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茶好香啊。”苏妙仪道。
庄言峥和沈宴舟对视了一眼。
沈宴舟道：“一会拿点回去。”
苏妙仪看向了庄言峥。
庄言峥道：“随便拿，记他账上。”
“抠搜的。”沈宴舟看着他。
庄言峥道：“你的钱，不坑白不坑。”
苏妙仪安静地喝着茶，没有参与他们他们的斗嘴。
过了一会儿，庄言峥的手机响了。
他接了电话，听着对方说完话，神色就严肃了下去。
他起身问道：“人怎么样？”
等着对方说完，他又道：“行，我马上过去。”
他挂了电话。
苏妙仪问道：“有案子？”
“黄皓旭自杀了。”庄言峥道，“刚送医院了，情况怕是不太好。”
“怎么会？”苏妙仪问了一下。
这种人都是会重点看守的。
“吃饭的时候，用勺子割开了喉咙。”庄言峥道。
“塑料勺子？”苏妙仪震惊。
他们吃饭提供的是塑料勺子。
庄言峥点了下头：“我先去看看。”
“我和你一起。”苏妙仪起身
“挨批评的事情，你别去了。”庄言峥说完就先走了。
看着他离开之后苏妙仪又坐下了。
还是很震惊。
这得什么样的手法啊。
速度，力道，还有下手时的决绝。
*
姜君瑞从饭店离开之后回了在京海的住处。
他刚进书房坐下，门就敲响了。
“进来。”
男人走了进来。
姜君瑞看了他一眼。
男人走上前，站在了办公桌前：“少爷，苏妙仪怎么说？”
姜君瑞靠在椅子里边，听着他的称呼，看着他：“她说她想要奉姜集团。”
男人蹙眉，震惊，不敢置信，觉得听见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她怎么敢开口的？”
姜君瑞扬眉笑了一下。
就像她说的，难度很大，但是可以操作。
男人看着他，顿了顿比划了一个抹颈的动作：“这是姜总的意思。”
姜君瑞看着他：“之后呢？备份的视频去哪里找？你找的到吗？”
男人没有说话。
“备份的视频找不到，杀一个苏妙仪，然后再出现第二个用视频威胁奉姜的人是吗？她消失了，视频会跟着她一起消失吗？”姜君瑞道。
他说着，看着面前的男人：“你们又不是没有动过手。郑辉，这就是你和曹宏办的事！”
郑辉慢慢低下头。
“你们来了京海，说把人处理了，视频却没有找到。”姜君瑞道。
“好，可以。你们来京海来的很及时。苏妙仪下午到的京海，晚上你们就去了锦荣小区把人处理了。她可能没有时间再复刻视频。那是最好的一个时机。”
“但是呢！这就是你们说的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处理的很干净是吗！”
“没有留下痕迹，给我留下一个大活人？还是在几个月过去之后发现的？几个月的时间，视频都能复刻多少份了，都能放在多少人的手里了？”
“但凡她把视频直接交了出去，你以为今天的奉姜集团还会在吗？”姜君瑞厉声道。
郑辉蹙眉：“这事确实奇怪，我和曹宏什么时候失手过。”
姜君瑞没有说话，平复了一下心情。
男人沉默了一会儿道：“可是事情过去这么久了，她什么要求都没有提，就等着我们上门。上门之后，她还是吊着我们，什么要求都不说？”
“难道您真的要把她娶回家吗？娶回家她就会把视频拿出来吗？她只会更加的得寸进尺。她这样做就是在试探我们的底线。”
“她是什么东西，也配进姜家的门。姜总不会同意的。”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拉她下水，让她和奉姜集团同在一个船上。”姜君瑞道，“奉姜集团出事，她也会活不了。我会让她把视频拿出来的，这事情你们不要插手了。”
郑辉没有说话。
“还有，奉姜集团现在是我当家，姜总只有一个。”姜君瑞看着他，“懂了吗？”
郑辉看了看他，然后低下头道：“是。”
“你最近少露面。”姜君瑞道，“江城那边已经怀疑你没有死了，正在找你，你自己多注意。别和曹宏一样。”
“是。”
*
下午的时候，阴天了。黑压压的，这个季节该下雨了，但是又预报着要下雪。
阴冷阴冷的。
苏妙仪从网上买的白板到了。
她把白板安装好，在上边梳理了一下线索。
从奉姜集团开始。
姜耀祖和目前看起来车祸死亡的郑辉。
指向的是陆知深的父母。
然后就是姜君瑞，莫小小，两人之间应该存在着什么关系。
莫小小录视频是有目的的。
她想从姜君瑞手里得到什么吗？
苏妙仪想着，在白板上写上了自己的名字。
莫小小知道她到了江城之后，喊她去奉姜会所玩，是不是就是为了给她备份的视频？
苏妙仪在自己名字下边打了一个问号。
莫小小死了，死前说了把视频给了朋友。
曹宏说，朋友就只查到了她一个。
曹宏还说，他们来了京海，翻过她在锦荣小区的房子。
可如果她是姜君瑞或者姜耀祖，曹宏到了京海，让他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除掉她。
以绝后患。
所以曹宏来京海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她忘了什么呢？
苏妙仪又在自己名字下边打了一个问号。
而且莫小小如果真的把视频给她了，又会放在哪里呢？
她找不到。
真的有这个视频吗？
还有一个问题。
曹宏说杀了莫小小之后，是他手下处理的莫小小的尸体。
那她通过曹宏的眼睛，看见的埋尸的过程，是埋的谁的尸体？
天空乌云聚集。
房间里越来越暗。
苏妙仪看着白板上自己梳理的线索。
感受着眼前越来越黑。
就像是黑云压下来了一样。
“你是真的想不到，还是不敢想？”脑袋里的声音忽然响起。
苏妙仪眉心一跳：“你想说什么？”
“你是谁？”脑袋里的声音忽然道。
“我当然是苏妙仪啊，我还能是谁？”
“你是吗？”脑袋里的声音问道，“你真的是吗？你有苏妙仪的记忆你就是她吗？你用着她的身份就是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