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八章：突厥异动，长安暗流
返回洛阳的路上，李阳一直在调息恢复。引煞入体的后遗症比想象中严重，夜里时常梦见血色漩涡，好在七纹令牌散发的微光能安抚心神，加上老军师给的凝神丹，总算稳住了体内的灵煞平衡。
程名振则派人快马加鞭赶回瓦岗报信，着重提及突厥与血魔族勾结的事。“突厥铁骑向来凶悍，若再加上血魔族的煞气，恐怕整个北方都要遭殃。”他看着地图上突厥与中原的边境线，眉头紧锁，“我们得提前布防，最好能联合北方的其他势力，共同抵御。”
李阳点头：“北平王罗艺镇守幽州，向来与突厥不对付，或许可以联合他。还有长安的李渊，据说他麾下也有能人与血魔族交手，若能说服他……”
“李渊？”程名振摇头，“此人野心不小，怕是不会轻易与我们联手。而且长安是隋帝所在，局势复杂，血魔族在那里藏了两枚令牌，怕是没那么好取。”
两人正商议着，前方探路的士兵回报：“程将军，洛阳方向来了一队人马，打着瓦岗旗号，说是魏公派来的使者。”
使者是老军师的弟子，带来了李密的亲笔信和一批伤药。信中说，瓦岗已派人联络北平王，罗艺虽未明确答应结盟，却承诺会守住幽州，不让突厥轻易南下。至于长安，李渊暗中传来消息，说愿与瓦岗合作取回血煞令，但条件是令牌到手后，需分他一枚研究。
“李渊果然没安好心。”程名振看完信冷笑，“血煞令岂是能随便研究的？怕是想借机掌控煞气。”
李阳摩挲着令牌，沉吟道：“可以答应他，但得派人盯着。两枚令牌不能落入他手中，更不能让他知道令牌能融合的秘密。”
使者还带来一个消息：王世充逃到长安后，竟投靠了血魔族，成了长安血煞阵的主事人，正四处搜捕与瓦岗有关的人。
“这叛徒！”二丫气得攥紧拳头，“阳哥，我们去长安，一定要收拾他！”
李阳点头：“长安必须去。不仅要取令牌，还要阻止王世充用煞气污染关中。”
队伍抵达洛阳时，城中已恢复了几分生气。百姓们听说血煞阵被破，都对瓦岗军感恩戴德，街上的店铺陆续开张，连巡逻的士兵脸上都多了几分笑意。
李密亲自在城门口迎接，看到李阳平安归来，又听闻石殿之战的经过，抚掌赞叹：“李壮士能引煞入体，还能平衡灵煞，真是天佑我瓦岗！”他当即决定，由李阳带队前往长安，程名振留守洛阳，防备突厥南下。
出发前，杨主送来一份厚礼——一批西域特产的至阳矿石，据说能增强对煞气的抵抗力。“李壮士此去长安凶险，这些矿石或许能派上用场。”他还推荐了一个向导，“此人叫秦琼，原是隋军将领，因不满王世充投靠血魔族，弃官隐居，对长安地形极熟，武艺也高强。”
李阳见到秦琼时，不禁愣了——此人身高八尺，面如重枣，手持双锏，气度沉稳，正是梦里听过的“门神”秦叔宝。
“李壮士之名，秦某早有耳闻。”秦琼拱手行礼，语气诚恳，“王世充残害忠良，勾结邪魔，秦某愿随壮士前往长安，除此国贼！”
有秦琼加入，队伍如虎添翼。三日后，李阳、二丫、秦琼带着二十名瓦岗精锐，扮成商旅，踏上前往长安的路。
关中平原沃野千里，却也弥漫着淡淡的煞气。秦琼说，这是长安血煞阵的影响，阵眼就在皇城深处，由王世充亲自看守。
“皇城守卫森严，还有血魔族的死士巡逻，硬闯根本行不通。”秦琼指着地图上的一处宅院，“这是我旧部的住处，位于皇城外围，我们可以先在那落脚，再想办法混入皇城。”
抵达长安城外时，正赶上城门盘查。守城士兵拿着画像，严查与瓦岗有关的人——显然是王世充搞的鬼。李阳等人靠着秦琼的旧部接应，用伪造的路引混进了城。
长安比洛阳更繁华，却也更压抑。街上随处可见身着黑袍的血魔死士，与隋军士兵一起巡逻，百姓们敢怒不敢言。
“王世充为了巩固地位，竟让血魔死士公然出现在街头，真是丧心病狂。”秦琼咬牙切齿。
他们在秦琼旧部的宅院安顿下来，当晚就收到消息：王世充明日要在皇城太庙举行“祭煞大典”，据说要启用一枚血煞令，增强血煞阵的威力。
“机会来了。”李阳眼中闪过精光，“祭煞大典人多眼杂，正是取回令牌的好时机。”
秦琼却忧心忡忡：“太庙周围布了三重防线，还有血魔族的高手坐镇，怕是有去无回。”
李阳取出七纹令牌，令牌红光指向皇城深处，隐约能看到两枚血煞令的位置——一枚在太庙，一枚在隋帝的寝宫！
“寝宫那枚暂时动不了，先取太庙的。”他看向秦琼，“秦将军，你熟悉皇城布防，能否找到潜入太庙的密道？”
秦琼沉思片刻：“太庙后山有一条排水道，直通殿内，只是年久失修，怕是早已堵塞。而且入口在血魔死士的营房附近，不好靠近。”
“只要有通道就行。”李阳看向二丫，“二丫，你的箭法准，明天负责吸引死士的注意力。秦将军，你带几人清理排水道。我去太庙正殿，伺机夺取令牌。”
计划定下，众人分头准备。李阳摩挲着七纹令牌，心中却有些不安——令牌的红光在此时变得异常明亮，仿佛在警示着什么。他有种预感，明天的祭煞大典，恐怕不只是取令牌那么简单。
夜色中的长安皇城，灯火通明，却透着一股诡异的死寂。太庙方向隐隐传来诵经声，那是王世充在为祭煞大典做准备。
李阳站在窗前，望着皇城的方向，握紧了手中的令牌。他知道，明天将是一场硬仗，不仅要面对王世充和血魔死士，还要防备长安城中隐藏的暗流——比如李渊的势力，比如那些尚未露面的血魔族高手。
乱世的棋局，在长安这座古都里，正变得越来越复杂。而他手中的令牌，就是破局的关键。
窗外的月光，清冷如水。李阳深吸一口气，转身检查弯刀，眼神坚定。不管前路有多少陷阱，他都必须走下去——为了那些被煞气侵蚀的百姓，为了灵煞平衡的天下，也为了那个从田埂上醒来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