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喂，海客兄，消消火，消消火嘛！”
胖子一看气氛不对，赶紧打圆场，但眼珠子却滴溜溜地在那堆周边上打转。
尤其是看到印着自己那圆滚滚q版形象的手办时，嘴角忍不住往上翘。
“你看，这不也有胖爷我吗？这说明咱们受欢迎啊！”
“人气！懂不懂？这说明胖爷我在那边也是风云人物！这说明……”
试图用雨露均沾来安抚张海客。
“这说明你们都被卖了！”
张海客几乎是吼出来的，他猛地转向角落里那个仿佛与世隔绝的身影。
“族长！您就任由他们这样……这样……”
他一时找不到更严重的词，脸都憋红了。
张启灵依旧沉默。
只是那空洞盯着光幕的眼睛，似乎焦距更涣散了。
光幕上的画面还在继续刺激着所有人的神经。
镜头扫过展台，一个巨大的横幅被拉开。
横幅下方印着一行极具冲击力的广告语。
哑巴张·人间兵器典藏版手办——眼神真的能杀人！
“噗——咳咳咳！”
无邪本来正努力憋笑看张海客跳脚。
看到这广告语和那极其中二的横幅，实在没忍住，一口口水呛进气管，咳得惊天动地，脸都涨红了。
一边咳一边下意识地看向张起灵，眼神里充满了笑意。
“小哥你看！我就说眼神能杀人吧！人家都认证了！”
解雨辰无奈地伸手拍了拍他背，免得呛死。
不过还是嘴角却也忍不住抽搐。
这平行世界……玩得也太野了。
“眼神……能杀人……”
张海客看着那横幅，喃喃自语，像是被抽干了力气，眼神都有些呆滞了。
黑瞎子笑得肩膀都在抖，墨镜都快滑下来了。
“哈！大徒弟，看见没？”
“实锤了！人官方认证小哥的眼神能杀人！你那形容词用得相当精准啊！版权费是不是得分你点？”
还不忘火上浇油。
就在这极度无语达到顶峰时，一直沉默得像个背景板的张启灵，终于动了。
抬起眼帘，视线定在那张横幅上。
张启灵薄唇极其轻微地，几不可察的动了一下。
没有声音发出。
但离他最近的无邪和张海客，凭借过人的目力和对唇语的熟悉，几乎是瞬间读懂了那无声的两个字。
“……无聊。”
紧接着，像是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也可能是彻底放弃了抵抗，重新垂下眼睑，恢复成那副入定的模样。
张海客满腔的气愤和憋屈，被族长这轻飘飘的无聊俩字，硬生生堵在了喉咙里。
张了张嘴，看着族长那副我已超脱，勿扰飞升的姿态。
突然觉得……自己刚才的气愤，好像也挺……无聊的？
最后像只被掐住脖子的鸡，只能把气堵在自己肚子里，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
让无邪几个都怀疑他会气死自己。
光幕里面的画面没有停止，一直在播放。
里面的世界仿佛按下了慢放键，阳光温暖，节奏悠闲。
没有张家，没有汪家，没有九门的日子，比起之前，不要太好太悠闲。
也给了他们喘息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