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就问问,我挺想知道这诅咒到底要做什么,所以问一下,万一你知道呢?”
“抱歉姐姐,我帮不到你了。”
“哈哈没事没事,反正也不是多重要。”
所以这家伙真的不知道吗。
他能轻易看到我的想法我却看不到他的,这一点挺烦。
“对了姐姐,我刚才看到一个水晶发卡,觉得很适合你。”
何星辰从口袋里摸出一个蓝色的水晶发卡,抬手替我理了理头发,然后亲手为我别在头发上。
我们之间的举止亲昵,何星辰盯着我,笑得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姐姐戴这个发卡真好看,看来我的眼光不错呢。”
“嗯,是不错。”
我抬手摸了一下,水晶发卡的手感凉凉的。
“时间不早了,该上车返回了,我们还赶时间。”
“好。”
晚上连夜赶路,沈所长和我又通过一次电话,我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基地里发生了类似的感染者,初步统计,这几天内接收的难民携带率仅有百分之0.5%,但是还没有排查完,后续这个概率有可能上升,但情况还在可控范围内。
目前为止还不确定携带者是否已经具有传染性,正在加紧时间进行研究。
百分之0.5的感染率,放在数百万人口基数下,依然是个不小的概率,而且我很担心如果基地的重要高层或者重要的技术骨干人物也被寄生控制。
那么基地就能轻而易举地从里面被攻破了。
何星辰把脑袋轻轻地靠向我。
“姐姐我有点累了,可以枕着你的肩膀睡一会儿吗?”
“睡吧。”
“姐姐你对我真好。”
前座副驾驶的小娲微微对我们回头侧目。
她看什么看,何星辰这样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了。
我也闭上眼养精蓄锐,明天早上就能赶回基地了。
路途有些颠簸,我睡了会儿,又被一段坑坑洼洼的路震醒,睁眼看向窗外,天还是黑的,才过去一个多小时。
何星辰已经醒了,这么颠簸的车厢内,他正在无聊地玩不知道从哪里搜刮来的扭扭棒。
“你做的是什么花?”
“桂花。”
这个季节,有的桂花已经开了,已经到秋天了。
过得可真快啊。
“做得挺好看。”
“谢谢姐姐夸我。”
何星辰说话的同时,我的心里响起另一道也属于他的声音。
[姐姐夸我了,真开心。]
嗯?
我看向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刚才是不是只说了一句话?”
何星辰抬头看向我。
“是啊怎么了姐姐?”
我盯着他的唇,同时还有另一句属于他的话响在我的耳边。
[姐姐怎么突然问我这个了。]
这好像是何星辰的心声?
我一觉醒来,能听到何星辰的心声了?
好奇怪,怎么回事。
“没什么,我可能有点听迷糊了。”
“哦。”
何星辰低头继续摆弄他的桂花,打发时间。
我听见何星辰在用心声哼一首歌的调调,还挺好听的,但我没听过。
他从哪里学来的。
天微微亮,赶回基地,我不太放心,让回来的人也做了一遍细致的全身检查,尤其是那几个近距离接触过感染者的队员。
结果安全。
沈所长出来迎接我,那个已经异变的鹰钩鼻男人被拉进实验室,他现在的状态已经完全丧失属于人类的理智了。
“基地的情况怎么样?”
“感染者已经被暂时隔离了,感染率上升至1%,还处于可控范围内。”
“基地的工作人员排查了吗?”
“都排查了,还没有发现疑似感染者,他们现在应该不具备传染能力。”
“那就好。”
“多亏了这次的发现,这次诅咒进化出的能力太隐蔽了,我们发现的及时,问题不大。”
“有什么新情况再及时通知我。”
我的目光移向何星辰,他正在盯着前方的空气发呆,敏锐地感受到我的视线,向我看过来,原本面无表情的脸立刻露出一个笑容。
我对他说先回去吧。
怎么突然就能听见何星辰的心声了,这未免也太巧了些吧,何星辰这家伙没对我做什么手脚吗?
我去看苏清槐,他在这里老实的很,衣服天天穿得整整齐齐严严实实,就是没啥坐相睡相,我的去的时候他还在睡大觉。
被关了一个多月,有吃有喝,他看起来比以前更滋润了。
“苏清槐,醒醒。”
连最基本的警惕性也关没了,我隔着玻璃站了半天,他还没察觉到,依旧在睡大觉。
我抬手用力敲了两下玻璃。
“喂,苏清槐,你醒醒,我来看你了。”
苏清槐迷蒙地睁开眼,从床上坐起,一副没睡醒的模样,看来他在这里的睡眠质量特别好。
“夫人?我是不是在做梦啊?你好久没来看过我了,呵呵久到我还以为你死在外面了呢。”
苏清槐伸了个懒腰,流利地从床翻身跳下,朝我走近。
“我看看啊,这次好像真的不是做梦。”
他的手隔着玻璃远远地放在我脸上,然后凑近哈了一口雾气,用袖子擦了擦,凑近一口亲在玻璃上。
“来,亲一口,夫人,我可想死你了,每天晚上都盼着做梦能亲到你。”
我无视苏清槐那些恶心的话,把自己带来的礼物从送餐口递过去,是一个狗铃铛,在废弃宠物店捡的,觉得挺适合苏清槐就带回来了。
苏清槐的手指提起,嘻了一下。
“送给我的项链,夫人的审美挺别致的。”
“喜欢还是不喜欢?”
“嘻嘻喜欢!只要是夫人送的我都喜欢,难得夫人还知道带礼物给我,看来夫人的心里一直都有我的地位。”
就算我羞辱他,他也还是这样。
“苏清槐你愿意出来帮我吗?只要你忠心帮我,我就重新给你自由。”
何星辰这家伙太危险了,我需要一个帮手。
苏清槐无论是头脑还是武力都是很合适的人选,他除了控制欲太强总是犯贱想独占我以外,绝对是条忠心耿耿的狗。
“出去?”
苏清槐的眼睛微微一眯。
“夫人这是怎么了?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不然怎么突然大发善心想放我出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