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泠舟原本打算洗个冷水澡清醒下,压制体内的躁动。
他刚将上衣脱了。
突然察觉到后面有脚步声传来。
他转过身就看到池婳站在门口。
四目相对,他眸光一暗,好不容易控制的欲望又一下升了起来。
他手下意识的挡住胸口:“怎么了?”
池婳看着他这幅预防的样子,就觉得好笑。
她之前怎么会觉得他如狼似虎的。
他分明就很纯情。
她突然下定决心,她作为一个有经验的前辈总得带领他才对。
池婳不说话就这么朝他走过去,在傅泠舟错愕的眼神下,她踮起脚尖双手勾住他的脖子,后脚尖将门一踢。
“砰—”
门关上。
傅泠舟还没说话,头顶的花洒被打开,水流哗啦啦的淋了下来。
挡住了两人的视线。
他所有未说出口的话都被池婳嘴巴堵住了。
......
池婳也不知道怎么就从她打算更进一步,以引导者的身份最后变成了被迫接受者。
等人被抛在床上时。
她才意识到什么。
“等等。”池婳用手抵住男人灼热的胸膛。
傅泠舟眸光深沉如墨,他声线沙哑:“你惹的火,现在说等等,太晚了吧。”
池婳慌张道:“你不是......不行吗?”
傅泠舟满脸黑线,“谁告诉你的?”
池婳脑子懵了。
是啊,谁告诉她的?
是他妈妈啊!
她突然想到傅仪那风风火火的性格,天,这里面肯定有误会。
池婳意识到自己闹了一个大乌龙后,紧张的咬唇,“我....是以为......”
她想安慰他的。
告诉他,她不会介意这个的。
然后再开导他,积极配合医生治疗。
傅泠舟压住她的膝盖,“我行不行的,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
傅泠舟用了一整晚的时间向池婳证明了他很行,非常行。
那些药物对他身体根本没有任何的影响。
池婳原本是想打算趁他这个时候再谈谈心,问问他为什么要吃药的。
但实在太累太困了。
一直到天亮才能入睡。
脑海里只剩下一个念头。
没开过荤的男人太可怕了。
客厅里。
程雪君一大早带领着沈长青玩玩具,沈长青说想见妈妈,程雪君不忍心拒绝他,小声道:“好,那我们偷偷看妈妈一眼,她很累还在休息,我们不能吵醒她哈。”
沈长青乖乖的点头。
程雪君小心翼翼的推开池婳的房间门。
这一进才发现里面哪有人啊。
她慌张道:“婳婳呢?”
沈长青也跟着喊:“妈妈呢,妈妈呢!”
傅仪疑惑道:“怎么了?”
程雪君紧张道:“婳婳没在房间里,明明她昨晚给我发信息说她到家了的。”
“我以为她在睡觉的。”
她害怕池婳出了什么事。
傅仪也疑惑,正准备去找,就见傅泠舟从房间里走出来,她逮住他,“看到婳婳没有?”
傅泠舟沉声道:“她在我房间里睡着。”
傅仪失声:“她在你房间里睡觉?!你们昨晚睡一起了?”
傅泠舟嗯了声,脸色看得出春风得意。
傅仪风中凌乱,“那你们......你能行吗?”
傅泠舟白了她眼。
看在她这次成为助攻的份上,他不跟他妈计较这次。
傅仪缠着他问:“你真的行?!”
程雪君愣了愣,明白什么后,她尴尬抱着沈长青,没让他一会跑进傅泠舟房间找。
池婳一觉睡到下午才起身。
她整个人腰酸背痛的,刚走出来,程雪君就给她端了一碗汤:“婳婳,补补身子。”
池婳一愣,脸色没由来的一红。
可能是从傅泠舟的房间走出来,面对这些长辈在,她总有一种莫名的心虚感。
她低头小口的喝着汤。
“妈妈!你怎么睡得这么晚!”沈长青扑过来缠着她。
池婳揉了揉他脑袋:“因为妈妈昨晚太晚睡了。”
傅泠舟也跟着低沉道:“嗯,不能学你妈妈晚睡晚起的,今晚让你妈妈早一点休息。”
池婳听着他的话总意有所指似的。
她怒嗔的瞪了他眼。
傅泠舟朝她勾唇一笑,眼神充满了光。
一改昨日的阴沉。
池婳想起他的病情,刚要找他聊聊,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她一见是沈济川打来的。
连忙把碗放下,“喂。”
“婳婳。”那头,是沈济川低沉带着一点疲惫的声音。
池婳急声道:“你去哪了?为什么这几天没有任何的消息。”
沈济川:“处理点工作的事情,我听我妈说了长久的事情了,我现在赶去华德,你过来吧。”
池婳连忙应道好。
挂了电话后。
沈长青连忙期待的问道:“是爸爸吗?我想见爸爸。”
池婳嗯嗯了声,“你想见的话,妈妈带你去。”
她弯腰抱起他。
傅泠舟走出去开车。
很快。
一群人赶到华德研究所。
池婳下车就看到站在原地等候的沈济川,他穿着黑色的西装,整个人站在阴影下。
不知道为何,她就是能感受到他身上阴郁的气息。
好像有什么东西变了。
她打量着他的脸色,除了熬红看起来疲惫的眼睛外,长出的胡渣,其他都没有任何的变化。
可她还是能感觉到不对劲。
“爸爸!”沈长青激动的朝他扑了过去。
沈济川看着他的眼神里带着柔光,将他抱了起来,“想爸爸了吗?”
沈长青难受道:“想了!当然想了!”
沈济川揉了揉他脑袋,看着池婳的眼神变得平和:“走吧,我先去配型。”
池婳嗯了声。
沈济川配型完,约翰说结果最快也得两天出来。
沈济川此刻站在沈长久的病房外,心疼的看着他小小的身子躺在里面。
他轻声道:“长久第一次发病的时候,我那时候天都崩了,第一反应是他千万不能有事,不然我无法跟你交代。”
池婳抿唇,“沈济川,你就这么消失几天,把长青和长久都不管了,你到底做什么去了?”
“还有池嫣呢?她人在哪?”
沈济川转过头,平静的看着她:“我说了,我只是去处理公务,池嫣我不知道她在哪。”
池婳蹙眉,心底总是隐隐觉得哪不对劲。
池嫣留下的那封求救信。
难道又是她故意卖弄的心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