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师姐,你们先忙?”胥锦璃一副乖巧小师妹的表情。
“不必理会。”青阳真君毫不在意,一指白恺,“速将留影石呈送掌门,另外禀明掌门暂勿对外宣扬你小师叔的名字。”
“是,师尊。”白恺领命而去。
邵晚晴在偏厅布置好了茶桌,一人一个茶几,按个人口味布置茶水,灵茶氤氲,灵果点缀其间,众人移步过去饮茶。
四位真君加上胥锦璃,五人围坐一圈,喝着茶水,讲述师门历史。
清晏真君是大师兄,兼任执法堂堂主的衔光真君大师姐,青阳真君二师兄,最后昭月真君二师姐,现在胥锦璃位居老五小师妹。
正君道君这么多年以来,自然不止这四个元婴徒弟,只是其他人都在漫长的岁月中陨落了。
就像他们四位这些年以来收的徒弟,也是陨落的多过存活的。
好比这次古林秘境,要不是乐羽安中毒迷糊,摸到了胥锦璃的传音符求救,她这一整支队伍都要死,她和徐恒都会成为尸宗弟子的尸傀。
正君道君一开始是剑峰的峰主,青阳真君接了师尊的衣钵成为继任峰主。
为什么是青阳真君这个排中间的弟子接衣钵呢?
因为那时候其他弟子麻溜儿跑了,青阳真君慢了一步没跑了,被正君道君逮住,以金丹中期修为直接接班成了剑峰新峰主,一坐就是这么多年。
他们这里其乐融融地讲古,白恺赶到掌门九微真君所在的玉虚峰正殿呈交记录验灵过程的留影石。
九微掌门看罢留影石,得知了刚刚剑修们昭告上天的前因后果,惊喜连连,召来自己大弟子开宗门库房拿了几件打造本命武器的矿石当贺礼,待筑基后即可用上。
白恺谨记师尊叮嘱,与掌门禀明暂勿对外公布胥锦璃的名字,以保护她的成长安全,只说剑峰收到了一名好弟子,其他的都不必多说。
另外还讲述了胥锦璃那宗门皆知的私人恩怨,以及萧楚楠这次古林秘境之行暴露出的行为不端惹到青阳真君想逐他出师门。
九微掌门对此毫无异议,终于又有了一位天骄中的天骄弟子理当妥善保护好好成长,对逐出萧楚楠一事只道剑峰内务自有青阳决断,便不再多言。
白恺告辞不久,玉虚峰随即传出谕令,向门内元婴告知剑峰新得一名天骄弟子的好消息,仅此而已,其余的一概以保密略过。
胥锦璃在剑峰正殿待到中午,完整了解了师门历史。
照理说她这代师收徒的弟子,应该去正君道君的藏锋峰认一认门,但正君道君百年前外出游历时,开启了护峰大阵将整个峰头封得严严实实。
莫说进正殿,连侧峰的弟子精舍都进不去,最多只能到山脚下,站在大阵外面仰望一二。
好在剑峰上有住处,青阳真君更是直接告诉胥锦璃准备逐出萧楚楠,正好将他的住处重新收拾装潢一新留给她用。
胥锦璃对这个安排自然满意,转念想到萧楚楠和胥锦欢这对狗男女,只惩罚一个哪能行,凭什么胥锦欢虽中毒重伤却仍受同情?
正好衔光真君兼任执法堂堂主,胥锦璃拿出新的留影石当面告状。
一个是古林秘境之前,胥锦璃还是炼气低阶弟子,在陨星崖那边打猎,偶遇胥锦欢从天上飞过突然偷袭她的画面。
一个是古林秘境,胥锦璃操控飞舟,护送四名丹峰弟子赶往宗门会合地点时,被御剑的萧楚楠和胥锦欢联手攻击的画面。
因为之前由萧楚楠和胥锦欢引发的决斗与长枪确权之事,三人的恩怨全宗门皆知,再看这些留影,四位元婴心眼明亮,哪还不明白这二人其实蛇鼠一窝。
从现有的留影证据来看,俩人干坏事虽然有商有量,但萧楚楠身为剑修当仁不让地以他出手为主,赤霄峰峰主祝炎真君若要力保胥锦欢这仅剩的亲传弟子,自有手段周旋。
至于萧楚楠,在衔光真君眼里,光是肆意袭击携带伤员的小飞舟,就严重违反了戕害同门的禁令,已经够得上逐出宗门的后果了。
胥锦欢那边则棘手一些,若是赤霄峰执意要保,便需代缴赔偿,不光赔胥锦璃,小飞舟上的四名丹峰弟子也要获赔。
萧楚楠被逐出宗门自然是赔不起的,那就由胥锦欢一人赔偿。
个人赔得起就赔,赔不起又想保住人就只能赤霄峰代赔,否则,按门规将胥锦欢废去修为逐出宗门。
胥锦璃看出来了,衔光真君的想法就是把这两个人都逐出去,留着都是祸根。
她也赞同这一点,但内心深处觉得逐一保一已经是最好结果,胥锦欢天命之子的光环对赤霄峰的影响太大,祝炎真君肯定选择代为赔偿而力保这仅剩的亲传弟子。
他们在这讨论的时候,黑沼城可就热闹了。
云莲子赶到黑沼城后,先把人多热闹茶楼酒肆饭馆等地方逛了一遍,了解当今市场商品和物价是。
没办法,在古林秘境被关了一千三百年,对现在的世界一无所知,熟悉过后心里就有主意了,老牌元婴仍是元婴,自有一套成熟的办事手段。
她回到一间高档茶楼,盯上了一名高谈阔论的修士。
碎嘴子,炼气后期,身上法衣做工精良,手中富裕,丹符器阵必有一技在手,因为单人独坐一桌,喝的是五百灵石一杯的灵茶。
云莲子听了一会儿,觉得以这家伙的口才,是个传播消息的极好对象。
耐心等他发表完了自己的意见,低头喝茶时,云莲子先对他施以一点点神识压迫,引起他的注意,再对他神识传音。
【道友,看你也是个消息灵通之人,可想知道古林秘境最新留影?一万灵石,含一枚留影石,可试看验货,保你转手赚翻。若有意,茶楼后巷,等你一盏茶时间,过时不候。】
云莲子传音毕,就见对方愣了一下,借着茶碗的遮掩,脸上露出半信半疑的表情,犹豫了片刻,他一口饮尽杯中茶,结了账,起身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