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完婚,先上场的是订婚宴。
霍三少一年来诚诚恳恳讨好苏老,苏瞻岐和明蔓榕并非是无用功,订婚宴就定在两个月后——9月12日。
当晚,宴会厅内,璀璨的水晶吊灯光芒柔和,精致的壁灯沿墙排开,轻薄的纱帘绣着繁复的花纹,随风轻舞。
周遭,衣香弥漫,鬓影绰约。
晚七点,订婚宴的热闹归于平静,宾客渐渐离场。
霍景城西装革履的一身,利落的线条勾勒出挺拔的身姿,俊逸雅痞。
他对着身侧的苏明砚漫不经心地开腔:“户口簿该拿出来了吧?”
就在不久前,苏明砚和江汐晗去领结婚证,苏家的那本户口簿,也被他顺理成章地拿走了。
苏明砚神色淡定从容,长指似有若无地掸了掸西服上不存在的灰尘。
他勾了勾眉峰,牵扯了下唇角,悠悠道:“啊,你说什么?今晚的风有点大,我听不见你说。”
“户口……”
“你一个准新郎,还站在这儿一动不动的,难不成是打算让我妹妹独自去送宾客吗?”苏明砚直接开口打断了他的话,话语中带着几分不容置疑,轻斥道:“还不赶紧去!”
“……”霍景城。
没要到户口簿,反被骂一顿。
最后户口簿是苏若筠去要的,结果却得来苏明砚的淡淡一句。
“领完证后,我就把户口簿还给爸了,怎么,他没跟你们说吗?”
他的语气波澜不惊。
领结婚证的同时,他和江汐晗单独新立了一个户口簿,原先那个只剩下苏瞻岐、明蔓榕和苏若筠三个人的信息,苏明砚觉得留在自己这儿也没什么用,便直接还给苏瞻岐了。
苏若筠:“……”
果然,玩正攵\/治的人心都脏。
婚礼是在春暖花开的那一天。
2027年的5月6日,立夏。百无禁忌,宜嫁娶。
结婚前,苏若筠的烦恼撇除婚纱太好看,太难选之外,还有伴郎和伴娘的人选。
主纱是定制的,优雅华丽。大拖尾蓬裙,V领设计,领口和上身布满精致重工的刺绣与珠饰,白色缎带收腰,勾勒出不堪盈盈一握的细腰,刺绣长头纱拖地。
苏若筠在婚礼前,至少试穿了不下五遍。
确定好主纱后,她开始烦心伴娘和伴郎,必须是单身人士,可她和霍景城身边的朋友或多或少都已经订婚或结婚。
在某次聚会中,陈哲衍自费报名。
苏若筠好奇地盯着他问:“你不是有那个……”女同桌。
不过还没等苏若筠说出口,就被霍景城给打断了,他径直应了下来,事后,他跟她咬耳根:追求失败,还是狗中贵族一个。
陈哲衍没有对象,苏若筠放心了,就又从远亲中选了个单身的小表妹,据说也是个高学历人才。
试礼服当天,只见伴郎冷笑,伴娘小姐姐慌乱迈步逃窜。
婚礼那天,如他一年前在申城所想的那样,没有催泪的环节,有的只是有情人终成眷属的喜悦和幸福。
接到手捧花的还是那位伴娘小姐姐,苏若筠当时在台上,并未看清其他人反应,据‘实时记者’李里说,台上的伴郎笑得像是个傻子。
孩子是在一年后出生的,霍老取名——霍京宁,性格……嗯~一言难尽。
苏若筠希望儿子能在乐器方面有点天赋,毕竟自己年少时也是如此,于是,早早地就带他去乐器体验班把所有乐器都试了一遍。
看着儿子乖巧可爱地端坐在施坦威钢琴前,夫妻俩齐刷刷地露出一个老父亲和老母亲的微笑。
只是不等这个温馨的微笑持续太久,等看到儿子伸出胖乎乎的小手,重重地按下钢琴键,清脆的琴音在空气中炸开。
好像是好玩一样,他开始手脚并用地乱弹一通,来回点按钢琴键,“嘟嘟嘟”的do音在教室里弥漫着,而后扯着嗓子怪叫。
见状,苏若筠的额角跳了跳。
夫妻俩对视一眼,皆露出了“这还有的救吗?”的表情。
体验班结束后,老师委婉地表达了自己的看法,不好直说没天赋,只能简单地猜测:“可能,他对乐器的兴趣还没有被真正激发出来。”
霍京宁小朋友在一旁插起了话,明明才两岁,说话已经相当流利:“怎么会没兴趣呢?我很感兴趣啊……”
苏若筠强势捂嘴闭麦。
……
霍京宁打小就跟霍景城和苏若筠不一样,幼稚园调皮捣蛋第一名,偏偏人缘好的,连幼稚园门口的看门大爷都能聊上几句。
到大院,更是呼朋唤友,退休的老\/干\/部下棋要带上他,新得了盆栽要叫他欣赏……
在辅导功课上,夫妻俩的头是疼了又疼。
不过,一般都是霍景城头疼。
因为苏若筠不会辅导儿子,她怕自己气一上来,就忍不住动手。
小时候还好,看着那双和妻子肖似的眼眸,霍景城说不出一句苛责。
等到十四五岁抽条了,长得跟霍景城年轻时容貌并无二致,看着比他还嚣张跋扈的儿子,霍景城拿戒尺的手是动了又动。
关于挨揍,霍京宁从小到大的经验,让他总结出了一套至理名言:老霍一般不动手,动手不一般。
这不……前段时间偷溜去申城飙车,被霍景城知道后,他现在还趴在床上呢。
他玩车玩的凶,苏若筠也害怕,只冷哼说:“活该!”
只有家里那个还在上小学的妹妹还偷偷摸摸地给他送了点零食。
不过,霍景城对自己儿子也是疼爱的,刚满十八,就给他安排了全球唯一的一辆跑车。
只是霍京宁围着跑车转了三圈,最后,在霍景城身边站定,从远处看,两父子二人的身影别无二致。
霍京宁单手撑着下巴,拧着眉,神情纠结又烦恼:“老霍,你去年有没有好好交\/税\/,这么贵的车,你能消费的起吗……”
霍景城听了,想找戒尺的手那是动了又动,好在当时苏若筠也在身边,拉着他的手,就把人给拽走了。
看着老霍和筠妹的身影离去,霍京宁一人留在车库里,看着身前的跑车,薄唇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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