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素人在场,吴奇龙勉强拉回几分理智。
他整了整自己的大衣,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十分难看。
“砰”的一声。
刘诗湿毫不留情地关上了门。
两个保安对视了一眼,两人已经等不及要回到物业办公室和同事们聊八卦了。
于是,他们催促道。
“吴先生,您看......需要我们帮您叫车吗?”
高档小区的物业处理这种事情也不是第一次了,这个小区里住着不止刘诗湿一个明星,以前也有过其他五六线明星,找保安上门堵小三的。
不过,像刘诗湿这样向来安静低调的人,出现这种狗血事件还是第一次。
吴奇龙看着面前紧闭的家门,知道今天是没有破门的希望了,于是咬着后槽牙,故作潇洒地从兜里掏出两张红色rmb。
“两位,我什么意思你们应该懂吧?”
这是封口费?
两个保安对视一眼,撇撇嘴摇头,指着右上角无语道。
“吴先生,这里有监控,你这样我们会被上面领导处罚的。”
什么?!
监控!?
吴奇龙差点没站稳,心跳都漏了一拍。
他顺着保安手指的方向看去,那里果然有一个三百六十度的监控,只是乍一看,很像一个灯,他刚才完全没有发现。
特么的!
真是倒霉!
吴奇龙愤愤地翻了个白眼,神情立刻冷了下来,看都不看两个保安一眼,就径自走向电梯离开。
两个保安露出鄙夷的表情,跟着吴奇龙下楼,看着他坐进一辆SUV中,还看着这辆SUV离开地库,这才回到办公室,开始疯狂八卦。
......
与此同时。
长白山脚下的一处庄园里。
木尘雪擦了擦脸上的雪粒,高声喊道。
“师兄,这回行了吧?”
她身穿一套白色太极练功服,黑色长发被一根莹润的玉簪子盘在脑后,几缕碎发随风飘荡在眼前。
她双腿盘着粗壮的树枝,一手勾着树梢,一手伸长,将一只大红色的灯笼挂在房殿的飞檐上,整个人像只猴子一般倒吊着,别扭地拧着脖子看树下的男人。
那个男人穿着一身藏青色长袍,双手背在身后,一副老式作派。
可他偏偏脚踩一双迷彩军靴,头戴一顶黑色鸭舌帽,两只袖子挽到小臂中段,露出两截花臂。
这人就是木尘雪的大师兄,木尘风。
木尘风嘴角微扬,一脸儒雅地开口。
“再往上一点。”
木尘雪不咸不淡地回应道。
“哦。”
随后回过头,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把挂上的灯笼第八次取下来,重新打结调整挂绳长度,在手里比划了两下,第九次挂上飞檐。
“现在呢?”
木尘风沉吟片刻,终于大发慈悲点了头。
“可以了。”
他话音刚落,木尘雪四肢并用,迅速攀着树枝倒退至树干,然后从二十几米高的树干上一溜烟滑了下来,在离地四五米时往下一跳,稳稳地落地。
她脸不红气不喘,用一根手指拂开眼前的发丝,淡笑着抬头看木尘风。
“大师兄,我能下山嫁人了吗?”
木尘风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她,沉默了半晌才憋出来一句。
“你这上树掏鸟,下河捉鱼的日子有什么不好的?非要下山去嫁人?”
木尘雪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煞有介事地叹了口气,故作老成道。
“大师兄,你不懂的。”
木尘风嘴角一抽。
“小师妹,你非要下山嫁人,那你师父怎么办?”
“所以让你留在山上。”
“我不要!”
木尘风想都不想立刻拒绝,他面露惊恐之色,往后退了三步,双手交叉放于身前,一副防备警惕的模样。
木尘雪的脸上依旧挂着甜美的笑容。
“师兄,这上树掏鸟,下河捉鱼的日子有什么不好的?你不愿意过么?”
木尘风被噎住,心头暗骂:
“该死的林晨!把我小师妹的魂儿都勾走了!她下山逍遥快活,我要被几个师父拴在山里,那我那几位小情人可怎么办!而且,小师妹的亲师父木九娘,那个女人太可怕了!每天面对那个女人,我会减寿的!”
他认为这都要怪林晨那个男狐狸精!
“小师妹,我劝你三思。”
木尘雪十分坚决。
“大师兄,我意已决。”
说完,木尘雪就背着双手走进大殿。
他们“木山派”是华国最后的隐世宗族之一,住在长白山下不对外开放的地区,祖上具体干什么的,木尘木尘风他们这些弟子都无从得知,只知道现代以来,他们做的是药材生意,养药,找药,卖药,偶尔也会有人找来山里看病。
而木尘雪和木尘风,以及其他师兄弟,都是宗族收养的孤儿。
他们这一辈里,只有最小的木尘雪是女的,也就是所有人的小师妹。
可这位最乖巧的小师妹,在下山送了一次药后,回来就宣布了一个重磅消息,把所有人都炸懵逼了。
她竟然要下山嫁人!
据说那人叫做林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