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邪走到最后,手上一轻,他立马双腿踩在通道上,瞧见前面两人向他砸来。
朱邪身子微微一侧,白绸落到他肩膀,白宣城和郑杰一个挂在他前面,一个挂在他后面。
两个大男人的重量,叫朱邪身子往下滑去。
而再说宋鳞扯出白绸,差点摔一跤,还好叶麒拦住。
宋鳞脸色大变,出声喊道:
“坏了!”
就在这个时候,叶麒看到柜子旁边的红绸,他连忙丢了下去。
地面热气上涌,墙面也晃荡,白宣城看着朱邪,死死抓着白绸,
“朱邪,只要今天能出去,只要你说东,我绝不走西。”
“我也是!”
郑杰在朱邪身后喊道。
“你叫撵狗,我绝不撵鸡!”
“我也是!”
郑杰连忙表态。
他刚说完,白宣城一脸无语,对郑杰说道:
“你就不能自己说点!”
“在跟在我后面说…”
听到这话白宣城这话,郑杰哭丧着脸,
“我说不出,我害怕!”
朱邪脸色发白,一声冷喝,
“闭嘴!”
墙壁越发摇晃,三人眼神都凝重起来,朱邪身体又往下滑了滑。
一红绸从头顶飘下,朱邪迅速抓上,白宣城和郑杰也抓住。
“轰隆隆!”
在通道碎掉前一秒,三人从洞里爬出来。
叶麒见状,连忙说道:
“这地方不能呆了,快走!”
一行人刚跑出兰园,地面凹陷,露出一个巨大的坑,而精致的院子,也像是被人蹂躏了一般,到处都是残羹断壁。
宋鳞和叶麒穿过灰蒙蒙的烟尘,瞧见一对对整齐的身影出现在面前。
最前面有一道异常高大的身影,他的风衣在风中猎猎作响,那身板衬得旁边穿军装的男人都娇小了不少。
来的人正是叶雄,他身边还跟着兰县的人。
“你怎么来了?”
叶麒脸色不算好,要是叶雄在这里出个什么事,那么就不好了。
听到这话,叶雄拍着胸口,
“你没事就好!”
“这不是你们的人一直没离开,见你小子好久没消息,这才通知我,我都没想到这里居然有个这么销金窟。”
叶雄说完,眼神都带着像狼一样的眼神,
“你们这些孬货,还干看着干嘛,还不进去看看,有没有活口!”
他给自己的手下使了一个眼色眼色,他手里的人冲了进去,
“是!”
兰县的这边的县长瞧见,支支吾吾说道:
“叶司令…”
“这…”
他还没说完,叶雄转头盯着他,
“怎么了,你要阻止我救人?”
兰县的县长只能闭嘴,现在别说好处了,他能不能保住命都还两说。
叶麒简单说着兰园的情况,叶雄一脸气愤说道:
“居然有这种地方,我居然不知道!”
他嘴上这么说,眼底却带着羡慕,也闪过一丝遗憾。
他说完之后,瞧见叶麒和宋鳞盯着自己,他咳嗽一声,
“咳咳!”
“看来我要给老冯写信,瞧瞧他管的的地方,都是什么人!”
他说完之后,就看向远处,一脸疑惑问道:
“这位道长,你要去哪里?”
宋鳞转身,发现朱邪居然要离开。
宋鳞走了过去,疑惑问道:
“道友,你要去哪里?”
朱邪转头看向宋鳞,对他说道:
“自然去我该去的地方!”
听到这话,宋鳞眼底带着失落,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朱邪没有说话,而是转身大步离开。
叶雄刚要开口,叶麒拦住他,
“让他离开!”
朱邪就像是一阵风,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朱邪走到山下,看到人群中的宋鳞和叶麒,目光深沉,这个地方已经铲除干净,就没必要留在这里。
他不需要同伴!
“来时一个人,走时一个人,孤独为骨,信念为肉!”
他说完这话,他抬头看前方蜿蜒的路。
而郑杰身身边,突然冲出两个大汉,
“少爷!”
郑杰一脸吃惊,皱眉问道:
“你们怎么在这里?”
“老爷不放心你,一直叫我们暗中保护。”
宋鳞打量两人,暗暗想到,这就有钱人家,这上班还带两保镖。
“你们…”
郑杰还没说话,其中一个人连忙说道:
“刚才老爷来信,让你赶紧回,说是家里发生了大事!”
郑杰见状皱起眉头,他转头看向宋鳞,
“宋道长,我走了!”
宋鳞摆了摆手,对他说道:
“一路顺风!”
“也算没遗憾了,这件事能让我吹到八十岁!”
听到郑杰这话,白宣城小声嘀咕,
“前提是有人信!”
郑杰仔细一想,好像说出来,都会被人当做说大话的地步。
他颓废的垂下脑袋,整个人都垮了,对着宋鳞说道:
“宋道长,有空来我家…”
“少爷,不妥吧!”
他身边的人,一边偷瞧宋鳞,一边小声说道。
道士来家里,不是家里出事了,就是出怪了。
郑杰嘴巴撇了撇,对宋鳞说道:
“来海市玩,记得联系我!”
宋鳞点了点头,对郑杰说道:
“等我处理好这边的事情,就去海市看看!”
听到宋鳞这话,叶麒抬头看了一眼郑杰。
郑杰秀气矜贵的脸上,带着一丝笑意,
“那说定了!”
看着郑杰离开的背影,宋鳞一阵伤感,之前还一起战斗的人,现在都离开的七七八八了。
而郑杰走出不远,突然问道:
“家里到底发生什么了?”
他保镖对视一眼,小声说道:
“老爷下车的时候,崴到脚了!”
郑杰一脸无语,就这种事,他还以为什么事情,他转头盯着保镖,
“说实话!”
“其实这些都不重要,而是老爷说给你联系好相亲对象,让你回去看看。
听到这话,郑杰无奈的揉着额头,他就知道。
宋鳞看郑杰走远,这才收回视线,她瞧见叶雄,突然想起一件事,
“我记得进来的时候,感觉到很重的水汽味道?”
“宋道长,你说的不错,咱们是要从一个一个山洞穿过来,那个山洞旁边有条暗河。”
听到叶雄这么说,宋鳞就解惑了。
“好了,现在这里的事情,交给我处理。”
叶雄说道这里,微微俯身,小声说道:
“千万别忘了你们的正事!”
他说起这件事,眼底泛着精光,
“那可是大头!”
宋鳞抬头看向叶雄,只见叶雄眨巴眼睛,
“不是吗?”
“可黑月…”
听到宋鳞这么说,叶雄一脸随意说道:
“这有阳有阴,月亮有圆有缺,对这个势力,我也不指望你们一下把他们铲除,但是那些白花花的银子,可千万不要落到这些人的手里。”
他这话一出,让宋鳞沉思起来,孤阳不长,孤阴不生,总之所有事物都有两面性。
宋鳞离开的时候,看向兰园,兰园残破戏台,孤零零露在荒野之间。
荒野戏台,人人都是台上的戏子,人人都在唱戏,人人都带着面具,油彩粉面不过是遮挡他们那一颗颗自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