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再三考虑后,盛夏里选择了拒绝:“伯母,这个真不是我能决定的,傅寒声性格冷清果断,一旦做了决定是不会轻易改变的,之前你们一直对他漠不关心、要求严格的,他都记在心里,维持了十年,哪能是我两句话就哄好的??”
温柠从骨子里坏透了,和傅寒声的关系匪浅,是不可能成为女主的了,更不可能用爱感化傅寒声,让他恢复真正的实力,然后惊艳全场!!
感化傅寒声都是一朝一夕的事情,盛夏里根本没有把握,拒绝的也干脆,可傅母一听,就差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啜泣了,立即握住她的手,套近乎:“夏里,阿姨都知道错了,你就帮帮阿姨吧!阿姨现在就把筹码都转给你,如果不够你再问阿姨要!”
傅母不管不顾的转了钱,可怜兮兮又道:“现在真的只有你能帮阿姨了,你看这还有三周就放假了,期末考了,如果傅寒声不恢复实力的话,我和他爸的赌,就输了。”
“到时候家族那边的东西,傅寒声就一分拿不到了,你难道忍心让他成为流浪街头的小乞丐吗??”
“我知道,他最喜欢最喜欢的就是你了,所以我千思百虑,觉得你劝他最合适了。”
傅母并不觉得盛夏里怎样,尽管她替贺泽解药又如何,接触这么久下来,她甚至觉得盛夏里哪里都不错。
盛夏里被紧紧握住了手,一时间有些怔愣,她在傅寒声的心里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可是她自觉和傅寒声是有一些隔阂在的,好比上次请顾清辞来家中做客,傅寒声却浪费了一锅汤,不肯承认,这些天,她对傅寒声的态度明显冷了下来,傅寒声也知道似的,没有闹,安静的似乎回到了从前。
“我保证傅寒声恢复真正的实力后,傅家不会逼迫他做任何不想做的事情,还有筹码,你若是实在完不成,告诉我就行,所以拜托你了。”
傅母看出了她的动容,于是更加卖力的恳求着,表现的迷途知返、诚心悔过,任谁见了都得思索一二。
盛夏里心软的答应下来,傅母温婉的开玩笑道:“到时候你给我当儿媳妇好不好?我觉得你打游戏超级厉害,是一个靠谱的队友。”
“你都到了500关,别忘了带带我。”傅母像是生怕她后悔似的,又转移了话题,看到盛夏里应了声,她才如释重负的离开了盛家,坐在车里扬长而去。
“儿啊!以前的都是妈不对,只想着让你变得更加优秀,学更多的东西,考上一个厉害的大学,然后规规矩矩的毕业继承家业,娶一个知书达理的贵族圈千金,事业蒸蒸日上。”
“也看不上盛夏里这种小虾米,房间还没厕所大,一股子穷酸味。”
但这就是缘分!缘分让她相遇了盛夏里,让她这顽固的酸菜思想分崩离析!!
她早就认可了盛夏里做傅家儿媳妇,剩下的路,他们母子俩一起撮合!
这一刻,傅母下定了某种决心,不再喃喃自语。
人走了,盛母才八卦的进了屋:“夏里,看她笑容可掬的模样,想必你是答应了她的请求吧??”
盛夏里淡淡应了声。
“不愧是我的女儿,能让这么一个豪门阔太太都来亲自求你!”
盛母边磕瓜子边打趣道:“她好像还想让你成为儿媳妇呦!不过,你就放心大胆的走你想走的路,无论是跟傅寒声在一起也好,还是跟贺家那两个双胞胎在一起也好,只要是你选的,我都认了。”
只是,还没见过贺家那两个双生子,不知道人怎么样!
不过,无论盛夏里选择谁,她都双手双脚赞同,因为都不错!!
“妈,少上点网。”盛夏里淡淡扫了她一眼,不知在想什么,又道:“今晚把傅寒声邀请过来做客,我们现在就去买菜吧!”
盛母一听,立即就起身去查看冰箱了,果不其然没菜了,这几天盛夏里在外,她失了胃口,就没吃多少。
基本上能糊弄一顿就糊弄一顿。
听说盛夏里要回来,她正要去买菜,做一桌丰盛的食物,结果刚出门就碰到了傅母,聊了半天,竟然把这件重要的事给抛在了脑后。
“行,那就去买菜。”
盛夏里嗯了一声,穿上鞋。
盛母拿上东西,两人就出门了。
盛夏里好久没有和盛母一起出去买菜了,这么一出去,竟有些恍恍惚惚。
天空阴沉沉的,明明刚才还晴空万里。
那渐变的云雾,织成了一道厚厚的银灰色的帷幕,紧紧地裹住了天地间的一切。
两人都已经来到了菜市场,才发现没有带伞,盛母安慰她:“没事,肯定下的是小雨。”
下一秒,天空一声巨响,雷声闪亮登场,大雨猛烈地敲打着屋顶,冲击着玻璃,奏出激动人心的乐章。
地面像是开了花似的。
打脸来的真快,盛母呵呵一笑,赶紧拉着盛夏里买菜。
菜市场肯定是淋不到雨的。
买了很多菜,小推车已经被塞的满满当当,盛夏里又被安排去东边买两条鱼,最好是又肥又美的鱼儿。
盛夏里来到鱼贩前,杀了两条鱼,装进袋子里面,随后转身离开。
只是雨更加的猛烈了,像是一个粗鲁的访客,不论用什么办法都要狠狠砸到她身上似的,斜斜的雨水卷着残风,打在她纤瘦的身体上。
顷刻间,盛夏里的发丝就散开了一团,拉着她往外面走,裙子也被斜斜的吹着,犹如悬崖上一朵摇摇欲坠的冰莲花,被暴风暴雪肆虐着。
盛夏里及时蹲下,才避免被风给吹跑了,手里的鱼一不留神就‘跑了。’
盛夏里蹙眉,没想到如今的身形居然连一个小小台风都抵挡不住。
她还是太瘦了。
盛夏里眼睁睁看着鱼没了,心里总算有了另一种情绪。
焦急。
下一秒,一个宽肩窄腰的男人映入眼帘。
他拥有仿佛精雕细琢般的脸庞,英挺、秀美的鼻子和樱花般的唇色。
米色呢子大衣,被他穿在身上,双排扣披风大衣敞开着,风一吹,里面白色衬衣前的黑色领带就张扬地舞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