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房间,皇太极就像一阵风一样冲上前去,紧紧地将东哥拥入怀中,仿佛生怕她会突然消失似的。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带着一丝焦急:“东哥,你还好吗?”
东哥的眼睛红红的,像是刚刚哭过一场,泪水在眼眶里不停的打转,声音略微有些颤抖地回答道:“皇太极,我不好!带我离开这里好吗?我真的受不了了,如果努尔哈赤发现我怀的不是他的孩子,我和你都会没命的!”
皇太极听到这句话,身体猛地一僵,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脸上露出了惊愕的表情。然而,仅仅是一瞬间,他便迅速恢复了镇定,轻轻地抚摸着东哥的头发,安慰道:“东哥,你先冷静一下。如果我现在带你离开,阿玛一定会想尽办法把我们抓回来的。我们现在最好的选择就是忍耐,只要再等一等,总有一天我会取代阿玛,掌控一切,到那时,我们就可以正大光明地在一起了。”
东哥听了皇太极的话,脸色变得愈发苍白,嘴唇微微颤抖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过了一会儿,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然后缓缓地说道:“可是皇太极,你知道的,我并不在乎什么权力和地位,我只想要自由,想要做回真正的自己。你就不能为了我,放弃现在的一切吗?”
皇太极听完冷声道:“绝对不行,我志在必得那个位置,一定要灭掉叶赫,为额娘报仇雪恨!东哥,你再耐心等等我,好吗?等我报了额娘的仇,我必定带你远离此地,去过你梦寐以求的生活!”
东哥听后,沉默片刻道:“好!既然你如此渴望那个位置,我便助你一臂之力!”
话音刚落,皇太极便抱起东哥,大步流星地走向床铺。紧接着,房间里传来一阵暧昧的声响,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们二人。
不知过了多久,这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才渐渐停歇。皇太极温柔地亲吻了一下东哥的额头,轻声说道:“我得走了,你要照顾好自己和我们的孩子。那个位置,我自会想办法去争取,你不必担心。”
言罢,他迅速从床上起身,动作利落地穿好衣服,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房间。
待皇太极的身影完全消失在门外,一直潜伏在暗处监视东哥的眼线,如释重负般松了一口气。他不敢有丝毫耽搁,立刻将刚才所见所闻的一切,通过秘密渠道传递到大阿哥府上,交到春花手中。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褚英便早早地起了床,洗漱完毕后,便匆匆赶往贝勒府,与其他人商议要事。
与此同时,葛戴也缓缓睁开了眼睛,伸了个懒腰,正准备起床。这时,春花快步走了进来,将昨晚贝勒府眼线传来的消息,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葛戴:“主子,西苑的眼线说,昨晚半夜,八阿哥皇太极去了贝勒府东哥福晋的房间,一直待到天快亮了才离开。”
葛戴听完,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似乎对这个消息并不感到意外。她轻声说道:“嗯,我知道了。让手下的人多留意一下那边的情况,帮着打个掩护,务必保证她肚子里的孩子能够平安生产。”
春花连忙应道:“是,主子放心,奴婢已经吩咐下去了。”
话音刚落,冬梅抱着一个箱子走了进来,箱子里装着的正是这个月怡红院的账本和分红。她走到葛戴面前,恭恭敬敬地说道:“主子,这是这个月怡红院的账本和分红,请您过目。”
葛戴随手拿起账本,翻开看了看,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嗯,这个月的收入不错。你们都辛苦了!这样吧,这个月月银给大家翻倍。”
冬梅闻言,脸上顿时露出了欣喜的笑容,连忙道谢:“谢谢主子!主子真好!”
葛戴微笑着摆了摆手,示意冬梅不必客气。接着,她放下账本,转头对秋月说道:“秋月,你把这账本收进库房里去吧。”
秋月应了一声,走上前来,小心翼翼地接过账本,然后转身朝着库房走去。
待秋月走后,葛戴又对月心吩咐道:“月心,你去库房拿些布料过来,让府里的绣娘们辛苦一下,尽快把大家的冬衣都做出来。记得在衣服里面都续上庄子上送来的棉花,那样会更暖和些。”
月心听完,恭敬地回答道:“是,主子!之前府中的绣娘已经提前开始做了起来,今年建州冷得早,所以得抓紧时间赶制。”
葛戴点点头,表示满意,然后说道:“嗯,很好。对了,把棉花里面的籽安排人都取下来,这些籽留着还有用处。然后再做一件男式的棉衣,等爷回来的时候,把籽和棉衣一起送过去给他。”
春花连忙应道:“好的,主子!我这就去安排。”
葛戴看着春花离去的背影,转头对身边的夏荷说道:“走吧,我们也出去逛逛。”
于是,葛戴带着春花和夏荷一同走出府邸,漫步在街道上。一路上,她们欣赏着街头的风景,感受着市井的热闹。
走着走着,她们路过了美人阁,突然听到里面传来一阵争吵声。葛戴好奇地走进去一看,原来是代善家的福晋兰馨和阿齐格家的福晋静怡正在争夺一瓶精油,两人互不相让,吵得面红耳赤。
葛戴心想,这样争吵下去不仅会影响自家美人阁的生意,还会让旁人看笑话。于是,她连忙带着侍女上前劝解道:“二弟妹,三弟妹,这是在干什么呢?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说吗?”
