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领导这话,那些“牛鬼蛇神”心里别提多难受了。他们心里有苦说不出,能怎么办呢?只能灰溜溜地回去。这时候要是再坚持,恐怕就会彻底暴露他们的真实意图。想截胡?他们可没那个胆子!毕竟他们虽然野心勃勃,幻想成为像李世民那样的人物,但他们心里清楚,眼前的领导可不是软弱可欺的李渊,让他老人家演李渊?他会同意吗?无奈之下,他们也只能暂时咽下这口气,等待下一次机会。
“光天?你家里都没事吧!还有杨厂长都没事吧!”王诚神色匆匆地刚带人赶到这95号四合院,一眼就瞧见刘光天正领着人在前院里忙着安置避难所呢。
刘光天听到声音转过头,看到是王诚,脸上立刻露出了笑容,赶忙回应道:“王大哥?没事,没事,我们都没有事。就是街道办宣传说这房子暂时先别住了,让我们在院子里搭帐篷住着。”刘光天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他回想起刚刚经历的地动山摇,心中还是有些后怕,不过还好,北京这边的震感不算太大,没造成什么严重的损失。
“那就好!”王诚微微点头,脸上浮现出一丝欣慰的笑容。可就在这时,院子里突然传来一阵激烈的争吵声,紧接着便是一声怒吼。王诚心中一惊,还以为里面有人趁乱抢劫呢,当下毫不犹豫,大手一挥,带着七八个战士就如疾风般冲了进去。
“怎么回事,不要动?干什么呢?”王诚一进院子,就看到几个人在前院扭打在一起,场面一片混乱,他立刻大声吼道。那声音犹如洪钟,在院子里回荡,瞬间让在场的人都为之一震。
众人听到吼声,纷纷回头看了过来。当他们发现是王诚,而且背后还跟着几个荷枪实弹的战士时,顿时都吓得不敢多说什么了,原本混乱的场面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只有粗重的喘息声在空气中弥漫。
王诚定睛一看,只见扭打在一起的两人,竟然是阎埠贵和他的三儿子阎解旷。阎埠贵头发凌乱,衣服也扯得歪歪斜斜;阎解旷则满脸通红,眼睛里透着一股愤怒和决绝。
“王处长,您可得给我做主啊!”阎解旷一看到王诚,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连忙大声说道。在这个院子里,大家都习惯喊王诚处长,这称呼里带着几分敬畏。
“怎么回事?”王诚皱了皱眉头,眼神严肃地问道。阎解旷见王诚发问,像是憋了许久的委屈终于找到了宣泄口,直接竹筒倒豆子般说道:“王处长,我们前院每家每户都在自己搭庇护所。我在外面好不容易捡来的木头和塑料布,我爹非要用。我想着让他多少给点钱,毕竟这些东西也是我费了好大劲才弄来的。可他倒好,非要白嫖,一分钱都不想给。我肯定不肯啊,我说那我要拆下我的东西,这老东西居然还要动手打我!”
阎解旷越说越激动,此刻他已经完全不顾及父子情面,一口一个“老东西”地喊着阎埠贵。原因其实很简单,最近街道办给他找了个临时工,虽说挣得不多,但好歹能有份收入。可他爹阎埠贵却一直变着法儿地剥削他,每次发了工资,大部分都被阎埠贵搜刮去了。他心里早就憋了一肚子火,今天这事儿就像导火索,一下子把他的愤怒彻底点燃了,哪还能有好脸色给阎埠贵。
“阎埠贵,他说的是真的吗?”王诚把目光转向阎埠贵,眼神中带着审视。阎埠贵一接触到王诚的目光,不知为何,心里就涌起一种天然的恐惧,吓得哆哆嗦嗦地说道:“王处长,我,我这也是为了用他的东西搭建庇护所啊,大家都要用啊!他阎解旷自己不也要住在这里嘛!”阎埠贵一边说着,一边试图为自己辩解,眼神中却透着一丝心虚。
“闭嘴,你这老贼!王处长,你听我说。”阎解旷根本不给阎埠贵继续辩解的机会,愤怒地打断他,“这个老贼简直就是黑心鬼。我每个月都按时给家里交生活费,平常省吃俭用的。现在好不容易找了个临时工,能多挣点钱了,他倒好,看见地震了,居然还涨价了,要我再多交五块钱生活费,不然就不给我吃饭。我寻思着用这些木头抵换这段时间的吃食,他还不乐意了。那我今天也无所谓了,这木头我一定要拿走,我把这些材料搞去中院,中院至少还有我一口饭吃!”阎解旷越说越气,称呼也从“老东西”变成了“老贼”,言辞愈发激烈。
王诚听完这话,心中对阎埠贵的行为已经有了判断。他再次看向阎埠贵,眼神中满是鄙夷,说道:“你这样当爹的?真是黑心黑到自家人身上去了?”王诚丝毫不怀疑阎解旷说的话,在他的印象里,这阎埠贵平日里就爱算计,做出这种事倒也不稀奇。
“我允许你拿回自己的东西,阎解旷!”王诚对着阎解旷说道,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阎解旷一听,顿时眼睛一亮,来了一句:“得嘞!”说完,就准备动手去拆那些木头和塑料布。
“不能拆啊,你拆了我和你妈住哪里啊?”阎埠贵这下可急了,脸上露出惊慌失措的表情,赶忙伸手阻拦阎解旷,嘴里急切地说着。
阎解旷用力甩开阎埠贵的手,冷哼一声,说道:“哼,现在说这种话?你问我要钱的时候,怎么不想你在逼死我?老贼,我与你势不两立!”阎解旷此刻已经彻底和阎埠贵撕破了脸,眼中满是决绝。
阎家的情况其实早就一团糟了。阎埠贵的三个儿子,老大阎解放和他已经形同陌路,老死不相往来;老二阎解成下乡后,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一封信都没有往家里寄过;现在老三阎解旷又和他势不两立。而阎家唯一的女儿阎解睇,也早就因为各种矛盾和父母二人闹得不可开交。整个阎家,就像一艘在暴风雨中摇摇欲坠的破船,早已鸡飞狗跳,一片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