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进屋坐着说？”
我怕我们没问两句，这男的在栽我们面前，当时候有嘴说不清。
男人侧身让我们进屋，他自己栽栽愣愣的到院子里给疯老太太擦了擦哈喇子才回来。
“你们为了牛灵灵来的？”
男人开门见山，说自己是牛灵灵前夫，名叫苏玉，根本不用我们问，他自己就把怎么跟牛灵灵相识结婚交代的清清楚楚。
苏玉跟牛灵灵是初中同学，两人上学的时候就偷偷摸摸搞对象，后来也都没考上高中，打了几年工，年龄差不多了，也就结了婚。
刚结婚的时候牛灵灵就要进城打工，苏玉想先生孩子，稳定了他一个人去干点体力活，也能挣钱养家。
更何况还有家里帮衬。
于是牛灵灵歇了心思专心在家备孕，不久就怀上了。
问题就出在她怀孕这阶段。
苏玉发现牛灵灵自从怀了孕便开始性情大变，只要一不顺她的心，她就要把家里一顿砸。
起初苏家人以为是她怀了孕反应大难受，也都容忍她，可牛灵灵越来越过分，经常坐小客进城，三宿两宿的不回家。
后来孩子出生，苏玉以为牛灵灵能收收心，她却直接把孩子一扔跑回了娘家。
这几年她对孩子几乎是不闻不问，偶尔回来住几天，也当孩子不存在。
苏玉想跟牛灵灵离婚，第一次因为这事儿闹起来，直接把苏玉他爹给气死了，老头子说什么不同意离婚，怕村里人戳脊梁骨。
出了人命，老太太也以死相逼，苏玉如果想离婚，必须等她也死了再离。
“你爹妈有病吧？这儿媳妇不着家，就不怕村里人戳脊梁骨啦？那不得被吐沫星子淹死？”
石满仓是城里人，不知道村里这些扯老婆舌的多能造谣。
我却知道人言可畏。
“我也不知道他俩怎么想的，我在村里根本抬不起头，连带着孩子都被歧视，我平时大门都不出……”
苏玉说着头都快要插裤裆里了，他也理解不了他爹妈到底咋想的。
如果不是脑子有病，那就是心里有鬼。
后来第一个孩子长大了，苏玉又搬了回来，这次回来，她神神叨叨说在城里认识两个大老板，要建农家院，三天两头的把人往家里领。
他妈一开始小声提醒苏玉，说坐小客碰到过这俩人，根本不是什么老板。
苏玉私底下也劝牛灵灵，可牛灵灵不仅不听，还把那两个男的就在家里过夜。
甚至有一次半夜被苏玉看到牛灵灵衣衫不整从那两人屋里出来。
当时她还怀着孕。
苏玉就算是个王八，看到这一幕也忍不了了，第二天便将两个男人赶了出去，等牛灵灵生完孩子就离婚。
这期间牛灵灵异常安静，也不作妖了也不出门了，直到生完二胎，老二三个月大的时候，牛灵灵发疯拿刀割开了大儿子的脖子，又拿绳子把两个孩子都吊起来。
老太太吓坏了，晕过去前却死死掐着苏玉的手脖子，不让他报警。
当天夜里牛灵灵带着两个孩子没了影，别人问起，苏玉只说把人赶了出去，没想到没过几天，就有人告诉他牛灵灵上吊了。
他当时心乱如麻，牛家人放话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肯定不给牛灵灵收尸，苏玉没办法，只能把人带回家草草下葬。
“你是说，你大儿子的脖子是被牛灵灵割开的？”
石满仓有些难以消化，眼睛瞪的大大的一动不动盯着苏玉，苏玉对上他的眼睛点点头。脸上并没有慌乱。
看起来不像撒谎，可有的人就是会装呢？
黄天才出去转悠一圈，说打听了村里的鸡鸭鹅狗猫，苏玉说的基本都是真的。
“这小子像被女鬼吸了精气神，面相都模糊了，你问问他最近做没做春梦？”
我问出口时，石满仓看我的眼神都变了，我没当回事，毕竟我也成年了又不是啥也不懂。
“咳咳……好像梦到过……”
黄天才立马让我追问频率，这下子我多少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问出了口。
苏玉满脸涨红小声说了句一周十七次，我跟石满仓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给他竖了个拇指！
难怪他虚成这样，好人也经不起一周十七次吧？
这哥们是不是觉得在梦里就不需要节制？
黄天才都无语了好半晌，才幽幽开口，让我今晚留在苏家，看看吸苏玉精气神的是不是牛灵灵。
石满仓还有公务在身，再三确认我不需要他留下后，跟我约好了明天来接我的时间，这才开车离开。
临走前他还递给我一个备用手机，让我有事立刻给他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