵气进去,一点幽光盈盈亮起,照出了一个模糊的背影。

沈净知就站在门后,一步也未再往前走,拱手行礼道:“打扰詹大人,召魂阵一切可好?”

那背影枯瘦如一截朽木,头发稀稀疏疏,身披的黑斗篷大得能把他整个人裹三圈,沈净知都疑心他是不是从不脱衣裳,一倒头就能把斗篷当被子盖,半晌过去,才哑声开口:“好。”

金丹修士不必刻意吐纳,一呼一吸间自会气沉丹田,他说话不收着气息,声调中混了灵流,对筑基修士来说也是不小的威压了,沈净知不由得吞了口唾沫。

其实詹尹比吕不逢的年纪还大,眼看着寿数将尽而突破无望,行事素来乖张无度,哪怕沈净知这般长袖善舞的人在他这里都讨不到什么好,默默行了一礼,正准备离开,却听他问:“吕司监叫你来的?”

“是,让詹大人独自压阵,司监心中过意不去,特意叮嘱我多来问问,詹大人若有何需要,也好随时办妥。”

詹尹喉咙里发出两声“喀喀”的怪笑:“多谢司监关心,我亲手布置的阵,岂有压不住之理,叫他安生在南舟上待着吧,一会儿还有用得上他的地方。”

沈净知只当没听见他话中的不敬,应了一声,最后瞟了一眼昏暗的舱室,凭他一个外行的筑基,除了从头到脚鬼画符似的花纹,也看不出什么玄机,告辞道:“那么下官这就去接贵妃上天舟,有劳詹大人了。”

出了铜门后,从袖中取出一纸传讯符,飞快地写了几个字,指尖一点,传讯符湮作飞灰,将消息传给了吕不逢。望着消散的符纸,沈净知暗自犯起嘀咕,心说詹尹的确性格乖僻,可他入同尘监以后从未犯过什么大事,这上下两座大阵又都是他费尽心血才补全的,既然敢让他布,为何不敢让他压?

特意让他盯紧了詹尹,吕监究竟在担心什么?

不速之客走后,舱室重归寂静,端坐在正中央的老者重新凝神,周身灵力如海潮般荡漾开来,身外一圈套一圈的法阵似有所感,阵纹兀自明灭。

他神识依次扫过五艘天舟,又向下延伸,掠过高空落到地面,再次检查了一遍至关重要的聚灵阵。在金丹阵修的感知中,外行看来杂乱无章的纹路皆有其含义,仿佛精心编织的罗网,或是结构紧凑的长文,从天上到地下,严丝合缝,滴水不漏。

除了……

詹尹缓缓分开双目,眼底掠过一抹意味不明的狂热,吐出口浊气,长指甲在膝盖上叩了叩,似乎心情不错,耐心等待着时机的到来。

那等妄言究竟是真是伪,且让他来一试究竟罢。

朱英与宋渡雪离开后,船舱内只剩下三人面面相觑,潇湘脸色铁青,朱慕不知在想什么,蹙着眉头掐掐算算,朱菀一个人无聊坏了,只好趴在窗边一个劲地往外瞅,还坚持不懈地给屋里的人实时播报。

“靠拢了靠拢了,哇,这居然是机关吗,好逼真的羽毛,连上面的火都是真的,我感觉到热浪了!”

“但要怎么过去呢?等下,什么东西飞过去了,天呐!是符箓!铁索绕上了鸟脖子,把整个篮子都接过去了,符箓还能这么用?”

“我看见了,站第一个肯定就是贵妃娘娘,潇湘,你见过贵妃没有?要不要来看?快点快点,要看不见了。”

潇湘才不关心什么贵妃,被她吵得头疼,烦躁道:“你能不能消停会?你姐什么时候才回来,她说过没有?”

朱菀眨巴眨巴眼睛:“好像……没有。”

潇湘面色一变:“等等,难道没人告诉她,天舟的窗户再过一会儿就要锁上了吗?”

“……”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相顾无言。

沈净知恐怕也没想到,他这小师妹居然能干出携宋大公子一同跳窗私奔的事,只少叮嘱了一句,居然也能酿成大祸。

潇湘登时急火攻心,猛地站起身就往门口跑去,始终事不关己的朱慕却忽地身形一闪,在门前拦住了她。

“去哪?”

虽然不及宋渡雪窜得高,朱慕站直后也是一名长身玉立的青年,潇湘绕不过去,急道:“当然是找人,让他们先别封锁天舟,有两个人还在外面!”

朱慕摇摇头:“别出去。”

潇湘以为他还想遵守沈净知的嘱咐,气急败坏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死脑筋,什么规矩比人还重要?”

朱慕愣了愣,认真解释道:“我方才忽有预感,卜了一卦,卦相为离,显突如其来之祸。安分守己或能苟活,若主动引火烧身,则会有灭顶之灾。”

朱菀傻了:“贵妃娘娘的生辰,不应该是大吉吗,哪来的祸事?”

朱慕摇摇头:“我算了三次,卦相一致,皆是大凶。”

潇湘听到“大凶”两个字,瞳孔骤缩,一把揪住他的衣袖:“你算的是谁?他们还是我们?”

