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新加坡港的黎明被消防车的警笛声划破，白野躺在担架上，看着医护人员将昏迷的基金会士兵抬上救护车。橘子握着他渗血的手，指腹轻轻摩挲着他掌心的疤痕：“阿菱已经锁定了基金会三个备用卫星节点，老周联系了国际刑警组织，准备对剩余据点收网。”
白野想要起身，却被绷带牵扯得皱眉：“黄金面具人......”话未说完，霍杰拎着染血的军刀走来，刀鞘上刻着的黑莲标记被划出深深的裂痕：“那家伙趁乱逃走了，不过我削掉了他半只耳朵。”他晃了晃证物袋，里面的皮肉组织还带着金边面具的碎片。
港口的集装箱残骸间，阿菱蹲在烧焦的服务器旁，手指在便携式电脑上快速敲击：“病毒程序虽然关闭，但基金会的数据库在自毁前传输走了关键文件。”她调出监控画面，画面里黄金面具人钻进一辆黑色迈巴赫，车牌被泥巴糊住，“根据轮胎痕迹追踪，他们往马来西亚边境去了。”
老周摘下狙击镜，目光扫过远处海面上缓缓驶离的货轮：“国际刑警在登船检查时，发现二十个空的冷藏集装箱。基金会的人肯定转移了部分病毒样本。”他将卫星电话递给白野，屏幕上显示着一封匿名邮件——附件是东南亚雨林深处的卫星图像，标注着“终极实验室”的红点在绿色植被中格外醒目。
白野握紧电话，锁骨处的燕家纹章仍隐隐发烫。三天后的滨海市，秘密基地的会议室内，全息投影照亮众人疲惫的脸庞。阿菱将新破解的文件投在墙上，密密麻麻的资料中，一张泛黄的合影让白野瞳孔骤缩——照片里，年轻时的黄金面具人与他的祖父站在实验室门口，中间的实验台上摆着培养皿，里面漂浮着婴儿大小的克隆体。
“这些文件显示，基金会在1950年代就开始克隆燕家血脉。”阿菱放大图像，培养皿上的编号与白野的出生日期完全吻合，“你不是自然孕育的后代，而是他们第37次基因实验的成功样本。”
会议室陷入死寂。白野摸向怀中的怀表，金属表面的指纹被冷汗晕开。橘子突然拍桌而起：“那又怎么样？白野是我们并肩作战的伙伴，是一次次把我们从鬼门关拉回来的人！”霍杰默默将军刀放在桌上，刀身映出众人坚定的倒影：“管他什么基因实验，敢动我们的人，先问过我的刀！”
老周推了推眼镜，将新制定的行动计划投影在地图上：“基金会在雨林实验室囤积了足以毁灭一座城市的病毒，我们必须抢在他们转移前摧毁那里。”他调出卫星热成像，实验室周围布满激光网和自动炮台，“但这次行动，我们需要更精密的战术。”
七天后，马来西亚雨林。白野穿着迷彩作战服，红外望远镜扫过藤蔓缠绕的钢筋混凝土建筑。阿菱的声音从耳麦传来：“激光网每17秒刷新一次，东南角的通风口有30秒的盲区。”白野向身后队员比出手势，橘子和霍杰如猎豹般潜行，电磁脉冲装置轻轻贴在防护墙上。
爆炸声响起的瞬间，白野带队冲进实验室。腐臭的气味混着福尔马林的刺鼻气息扑面而来，玻璃罐里浸泡着与他长相相似的克隆体，编号从001到378依次排列。黄金面具人站在中央控制台前，手中注射器里的绿色液体泛着诡异的荧光：“欢迎来到真相的核心，我的‘完美作品’。”
白野举起枪，却发现手指在微微颤抖。面具人按下按钮，所有克隆体的眼睛同时亮起红光：“你以为切断信号就能阻止一切？这些克隆体的大脑里，早就植入了最原始的指令——杀死所有带有燕家血脉的人。”
实验室的铁门轰然关闭，克隆体们如潮水般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