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周挺打瑶姐,抑制不住冲动就想踹门。
高鹤却一把将我拉住,悄声道:“你想把别人都招来吗?而且他根本不会开门的!”
我现在也不敢肯定刘瑞有没有识破我,“那……那怎么办?”
高鹤小嘴一撅,“看我的!”
说着,便整理了下自己衣服,她穿的还是舞会上神奇女侠的装束,镶着金边的红色小背心,蓝色的小短裙,而且都是塑胶的,看起来有一种另类的诱惑。
接着便敲了敲船舱,用她那性感魅惑的小音嗓叫:“周教授!周教授?”
就这小声音,至少四个加号,而且还是白砂糖,我都听得骨头发酥。
周挺果真上当,疑惑的问了声:“谁……谁呀?”
“真没良心!我的声音你都听不出了?”我差点儿吐血,我就说嘛!高鹤这丫头要是发起嗲来,那绝对是如假包换的小妖精。
周挺透过舷窗一看,就高鹤那小蛮腰加上大长腿,周挺眼神一下就直了!
想必他平时睡的女人太多,自己根本就记不清,而高鹤这身装束……也的确像刻意勾引。
他略一犹豫……就把舱门开了。
我却同时从门侧闪出来,一把掐住他脖子,防止他叫出声。
“你妈的!”我一把将周挺按在地上,随即便是两球棒,高鹤也随后把门关了!
瑶姐一眼就认出了我,“柱子?”立时热泪盈眶。
我强忍着自己不哭出声,“瑶姐,等会儿!我先给你报仇!”
周挺这时也认出了我,想是那球棒虽硬,可我没有抡开,打得他太轻。
他操着被压扁的声音还敢蔑视我,“我还以为是谁?原来……是你这小王……”
“我干你妈!”
我扔掉球棒,砰砰就是两拳,这下打得瓷实,周挺立时鼻血长流。
我对他的恨意已不是一天两天,憋的气这时都想找回来。
掐着他怒问:“还特么敢不敢叫我小王八蛋了?”
周挺见我那小眼神与之前已明显不同,赶忙识相地摇了摇头。
“你特么说对了!报纸上才是真正的小爷,忍辱负重为的就是今天!”
周挺满脸懊悔,可一切都已无济于事。
“你特么不是一直瞧不起小爷吗?今天我就让你也尝尝受辱的滋味儿!”
说着,我踢掉鞋子,扒下自己这一天跑得发黏的袜子,直接怼进了他的嘴里。
周挺立时额头冒汗,想吐吐不出,高鹤看了一阵干呕。
我见桌上放着一卷海钓的鱼线,一把抓过来将他捆个结实。那鱼线虽细却异常结实,周挺立时被我捆得痛不欲生。
“柱子!”瑶姐这才再也控制不住地扑进了我怀里。
我紧紧拥着她,轻抚她的秀发,压抑了太久的眼泪忽然夺眶而出。
怨她道:“你……你心可真够狠的!就那么残忍地离我而去!”
瑶姐已泣不成声,“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查出自己得了癌症,你事业刚刚有了起色,我怕当你的累赘!”
“可刘瑞说玛雅能治好我,不让我再去医院,是她们把我骗了!”
我颤抖着捧起她的脸,看着那被泪水冲洗得愈加娇艳的容颜。
“我的命都是你救活的!当初如果不是你分我东西吃!我满玉柱早就饿死了!”
“难道你忘了我说的吗?你永远是我的女神!我会一直陪你到老!而且现在不管什么病,小爷都治得起,哪怕是为你倾家荡产!”
瑶姐不断点头,“我……我知道了!我在电视上都看到了!我知道自己做得有多傻了,我以后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随后又把我抱进怀里,两人痛哭不止。
高鹤一直在门边愣愣地看着,她不知我和瑶姐间都发生过什么。而我也不知她此刻在想什么。
她终于道:“我觉得你们两个……差不多行了!我们……我们还是快想办法出去吧!”
我这才回过神,看了眼表,已经凌晨两点多了,的确不能再耽误。
我帮瑶姐抹干眼泪,透过舷窗向外望去。此时正处在大江最宽之处,几乎一眼望不到边。
“你们……你们两个都不会游泳,咱们最好找到救生圈!”
高鹤道:“不可能的!现在江水太凉了,而且这么湍急!我们一定会被冲跑的!”
随即她眼睛一亮,“对了!我见船尾有两艘救生艇?”
那救生艇的确够显眼,我也一上船就注意到了,“可那东西咱不会开……比较麻烦!”
小爷是个摩托控,可这次出去,我发誓一定要把开车、开船、甚至开飞机……一着全特么学了。
周挺这时一阵支吾,也不知要说什么。
我以为他嫌痛,立时吼道:“乱叫个屁?再叫一声,小爷把你沉江!”
瑶姐却仿佛突然想到什么,忙对我道:“对了!周挺会开,之前我见过!”
周挺连忙又点头不止。
我虽然心有不甘,可也知道这是目前的最佳选择,这才掏出他口中的脏袜子,周挺立时一阵干呕。
我冷冷一笑,“看你之前不断给我塞钱的份上,只要这次你能安全带我们出去,一切都可既往不咎!”
心里却道:咱一码归一码,我直接给你送到警察那,他们放不放你可就跟小爷无关了!
周挺好不容易才把气喘匀,“相……相信我!我……我本来也不想伤害佳瑶的!都是……都是被逼无奈!”
虽然周挺对瑶姐的喜欢只限于身体上,可从他刚才与玛雅的对话来说,这话倒的确有几分可信!
周挺继续道:“而且……而且玛雅说路上会换船,可这条水路只有四个小时,对方的船随时可能会到,你们……你们不能再耽误了!”
这话跟刚才玛雅说的也能对上,我觉得他不想骗我。既然他事前对刘瑞想要坑瑶姐也不知情,小爷倒是可以让他罪减一等。
“反正你心里有点儿数!”我抓起身边的球棒,“你但凡敢乱跑乱喊,小爷就一棒子先给你开瓢!”
周挺又连连点头。
我一把将他拉起,“鹤儿,你在前面望风!”
船舱里的人睡得如死了一样,我们趁着夜色摸出船舱,来到船尾。
两艘红色的救生艇都安置在一个像是脚手架的设备上,斜斜悬着犹如坐滑梯。
可这时见架子足有五米多高,我不由升起一种不安,“这……这特么怎么放啊?”
周挺指着救生艇道:“很简单!到了船里拔下安全销,船会自动注油,到时再拉动释放杆,船体就会自行滑落的!”
他说着就要往上爬,我却突然感到不对,一把将他拉住。
同时心如电转:如果让这家伙先上去,我们这些人的命运可就都交到他手里了。
可如果把他留到最后,我又担心他会逃跑。这次序……怎么安排才安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