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这个世界到底是什么情况?你们一直都这样吗?”
沉默许久的槐终于对着眼前的少女开口问道。
而花不厌则是露出疑惑的眼神,但还是点了点头。
“一直都是这样啊。”
“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
“白天?黑夜?那是什么?”
花不厌疑惑的摇了摇头,似乎完全听不懂槐的问话。
“……”
“难道你们这里一直都是这样吗?我说的是天空?天空你听得懂吧?”
花不厌点点头,回应道:
“当然,我又不是笨蛋,天空是什么我当然知道,天空就是天空啊,一直都是这个样子的,没有变过。”
此刻的槐皱紧了眉头,这个世界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接着,槐看向了远处的那颗恒星,那颗原本叫做太阳的恒星,此刻却像是枯萎了一样高悬在空中,散发着奇怪的光线。
这算什么?
末世背景题材故事?
末法时代修仙界?
但怎么看都不符合之前的设定吧?不是说好的每个世界都是一样的吗?
怎么感觉这整个宇宙都不太对劲?
“你们是从别的地方来的吗?”
此刻的花不厌这么问道。
“我们问了这么多问题,你居然才反应过来嘛?”
而此刻花不厌的双眼中则是闪出光芒,有点激动的开口问道:
“诶?真的吗?你们那个世界是怎么样的?这个东西就是你们来到这个世界的法器吗?”
花不厌看着那台时间机器。
眼神里是激动,无与伦比的激动。
槐疑惑的问道:
“你知道别的世界?”
“嗯,以前只在大人的故事里听过大千世界这个概念呢,每个世界都是不一样的,有美好的,有不好的,而我们这个世界貌似就是不好的那一个呢。”
“看你们的样子应该是来自好的世界吧?”
花不厌眼神中满是憧憬。
“在这种恶劣的环境下,你们这个世界的凡人是怎么活下去的?”
这时,白韶问出了自己的疑惑,毕竟这里怎么看都不像是正常人类能够生存下去的,如果整颗星球都是这样的话……
“嗯……凡人吗,理论上活的到30岁的凡人就已经很长寿了,在那之前,如果在过程中没有成为修真者的话,就是在这个世界苟延残喘了。”
花不厌如此回答道。
“当初我的爹娘就是……不过现在我成了修真者,却总感觉还是在苟延残喘,后来我发现了,不是修真者在苟延残喘,而是世界上大部分还活着的可怜虫都在苟延残喘。”
“灵根本就稀有,灵气本来就难以吸收,自然造就了这样的情况。”
“大家都在很努力的活着呢……”
白韶听着点了点头,而槐的表情则是有点古怪,这个世界从始至终都是这样的吗?
她心中这么想着……
“……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呢?”
“祖祖辈辈都是这样的呢,现在人也越来越少了,说不定再活个几千年,世界上就真的连动物和人类都没有了呢。”
花不厌依旧笑着说着仿佛在说什么很平凡的事情。
“你不伤心吗?”
“这种事情有什么好伤心的,祖祖辈辈都已经伤心过了呢,再怎么伤心有什么用呢?”
“多浪费体力而已。”
花不厌如此说着,眼神中皆是满不在意,看着似乎十分乐观。
“这样啊……”
“……”
槐沉默的看着花不厌与这个世界,单单凭借感受这个世界的灵力,槐就能大概判断出这个世界已经完全不适合修士生存了,更何况是凡人。
存在不同的世界就算了,但为什么偏偏会是这样的世界?
眼前的少女也和自己曾经见过的完全不同,环境影响吗?又或者是别的什么?
槐感受不出对方体内有圣体的反应,说明对方不是圣体,或许只是和那个叫做花不厌的少女长得相似的普通修士?
“对了,忘了自我。”
少女仓促的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有点正式的开口说道:
“我的名字是花不厌,虽然有点冒昧,不知道你们别的世界的人是否有名字……”
花不厌有点尴尬的说道。
好吧,这下槐可以彻底确定了……
“白韶。”
“槐,槐树的槐。”
而此时,花不厌微微一愣。
“白韶?”
“你知道我?”
“不知道,准确来说不知道你……但是听说过,不过那个应该也不是你。”
白韶大概也猜到了是这个世界的自己,那个老畜生。
“那个中州的大善人。”
“?”
“诶?”
“大善人?”
花不厌点了点头。
“他是远近闻名的大善人了呢,还拥有强大的实力与极致的品德……这件事情在我们这个世界是远近闻名的呢。”
槐与白韶相互对视一眼皆是不可思议。
要知道在他们的印象中,那个白韶可从来都算不上是什么大善人……
更不可能是什么远近闻名……
“……”
“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一种情况?末世?又或者是?别的什么的?”
“……你说的末世是指的末法时代的世界吗?那大概不可能是这样的样子。”
“我指的不是这个,我指的是世界或者宇宙受到大灾难,世界没几天好活的那种。”
槐沉默片刻,又看了看这个世界。
好像和描述有点相似,但偏偏这个世界又坚持了这么久,似乎从始至终都是这个模样,就像是有什么规则在运行着这个世界。
让各种生物都没有灭绝,因为各种原因而存续下去。
苟延残喘下去,让生物本身生存的本能让这个生物生存下去。
“我不知道,或许是吧?又或许不是……”
“和你描述的确实有点相像,但又不完全一样。”
槐如此说着。
白韶沉默片刻,掏出了枪。
花不厌有点疑惑的问白韶手中拿的是什么?
而白韶则是笑着回应道:
“一会儿要使用的妙妙工具~”
“话说这些花草是怎么枯萎的?”
“枯萎吗?草,不是一直都是这样的吗?从他们从土里钻出来开始,就一直是枯黄的呀。”
“……是吗,那么,就让你看看,不太一样的草吧。”
白韶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