兰馨看到葛戴来了,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笑着说道:“大嫂,你也出来逛逛呀~”
葛戴微笑着回应道:“嗯,待在府中无聊,就出来走走了。你们俩这是怎么了?怎么吵起来了呢?”
静怡气鼓鼓地说道:“大嫂,你评评理,本来我先看中这瓶茉莉精油的,二嫂非要抢我的,还说我又没付钱。”
葛戴听完后微微一笑,轻声说道:“你们都如此喜欢这精油吗?掌柜子,快去取一个空瓶子来。把这瓶精油平均分成两份,分别送给两位福晋!”
掌柜子连忙应道:“是!”他迅速拿起精油,走向柜台后面,开始小心翼翼地将其倒入空瓶中,确保每份都均匀。
兰馨看着这一切,好奇地问道:“这是大嫂的铺子吗?”
葛戴笑着点了点头,回答道:“嗯,没错。以后如果你们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尽管告诉我,我会让掌柜子送到你们的府上。”
静怡感激地说:“谢谢大嫂!等会儿我和兰馨打算去骑马,大嫂要不要一起去呢?”
葛戴欣然答应:“好呀,不过我骑马的技术可不太好哦!”说罢,大家耐心等待着掌柜子将精油分好,然后又挑选了一些店里的新品,一起打包好,送给新结交的两位弟妹。
随后,葛戴便与兰馨、静怡一同前往马场。
马场的管事远远地看到兰馨和静怡走来,急忙跪地行礼道:“二福晋、三福晋吉祥!”
兰馨见状,连忙开口道:“起来吧。这是我们的大嫂,大福晋。去给大嫂挑一匹温顺的马!”
管事听完道:“是~”然后几人换好旗装,一同去赛马,玩了一会。又让下人准备了烤肉,边吃烤肉,边聊着家里的琐事。
兰馨有些气愤地说道:“就在前一段时间,咱们爷不知道从哪里带回来两个哈达女子,那两个女人整天像牛皮糖一样缠着爷,我看了心里真是有气!”
静怡附和着说:“可不是嘛,我也觉得很讨厌呢!不过她们地位低微,我就罚她们没事的时候给我和爷做冬衣,也算是给她们找点事情做。”
葛戴听完两人的话,想了想说道:“我估计这两个女子应该是阿玛统一赐下来的吧。”
兰馨叹了口气,接着说:“那些都还不是最让人担心的,我和咱们家爷成亲都这么久了,可我一直都没能怀上孩子!你说这可怎么办呢?我这个大福晋的位置恐怕是要受到影响了,前几天,阿玛已经派人到府上来警告我了……”
静怡听完,不屑地瞥了兰馨一眼,说道:“要我说啊,你应该多防着点后院那些小蹄子们!说不定什么时候你就着了她们的道儿,连自己身体怎么回事都不知道呢!”
兰馨听了静怡的话,有些迟疑地说:“应该不会吧……平时后院的那些人对我都挺尊敬的呀……”
静怡见兰馨还是这么天真,伸手点了点她的额头,说道:“你呀,从小就是个没心眼儿的!”
葛戴在一旁饶有兴致地看着两人的互动,嘴角不由得泛起一丝微笑。她好奇地插话问道:“你们俩从小就认识吗?”
静怡闻言,微笑着解释道:“是啊,我们都是从辉发那拉氏出来的,自幼便相识。不过呢,这丫头啊,从小就心眼儿实诚,总是被人欺负。要不是我护着她,恐怕她早就被她那狠心的继母送到哪个七老八十的首领家去做继室啦!”
兰馨听了静怡的话,也跟着笑了起来,娇嗔地说道:“所以我才总说,你就是我亲姐姐呀!”
静怡故意板起脸来,打趣道:“少来!你要是真把我当亲姐姐,那就把那半瓶茉莉花精油送给我吧!”
