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老堂没一个敢吭声。
天台那边的宗主缓缓起身，低声说了一句：“烈山堂主，战败，免职。”
全场弟子集体炸了。
林川拍大腿：“他真的干翻一个长老了！”
沈流年耸肩：“不意外。”
程子修憋不住笑：“我赌下个月内门会议，没人敢不让他参战。”
寒娥一句话总结：
“从今天起——他不是弟子。”
“他是拳上的人物。”
“能打长老的，才配叫战帖核心。”
宗门擂台那一战之后，烈山被打下位，消息传出去，整个内门都炸开了锅。
第二天早晨，周进刚从闭关石室走出来，林川就风风火火冲过来：“老周老周！你知道你现在是宗门什么排名吗？”
“地榜第九。”
“刚进来就第九？”周进挑了挑眉。
“不是你排第九。”林川一脸复杂，“是你把前八吓得全跳下去了……榜空出来了，只敢排你第九。”
“……他们真孝顺。”
“你别说，这事儿真闹大了。”
“现在整个宗门都在等你一句话。”
“你只要点个头，三场擂战，直接洗榜。”
“你上去，地榜榜首就是你周进的。”
周进抬头看了眼远处的“封榜塔”，那是宗门战榜台，平时只有大典或者挑战才开放。
“那就走。”
“去哪？”
“洗榜。”
“……你是真不喘口气是吧？”
……
当天午时，封榜塔广场。
榜塔未开，弟子已满。
周进站在榜塔前，双手抱拳，声音不高，却听得全场清清楚楚。
“周进，请战。”
“挑战地榜——前三。”
塔内阵法激活，封榜老执事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连忙拿出令牌：“接受挑战请求！”
“地榜第三位：霍承山！”
“是否迎战？”
擂台响了一声，“接受！”
一道魁梧身影落下，双臂如铁塔，脚下一踏，擂台咚地一声。
“周进是吧？”霍承山冷笑，“你这一段名声挺响。”
“但有句话你可能没听过。”
“炼体再强，打不过极限元灵。”
“我这一拳，能震死魂兽。”
“你接得住？”
周进点头：“可以。”
下一秒——
“砰！！！”
霍承山飞了。
全场静了三秒。
“他妈的……刚说完话就飞了？”
“连灵气都没放出来！”
“他那是被打懵了！”
周进走过去，把霍承山的战令从他腰带上拔下来，塞给塔执事。
“下一个。”
老执事手都哆嗦了：“地榜第二位……秦流影！”
擂台再落一道白袍身影。
秦流影是内门风系灵修，号称“擂台最飘的人”，之前三十战无一败。
他站那儿，风灵绕体，整个人几乎没影子。
“你这肉身流，对我没用。”
“风，不讲对抗。”
“我会让你知道，速度和控制，才是真正的强者之路。”
周进点头：“行，那你动。”
秦流影一指点出，身影如幻，转瞬出现周进背后，一掌锁喉！
“风刃指——”
砰！！！
下一秒他整个人横飞出擂台。
“这……”
“他不是锁住他了吗？”
“周进什么时候转身的？”
“他没转身。”
“他回头一拳，直接把人打走了。”
擂台下，林川脸都抽了：“这特么不是洗榜……这是洗地。”
塔执事手抖着喊：“地榜第一位——石凌风，可否应战？”
寂静。
没有回应。
执事看了眼周进，小声问：“他是不是……不敢上？”
“他会上的。”周进说完这句，声音一提，“石凌风，你要不下来，我就上去打你房门。”
话音刚落——
“我下！”
“我下！”
擂台上空落下一道光柱，一身黑甲青年落地。
石凌风，地榜第一，真正的老牌肉身型高手，曾单手扛过宗门护山阵的“灵压爆”。
“我不是怕你。”
“是觉得……这一战，是我等了两年的。”
“你周进——从你当年逆火塔那天开始，我就在等你重回来挑战我。”
“今天，不是你洗榜。”
“是我——守榜。”
周进点点头：“这话，我听着顺耳。”
“那就来。”
两人同时动了。
轰！！！
擂台当场塌了！
拳头对拳头！
血气对血气！
这是真正意义上的硬碰！
没有元灵，没有阵法！
纯肉身！
纯力爆！
三百招！
他们打穿擂台五层！
石凌风身上被打出九道伤口，浑身是血。
周进手臂发红，骨节响到麻。
可——
他还站着。
石凌风跪了。
“我输了。”
“我守了两年。”
“还是守不住。”
“你这路，我认了。”
“你，是地榜第一。”
封榜塔系统提示：
【周进，封榜成功】
【当前位阶：地榜第一】
【状态：未败】
全宗门战堂记录自动更新。
林川举着战榜吼了一嗓子：“周进，上榜了！！！”
“新的第一，肉身炼体，纯武逆战！”
“从今天起——宗门归元段，再没人敢不提这个人名！！！”
而周进站在那擂台残骸中，扫了一圈四方，轻声说：
“我不要榜。”
“我不要第一。”
“我要的，是没人敢看轻我走的这条路。”
“我是周进。”
“我今天，把你们老一套武道——全打烂了。”
地榜擂战结束第三天，周进的名字已经彻底烙进整个宗门的战道系统。
不管是内门弟子、长老执事、外宗观察员，提到“归元炼体”的三个字，第一个就想到——周进。
可这哥们压根没搭理外面的风声，回擂台那晚，就自己把腿盘了，坐进了一处石室，封口不出。
林川第一时间找到沈流年：“你猜他干嘛去了？”
沈流年想都没想：“突破化龙。”
“不是吧？他才刚打完擂台，身上骨头都还没复原。”
“就这时候，他最可能冲。”
“你真觉得他能成功？”
沈流年沉默了一下，抬头说：“这人是个例外。”
……
石室里，周进坐在地心火脉上，一动不动，身上还带着擂台时候留下的血痕。
火气从石缝底下一股股地往外翻，热得连周围岩壁都在软。
可他坐得死死的，甚至连呼吸都慢到几乎察觉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