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来的鹅？”
柳靖川问我。
“刚才捡的，它长得还挺好看，你看它的脖子多细多长。”
我提着黑天鹅的脖子给柳靖川看。
“嗯，好看就养着吧，带回去剪了翅膀养在池子里。”
我帮柳玉受伤的翅膀上好药，边上边问他。
“你就不能变成点正常的东西？”
“这是魔尊的原型，再说怎么就不正常了？你们人不是普遍很喜欢天鹅吗？”
没想到鹤伽的原型竟然是只大黑鹅，但他为啥叫鹤伽啊，为啥不叫鹅伽。
“喜欢，看起来挺肥的。”
我捏捏大黑鹅胸脯上鼓鼓的肉。
柳靖川知道我想养这只鹅后，亲自去外面拽了一把仙草，拿回来喂鹅，他走过来问我。
“药上好了？需要剪羽吗？”
“不用。”
柳靖川把仙草递给大黑鹅。
大黑鹅伸长脖子，一嘴叨在柳靖川的手背上。
鹅咬人可疼了。
我赶紧抓住柳玉的脖子。
“不准咬人，我们把它放到池子里养吧。”
“嗯。”
柳靖川收回手，他的手背有些破皮出血了。
似乎柳靖川很不理解这鹅为什么咬他。
“我好心拔草给它吃，它为何咬我？”
我赶紧解释让柳靖川知道鹅的性格都这样。
“哎呀鹅这种东西就是这样的，天鹅也一样，都特别凶，你不知道，我们农村经常在鸡群里养几只鹅用来防蛇防黄鼠狼的，鹅还能看家护院。”
我往柳靖川的破皮处也倒了点药。
“他叨你，可能因为你是蛇吧，不过谁来都一样，我小时候也经常被鹅叨。”
把黑天鹅放进莲花池里，黑天鹅漂在水面上，身体线条流畅优美，这东西在水里的样子看起来比在岸上从容好看。
柳靖川对我说。
“它好像不吃草，你不是说它吃草吗？”
“可能它现在不想吃吧。”
我和柳靖川说了几句废话。
“如果没事的话我该回去修炼了。”
柳靖川注视着我，还想和我说什么，但又没说。
晚上我给何云泽喂完奶，抱着何云泽去莲花池旁看黑天鹅，柳靖川在一旁陪伴我们。
黑天鹅上岸，甩甩身上的水，一脚一个湿漉漉的鹅脚印走向我们，伸着脖子鹅啊鹅啊地叫。
柳靖川踢了它一脚，担心它咬何云泽。
“走开，畜生。”
黑天鹅张开翅膀，扑腾扇了几下风，走开了。
柳玉的原型才应该是鹅吧，他故意表现出来的行为和真大鹅一模一样，不像演的，像真的。
要不是他说他是柳玉，连我也看不出来，更别说柳靖川了。
柳靖川至今对这只黑天鹅的身份没有丝毫怀疑。
睡觉前我又修炼了一会儿，柳靖川这两天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我终于忍不住问他。
“柳靖川你这两天是不是有话想对我说？”
“嗯，我在想，为什么你要离开我，我想遍了所有的原因，还拿我和苏清槐做了比较。”
“所以你想出来是什么原因了吗？”
没想到柳靖川现在都学会反思自己了。
“我觉得，或许是我和你之间的共同语言太少了，导致你对我一直没感觉，我们之间的日常话题只有儿子，再加上我没办法像苏清槐那样照顾你和儿子。”
我和他之间的代沟确实挺大的，他这个家伙无聊又死板，平时连点兴趣爱好都没有，不知道他活着有啥乐趣。
“那你想怎么做啊柳靖川？”
“我希望和你一起做一些你感兴趣的事情，但是效果不太好，你似乎不是很想理我。”
难怪他一个养尊处优的太子今天主动去拔草喂鹅，结果鹅不吃他拔的草还被叨了一口。
我勾住柳靖川的脖子，坐到他腿上。
“柳靖川，没想到你还挺可爱的。”