兰馨连忙摇头,嘴里还嚼着烤肉,含糊不清地说道:“不行不行,我就是喜欢和你用一样的东西嘛!”
葛戴看着两人如此亲密的样子,不禁笑出声来,说道:“你们的感情可真好啊!刚才我还担心你们会为了那瓶精油打起来呢!”
兰馨微微一笑,轻声说道:“她就是这样,嘴上虽然不饶人,但其实平时事事都依着我,照顾我。以后葛戴姐姐要是有空,也可以常常约我们出来聚一聚呀!我们在这建州都没有什么亲人~”
葛戴听了兰馨的话,也开心地笑了起来,连忙点头应道:“好呀!我也很喜欢和你们一起玩呢!对了,我身边有一个医术很好的侍女,如果兰馨你想让她帮你把一下脉,看看身体状况的话,可以随时去我府上!她对调理身体方面可是很有经验的呢!”
兰馨听了葛戴的话,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连忙说道:“那真是太好了!我一直都觉得自己的身体有些小毛病,正想去看看医生呢!既然葛戴姐姐府上有这么厉害的侍女,那我改日一定要去姐姐府上叨唠一下啦!”
就在兰馨和葛戴愉快地交谈时,另一边的努尔哈赤正在府中和他的手下们商议着一件大事。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努尔哈赤决定将建州从大明的统治下独立出来,自立为王。
他的手下们以及一群儿子们都对这个决定表示十分赞同,大家纷纷表示愿意跟随努尔哈赤,共同开创一个新的王朝。于是,在商议后的第二天,努尔哈赤便正式宣布了这个消息,告诉所有人,建州从此不再隶属于大明,而是成立了一个新的国家,国号为大金。
努尔哈赤在众人的簇拥下,自封为大汗,他的大儿子、二儿子和三儿子被封为贝勒,其他儿子们则被封为贝子,分别掌管着八旗子弟。这个新的王朝在众人的期待中正式宣告诞生,努尔哈赤也由此踏上了他的统治之路。
然而,没过多久,大明得知努尔哈赤自立为王的消息后,立刻派遣大军攻打建州。面对来势汹汹的明军,努尔哈赤毫不畏惧,他率领着八旗子弟奋勇抵抗,经过一场激烈的战斗,终于成功击退了明军。
这场胜利让努尔哈赤的威望更上一层楼,但他并没有因此而满足。为了巩固自己的统治地位,努尔哈赤决定与蒙古科尔沁部结盟。经过一番商议,他决定让自己的儿子皇太极迎娶科尔沁寨桑的妹妹哲哲为大福晋,以此来加强两邦之间的友好关系。
对于这桩婚事,皇太极心中其实并不情愿。但他明白,这不仅是父亲的旨意,更是关乎国家利益的大事。为了得到努尔哈赤的重用以及科尔沁的支持,皇太极最终还是无奈地同意了这门亲事。
成亲当晚,整个建州都沉浸在喜庆的氛围中。然而,就在众人欢庆之时,东哥却因为忧伤过度,突然引发早产。这一变故让努尔哈赤等一众人大惊失色,他们纷纷赶到东哥的产房外,焦急地等待着消息。
产房内,东哥痛苦地呻吟着,情况十分危急。努尔哈赤心急如焚,不停地在门外踱步,心中默默祈祷着东哥能够平安无事。而此时,阿巴亥在一旁冷笑嘀咕:“一个老女人,至于这么紧张吗?”
没过多久,一盆又一盆的鲜血就被端了出来,这些鲜血仿佛在诉说着里面正在经历的生死挣扎。而那被关在产房里的接生婆,此刻也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下来。
与此同时,东哥的声音也越来越微弱,似乎随时都可能消失在这个世界上。而远在新房的皇太极,在收到这个消息后,终于再也无法忍受内心的煎熬,他毫不犹豫地扔下了自己的新娘,如一阵风般冲向了东哥所在的西苑。
当努尔哈赤见到气喘吁吁的皇太极时,不禁怒喝道:“你这是在胡闹!今天可是你大喜的日子,你怎么能如此不顾礼数,丢下新娘就跑来了这里!”
然而,面对父亲的斥责,皇太极却毫无惧色,他双膝跪地,诚恳地说道:“父汗,请您恕罪。东哥她是我的表姐,我们自幼一起长大,她对我关怀备至。如今她正在难产,生死未卜,儿臣实在无法心安理得地留在府上与新娘洞房花烛。”
努尔哈赤听完皇太极的这番话,沉默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挥了挥手,道:“罢了,起来吧。”皇太极闻言,如蒙大赦,赶忙起身,在一旁一同等待着孩子的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