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见银山的山脚下,唐军将士望着陡峭的山坡,眉头都拧成了疙瘩。
山坡上满是倭军挖的坑道,黑黝黝的洞口像怪兽的嘴,时不时有箭从里面射出来。
程咬金抡着斧头骂:“这群倭贼,躲在洞里当缩头乌龟,有本事出来跟咱真刀真枪打!”
李恪拿着斥候画的地形图,指着坑道密集的区域说:“这银山是倭贼的财源,他们肯定拼死守着。”
“坑道窄,刀枪施展不开,硬冲只会白白送死,得想个法子把他们逼出来。”
他心里琢磨着,现代矿战常用刺激性气体逼退敌人,现在没那条件,用石灰粉和胡椒粉总该管用。
秦红梅眼睛一亮:“殿下,咱不是带了皮革风箱吗?”
“把石灰粉装在袋子里,用风箱往坑道里吹,保管让倭贼睁不开眼!”
李恪点头:“就这么办!”
“再让工匠准备些小剂量的‘轰天雷’,要是倭贼不出来,就炸塌他们的坑道口!”
很快,士兵们扛着皮革风箱和石灰粉袋过来。
两个士兵一组,一个把石灰粉倒进风箱的进料口,另一个使劲拉风箱。
“呼呼”的风把石灰粉吹进坑道里,没一会儿,坑道里就传来倭贼的咳嗽声和惨叫声。
有几个倭贼受不了,捂着鼻子从坑道里跑出来,刚露头就被唐军的弩箭射中。
“管用!”程咬金拍着手笑,“再给他们加点料,把胡椒粉也吹进去!”
士兵们赶紧把胡椒粉混进石灰粉里,往坑道里吹。
这下坑道里的倭贼更惨了,有的甚至涕泪横流地往洞外爬,嘴里还喊着听不懂的求饶声。
可还有些坑道里的倭贼死不出来,李恪让人把小剂量的“轰天雷”绑在长杆上,伸进坑道口点燃。
“轰隆”一声轻响,坑道口被炸塌,碎石块堵住了洞口。
李恪对士兵们说:“别炸太狠,留着坑道以后咱自己用。”
“堵上洞口,让里面的倭贼断水断粮,早晚得出来投降!”
对于那些不重要的小坑道,李恪让人直接用水泥封堵。
工匠们把水泥和砂石混合好,往坑道里倒,没半个时辰,水泥就凝固了,把坑道封得严严实实。
有个老工匠笑着说:“这水泥真方便,比用石头堵快多了,还结实,倭贼想再挖开都难!”
可就在清理主坑道时,意外发生了——坑道里突然冲出十几个倭贼,手里拿着短刀,朝着唐军扑过来。
士兵们猝不及防,有几个被划伤了胳膊。
秦红梅赶紧带人冲上去,三下五除二就把倭贼制服了,可受伤的士兵却疼得直咧嘴。
“快把军医叫来!”秦红梅喊道。
军医提着药箱跑过来,先用水冲洗士兵的伤口,又拿出橡胶管,往伤口里灌消毒水。
“这橡胶管真好用,能把伤口里的脏东西冲干净!”
军医一边说,一边给士兵敷上青霉素药膏,“再包上纱布,过几天就能好!”
受伤的士兵感激地说:“谢谢军医!要是以前,这伤口说不定就得化脓,现在有了这药膏,放心多了!”
李恪看着这一幕,心里松了口气——还好带了足够的药品,不然在这偏远的银山,士兵们受伤了可就麻烦了。
旁边程咬金带着人继续往主坑道深处走,越往里走,空气越难闻,还夹杂着一股奇怪的臭味。
走了约莫半柱香时间,他突然停住脚步,皱着眉说:“这啥味儿啊?这么臭!”
旁边的士兵举着火把往前照,突然惊呼一声:“将军,您看!地上全是尸体!”
李恪和秦红梅赶紧走过去,借着火光一看——坑道深处的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几十具倭国矿工的尸体。
他们的皮肤呈现出不正常的青灰色,嘴角还挂着白沫。
杜明月蹲下来,仔细检查了一具尸体的手指,皱着眉说:“他们的手指上有汞的痕迹,应该是炼银时汞中毒死的!”
“汞中毒?”秦红梅疑惑地问,“炼银怎么会用到汞?”
李恪叹了口气:“倭贼的炼银技术落后,用汞来提纯银子,时间长了,矿工就会中毒。”
“这些矿工,都是被倭贼逼着干活,最后却落得这样的下场,真是可怜。”
他心里暗道,以后要是控制了银山,一定要改进炼银技术,不能再用这么残酷的方法。
程咬金看着尸体,气得直跺脚:“这群倭贼,真是没人性!连自己人都害!”
李恪对士兵们说:“把这些尸体好好安葬了,再在旁边立个碑,就说他们是被倭贼迫害的矿工。”
“咱们占了银山,不仅要拿到银子,还要让这里的人过上好日子!”
清理完主坑道,士兵们在坑道深处发现了大量的银矿石和提纯好的银子。
长孙冲兴奋地跑过来说:“殿下,这里的银子最少有几十万两!”
“有了这些银子,咱安西的工坊就能造更多的连弩和‘飞鱼船’了!”
李恪点头,心里却没那么轻松——他知道,控制了银山,就等于断了倭贼的财源,但也可能引来更多的敌人,比如那个神秘的“玄水堂”。
就在士兵们忙着搬运银子的时候,杜明月突然发现一具矿工尸体的手里攥着个东西——是块小小的木牌,上面刻着个“玄”字,跟之前那枚鎏金钱上的“玄”字一模一样!
李恪心里一沉——难道“玄水堂”的人早就来过这里?他们跟这些矿工的死有没有关系?
他赶紧对秦红梅说:“传我命令,仔细搜查所有尸体和坑道,看看还有没有其他跟‘玄水堂’有关的东西!”
银山的坑道里,士兵们拿着火把仔细搜查。
李恪站在木牌前,心里暗道:玄水堂,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从鎏金钱到银山的木牌,你们的踪迹越来越明显,下次再遇到,我一定要查清楚你们的底细!
他握紧了手里的木牌,眼神变得坚定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