“可爱？这个词不应该用在我们的儿子身上才对吗？”
“你总是这么说，我当然不乐意理你了。”
“好，以后我不这样说了，你好好待在我身边可以吗？我已经为你改变地很多了，这么做都是为了不想失去你。”
“看你表现。”
柳靖川这家伙现在都会自我规训了，好像还挺不错。
第二天早上我是被鹅叫吵醒的，外面的柳玉不知道怎么了一直叫。
该不会被发现了要被宰了吧？
我爬起床，穿鞋跑出去，看见柳靖川正拿着一把草在喂鹅，黑天鹅伸长脖子摆出一副攻击的姿势想叨柳靖川。
柳靖川在和大鹅打架。
柳靖川一脚踢开鹅。
“你这畜生，我好心喂你，你却总是想咬我。”
黑天鹅张开一对翅膀，大叫着冲向柳靖川。
“滚开！畜生！”
柳靖川收着力道再次一脚踢开大鹅。
因为那只鹅是柳玉变的，他们俩是情敌。
“柳靖川你别喂了，它可能不喜欢吃草。”
我走过去让柳靖川别喂了。
“这东西怎么这么凶？根本不适合做宠物，我看还是炖了吧，今天我让人去为你抓两只仙鹤或者孔雀养着。”
柳靖川被叨了两口，脾气难免上来了。
“它就放在这里养着吧。”
我从柳靖川的手里拿过仙草，扔到莲花池里。
“以后把吃的扔给它就行了，别管它爱吃不吃，你去帮我抓两只兔子养着吧。”
柳靖川想帮我养宠物，我觉得这事还挺好玩的，那么每天拔草喂兔子的事就交给他好了。
黑天鹅慢悠悠地走回水里，低头去叨水面飘着的仙草。
这种和鹅一模一样的习性，真像本色出演。
柳靖川大早上喂鹅结果喂出一肚子气，我觉得好玩儿，哄了他一顿。
下午柳靖川抓来两只小兔子，放进笼子里养着。
兔子这种东西能边跑边拉，跳一步就排出来一粒黑色的兔子屎，我们两个带孩子的时候柳靖川想把兔子放出来，但是他看到兔子这么脏，说一句还是算了，就这么隔着笼子让何云泽拿草喂兔子。
我看着何云泽喂兔子，问柳靖川。
“天帝还没有找到吗？”
“没有。”
我想直接问柳玉，他最清楚天帝的死活，但我今天没找到单独接近柳玉的机会。
如今天帝生死未卜，导致我缺少把在凡界那个分身召回来的理由，领导都没了，我找谁汇报情况啊。
沈所长还在等着我复制一份神器材料交给他呢，都过去这么久了，我担心再这样耽误下去，会给人界造成更严重的灾难。
“你什么时候能忙完啊？我每天跟着你有点无聊。”
柳靖川立刻有些警觉了。
“你想说什么？”
“你看看你，这么紧张干嘛？我只是单纯的太无聊了而已，又不是要跑。”
“等我这段日子忙完了，可以带你出去玩，你有想去的地方吗？”
“人界。”
“恐怕不行，现在人界很乱。”
“那还是算了，除了人界，你看这三界哪还有好玩的地方？”
柳靖川的手指绕着我的一缕发丝。
“再说吧。”
第二天柳靖川带我去了一重天，神女诅咒已经膨胀蔓延到了结界外，这段日子天庭陆续派进去两批天兵前去救天帝，可那两批天兵进入后，至今音讯全无。
以诅咒的膨胀程度来看，那两批天兵大概已经全部化为养料了。
回去的路上我问柳靖川。
“娲皇复活了吗？她什么时候出现？”
“还没有，她在三界内没有肉体，要想回来，必须在人界再次重生，如今天界还没有得到娲皇大人的具体下落。”
重生到人界？
我把这个消息递给了沈所长，同时告诉他材料的事我正在想办法，让他再等等。
时间不能再拖了，我将陆明台叫来，让他去向柳玉传个消息。
柳玉负责作乱吸引注意力，陆明台趁机带我和何云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