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宫的早朝上,李显打了个哈欠,揉着太阳穴听大臣奏事。
韦后坐在旁边的珠帘后,时不时咳嗽一声。
李显就赶紧停住,问她是不是着凉了。
张柬之站在殿下,看着这一幕,心里直叹气——自从武后退位,韦后就天天陪着上朝,朝政越来越乱。
散朝后,武三思突然凑到李显身边,笑着说。
“陛下,臣新得了些西域的葡萄酿,请陛下和皇后娘娘今晚到臣府里尝尝?”
李显本想推辞,可韦后在旁边说:“三思大人一片心意,陛下就去吧,正好也歇口气。”
李显只好点头应下。
秦红梅的暗哨躲在宫门外的树后,把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
她赶紧跑回李恪的临时住处,压低声音说。
“殿下,武三思又跟韦后凑一起了,还请陛下今晚去他府里喝酒,怕是没安好心!”
李恪正看着安西送来的土豆收成报表,闻言皱起眉。
“武三思刚被放出来没几天,就敢这么折腾?”
“你让人盯着武府,要是有不对劲的地方,立刻回报。”
他心里清楚,韦后和武三思勾结,肯定是想架空李显,只是没想到他们动作这么快。
当晚,武府里张灯结彩,葡萄酿的香味飘出老远。
李显喝了两杯,突然觉得肚子疼,额头上冒出冷汗。
韦后赶紧扶着他:“陛下,您怎么了?是不是喝多了?”
武三思也凑过来,慌慌张张地喊:“快传太医!快传太医!”
可太医还没来,李显就没了气,眼睛瞪得大大的,像是有话没说完。
韦后趴在李显身上哭,肩膀却没怎么动——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她根本没那么伤心。
武三思赶紧让人把消息压下去,对外只说陛下“突发恶疾”。
第二天一早,消息还是传了出去。
洛阳百姓围着宫墙议论,有个曾在宫里当差的老太监,偷偷对人说。
“昨晚陛下喝的葡萄酿里,好像加了东西——韦后让人从西域买了种‘毒花’,磨成粉就能杀人,还查不出来!”
这话一传开,百姓们都炸了:“韦后杀夫!这是想当第二个武则天啊!”
安西的工坊里,长孙雨正指挥工匠印《农桑要诀》。
突然见长孙冲拿着急报跑进来,脸色煞白:“妹妹,洛阳来信,陛下没了!说是韦后和武三思害的!”
长孙雨手里的活字“当啷”掉在地上,她赶紧扶住桌角。
“快,给李恪送信!让他小心韦后——那女人连亲夫都敢杀,肯定不会放过他!”
李恪接到消息时,正在河西视察连弩队。
他捏着信纸,指节发白,心里又气又冷——韦后真是疯了,为了权力,连丈夫都能下杀手。
他对秦红梅说:“传我命令,安西军进入战备状态,连弩队和藤甲兵随时待命。”
“再让人盯着洛阳的动静,韦后要是敢伪造遗诏,咱们就出兵!”
程咬金在旁边抡着斧头喊:“对!出兵洛阳,把韦后和武三思那两个逆贼砍了!为陛下报仇!”
李恪却摇头:“现在还不是时候——韦后肯定控制了禁军,咱们贸然出兵,会被安上‘谋反’的罪名。”
“先等等,看看张柬之他们怎么应对。”
洛阳宫里,韦后正和武三思商量伪造遗诏。
武三思拿着笔,犹豫着说:“皇后娘娘,立李重茂为帝,您临朝称制,这没问题。”
“可李恪在安西有兵权,要是他不承认遗诏,怎么办?”
韦后冷笑一声:“他敢!本宫就说他想谋反,让神策军去打安西——他的连弩再厉害,也挡不住朝廷的大军!”
她让人把张柬之召进宫,想逼他在遗诏上签字。
张柬之看着遗诏上“立温王李重茂为帝,皇后韦氏临朝摄政”的字样,气得手都抖了。
“陛下刚没,你们就伪造遗诏,眼里还有没有大唐律法?”
韦后让人把刀架在张柬之脖子上:“签不签?不签,本宫就诛你九族!”
李恪的暗哨把宫里的动静报了回来。
秦红梅急得直跺脚:“殿下,张柬之快撑不住了!要是韦后真把遗诏颁下去,她就是名正言顺的‘摄政皇后’,到时候再想收拾她就难了!”
李恪盯着地图上的洛阳,突然拍桌子。
“传我命令,让杜明月把新造的‘飞天梭’(热气球)调过来,再让河西的水车队往洛阳运水——韦后不是想当武则天吗?咱就让她看看,安西的手段!”
他心里清楚,韦后以为控制了禁军就能高枕无忧,却不知道,安西的连弩和藤甲兵,早就不是当年的神策军能比的。
更重要的是,百姓们都站在李唐这边,韦后失了民心,根本坐不稳那个位置。
就在韦后准备颁布遗诏的前一晚,宫里突然来了个黑衣人。
偷偷把一张纸条塞给了张柬之,纸条上写着“安西连弩队已至洛阳城外,三日后攻城,届时可开北门接应”。
落款是个“李”字——张柬之看着纸条,心里又惊又喜,可转念一想,这真的是李恪派人送来的吗?还是韦后设下的圈套?
安西的夜里,李恪站在热气球旁,看着远处的星空。
杜明月递过来个夜视琉璃镜:“殿下,这镜子能看清十里外的动静,三日后攻城,能用得上。”
李恪接过镜子,望着洛阳的方向,心里暗道:韦后,你的好日子,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