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时怒道:“夏依依,别忘了咱们的约定,你对我怎么都行,可却绝不能伤害瑶姐!”
夏依依一愣,随后那狐媚的眉眼便一扬,“我怎么伤害她了?我想伺候你,还伺候出错了?”
瑶姐那性子不到忍无可忍绝不想跟人产生冲突,忙道:“没事儿没事儿,不就是挂个衣服吗?”
夏依依这才重新绽放笑脸,又一口口地用勺子喂我。
瑶姐的鸡汤炖得虽好,可我吃的实在没什么滋味儿,这几口就吃不下了。
“你俩都来了,剧组这是要停工吗?”
夏依依回头冲瑶姐道:“是啊!我的镜头没你多,你可是女一号,没事儿就回去吧!”
瑶姐连连摆手,“不要紧!我让孔导先拍别人,等我回去再补!”
我心中动气,不由咬牙切齿,连带着身上的骨头都在发痛,“夏依依,我相信你今天的目的已经达到了,适可而止吧!”
夏依依只好起身,“唉!都是女人,可怎么就是同人不同命呢?”
她叹了口气,“其实这次来……我也不仅是因为这事儿,是你之前说过的四幅画!”
“我故意让酒店调了附近的监控,你不想知道就算了!”
一听这个,我的眼睛又瞬间雪亮,马上又改了语气,“依依,你到底发现什么了?”
夏依依这才回头,样子却比之前更加嚣张,“你想知道?”
“我……我当然想知道!”
夏依依妖艳一笑,“那好啊!今年的情人节,跟我一起去巴黎!”
“你妈的夏依依!”我这时真的快受不了啦,这娘们儿明显又在耍我!
夏依依却不为所动,“谁让你现在身子坏了呢?估计怎么也得躺半个月吧?”
“如果不来点儿猛料,那我岂不是很亏?”
我气得前胸不断起伏,带动的身体直痛,可这似乎也在游戏规则之内。
夏依依走到衣架前抄起衣服,可却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刚才那警察说得真好!”
可随即就披上衣服,“你既不想见到我,大不了这段时间我也不来烦你!”
“咱们也算扯平了!”她说完挥了挥手,大摇大摆地离去。
我眼珠转了转,妈的!这娘们儿到底什么意思?
瑶姐这时却忙上前安抚我,“你……你跟她又何必呢?除非你……你就放弃跟她之前的约定!”
想到这儿,我只好认怂!如果我真的害得瑶姐被人揭发往事,那种后果更是难以承受的。
瑶姐看着我一瞬间又不吱声了,终于忍不住问:“柱子,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对夏依依有意思?”
我立时一愣,“你……你到底在说什么?”
瑶姐眉头微蹙,“因为我一直觉得……这不符合常理啊?”
“你之前既然说过……你是我唯一的男人,我觉得自己……真的没什么黑料怕爆啊?”
“如果说真的是怕于景哲破产……这似乎更不合理了!”
“因为于景哲知道你受了伤……他竟然,竟然去寺庙还愿了!”
“你俩现在是竞争对手,应该没人盼着对方好啊,这才是一个正常人的逻辑吧?”
“我……我……”编造的谎言总是难以自圆其说的,但我还是嘴硬,“我……我不是怕你欠他的吗?”
上次就是用这句话应付过去的,可瑶姐这次却坚定地摇了摇头,“我想了!我不怕了!”
“于景哲家大业大,其实即使真的赔光,对他来说也如一场游戏!”
“但你却不一样,我听柳姨说你在评选什么十佳青年?应该很在乎绯闻的吧?”
她叹了口气,“而且……而且我必须承认!我开始觉得我可能会不在乎,可我发现自己却是在乎的!”
“即使明知道是假的,我也会在乎!”
我的眼珠一阵乱转,心脏通通狂跳,瑶姐这是怎么了?今天为什么一定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呢?
可我越担心什么越来什么,她这时已道:“你放弃跟她的约定吧,我们……我们好好在一起!”
“不行!”我回答得极其干脆,她根本就不知这背后意味着什么?
可瑶姐却眼圈一红,“柱子,你之前说过……从没有忤逆过我任何事的!”
我的心轰隆一声,脸色也变了又变。
瑶姐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我看着她满脸心事的样子,赶忙道:“没有!当然没有!我……我从没有……”
我想说我从没有瞒过她任何事,可想想田珍珍,终究还是闭了嘴。
瑶姐一笑,“柱子!我一直都是特别信任你的,自从我认定你之后,你说过的每一句话我都信!”
“即使我知道,你每次眼睛转来转去时,都有可能是在说谎!”
我不知发生了什么,觉得瑶姐今天真的不对劲儿,忙道:“瑶姐,你千万不要多想,我……我真的一切都是为了你!”
瑶姐这时忽然抬头,眼睁睁地盯着我,“柱子,你看着我的眼睛!我问你一个问题,你的眼睛不要动,诚实的回答我!”
我赶忙点头,“你放心,我在你面前从来都是撒不了谎的!”
“你是我唯一的男人,我是你唯一的女人嘛!”
我的冷汗一下从额角冒了下来,可这两个问题……其实却没一个成立。
人最难以克制的就是自然反应,我即使努力克制自己,可眼珠却还是不经意一动。
可见瑶姐神色黯然,我便将心一横,撒了有生以来对她的第一个谎,“是!都是!”
瑶姐忽地一笑,“那好!没事了!”
我暗叫侥幸,可心脏却通通狂跳,这对她撒的第一个谎,却让我没完没了地心慌。
可我没法解释,解释我并不是她的唯一男人,她也不是我的唯一女人?
我突然觉得……相爱之人如果相互问出这种问题,将是多么的可怕。
一瞬间,我把身上的剧痛全都忘了!可额角却不自禁地冒出了细麻麻的汗。
瑶姐摸了摸鸡汤,“温度正好,我喂给你!”
可无论如何,这是个善意的谎言吧?我甚至不知它是对是错,却只能如此地安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