“是诹吉卜,算的是此时此地,既包括他们,也包括我们。”

朱慕面不改色道:“朱英是开光修士,御剑飞行轻而易举,不会令她更危险,相比起来,若天舟封锁,无处可逃的我们才更危险。所以不要出去。”

花篮借着铁索桥缓缓降入天舟后,厚重的舱门如巨鲸合颚般徐徐闭合,铁索却仍未断开,牢牢系在天舟与凤辇之间,与此同时,附近的天舟悄然散开,呈四象方位,蓄势待发地将凤辇合围在中心。

朱英敏锐地抬起头,眯了眯眼睛,察觉到氛围不对。这架势与其说是保护凤辇,更像是在防备什么,手臂一撑,利落地起身:“该回去了。”

谁知二人飞回天舟顶的窗边,却发现那窗户已经彻底封死了,与船身融为一体,隐匿的符文尽数显露,在船体表面凝成一面灵气罩,彻底成了铁板一块。

宋渡雪抬手欲叩窗扉,指尖却在半途便被一道无形屏障阻住,于是敲了敲那层虚影,拧眉道:“什么意思,我们被关在外面了?”

朱英蹙了蹙眉头,船上符文她看不懂,但作为一个专长搞破坏的剑修,对护罩的强度还是能感知一二。此盾的灵力流转刚柔并济,有几分熟悉,多半是出自那位吕监之手,哪怕是她的全力一击,也不一定能破开。

不过吕司监闲得没事,给一艘接引游人的观光船套这么硬的壳干什么,怕天上的寒风把贵妃娘娘的玉体吹坏了吗?

朱英眸光微沉,往后退开几丈,远离了已化身缩头乌龟的天舟:“看来真正的大动作要来了,我先送你回去。”

宋渡雪一愣,意识到她指的是金陵皇宫,顿时急了:“不行,除非你一起留下。”

“他们三个和净知师兄还在天舟里,我不能袖手旁观。”

宋渡雪听出来她又想孤身涉险了,气得咬紧了牙关,厉声质问:“你师兄既然敢把你们带进去,就说明他有把握,我姑姑也在里面,难道整个同尘监加在一起,还护不住几个凡人?他们弄出的事情,和你有什么关系,你非要掺合?”

朱英油盐不进,闭目掐了个诀,凝神感知附近的灵流:“别闹。”

“谁在闹?”宋渡雪使劲攥紧了她的手,怒气冲冲道:“朱英,你是不是不找麻烦就浑身难受?听没听过‘明哲保身’四个字?喂,我没和你说笑!你若敢把我丢下,我就——”

宋大公子的狠话还没放完,朱英陡然睁开双眼,眼底闪过一抹骇然之色,压根没听他在嚷嚷什么,猛地甩开宋渡雪,双掌合十,“嗡”的一声撑开一面灵力屏障,同时脚下长剑化作一道残影,向后疾掠而出。

就在此刻,天舟船首数道阵纹骤然震颤,灵气如游龙流转,倏地金光大作,映彻云霄。围绕在东南西北的四艘天舟亦随之共鸣,表面次第亮起阵纹,灵光交织,共同组成了一面恢弘的完整大阵。

“轰!”

一声凡人无法听见的灵啸猝然炸响,虚空震荡,一道赤金色的光柱自阵心天舟激射而出,悍然贯穿了机关凤凰眉心。

刹那间天地变色,风云倒卷,仿佛惊扰了某种沉睡的庞然巨物,一股无法言说的恐怖威压骤然显露,朱英放出的神识瞬间被撕得粉碎,如同后脑挨了一闷棍般,闷哼一声,莫问也跟着哆嗦了一下,差点把两人甩下去。

宋渡雪呼吸骤停,什么软话硬话都咽回去了,骇然地一把抓住她慌张道:“朱英?你怎么了?”

那威压转瞬即逝,忽然又根本找不见踪影,若不是脑中眩晕感犹在,朱英几乎要以为她出现幻觉了,低低地吸了口气:“我没事。这里不安全,快走。”

说罢便立刻御剑向下飞去,同时强忍着不适,飞快地思索到,她的魂魄在封魔塔中破碎又重凝过一次,神识强悍远超寻常开光,能甫一照面就碾碎她的神识,至少得是元婴……甚至洞虚往上。

尽管一闪而过,似乎不怎么稳定,但那威压的主人狂暴非常,修为又远超在场所有修士,同尘监这群人到底在折腾什么?有把握么?

谁知她还没飞出多远,外围四艘天舟阵纹又变,船尾缓缓伸出了一根粗长的桅杆,其上风帆“唰”地展开,宛如遮天蔽日的乌云,竟然是四面如出一辙的黑幡!

桅杆顶部青铜铃铛叮当声大作,幡面猎猎作响,露出暗色的诡异符文,黑幡波涛般不住滚动,其上的符文却好似岿然不动,始终清晰可见,朱英瞥了一眼,不禁暗自心惊——

有几个特殊的符她有印象,那分明是常用来镇魂的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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