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身份危机
和苏瑶达成合作的第二天，我心里一直不踏实。虽说用账本消息暂时取得她信任，但她那么聪明，早晚会怀疑我为什么知道这么多。果然，还没到中午，王府门口就传来通报——苏瑶带着两个暗卫找上门了。
我强装镇定迎出去，看见苏瑶一身白衣站在台阶下，眼神像刀子一样盯着我。“宁王好手段，这么着急找我合作，莫不是心里有鬼？”她一开口就充满火药味。我赔着笑把人让进客厅，心里快速盘算对策。
刚坐下，苏瑶突然伸手抓住我手腕：“昨天你说的太监总管作息，连他每日申时要去御花园喂鱼都知道。宫里这种小事，你怎么会查得这么清楚？”我手腕被捏得生疼，冷汗顺着后背往下淌。早该想到，仅凭一张纸条根本糊弄不了她。
“苏姑娘这是何意？”我用力抽回手，“本王在宫里经营多年，有些眼线很奇怪？”话刚说完，她身边的暗卫突然拔刀架在我脖子上。“宁王，你最好说实话。”苏瑶声音冰冷，“昨晚我派人查过，你近半年根本没和宫里人来往。”
这下完了！我脑子嗡嗡响，瞥见桌上茶碗映出自己惨白的脸。情急之下，我突然拍案而起：“放肆！”故意装出恼羞成怒的样子，“本王好心和你合作，你倒来兴师问罪？”说着抓起茶盏摔在地上，碎片溅得满地都是。
暗卫愣了一下，苏瑶却没被唬住：“你昨天说皇帝会在三日后召见御史大夫，商议弹劾你的折子。可现在连御史台都没收到消息，你怎么知道？”我心里“咯噔”一下，这是剧里三天后的剧情，没想到说漏嘴了。
“这......”我咬咬牙，突然抓住苏瑶的手，“实不相瞒，我......我能梦到未来！”话一出口，屋里瞬间安静下来。苏瑶瞪大眼睛看着我，暗卫的刀也微微发抖。我硬着头皮往下编：“从上个月开始，我经常梦到一些还没发生的事。刚开始以为是错觉，可梦里的事一件件成真......”
苏瑶用力甩开我的手：“荒谬！世上哪有这种事？”我弯腰捡起一片碎瓷，在掌心划出血痕：“信不信由你。就拿这道伤口来说，我梦里早就见过。三日后，你会因为这块伤疤，在御书房撞见皇帝和丞相密谋。”
这话其实是现编的，但苏瑶脸色明显变了。她盯着我掌心的血看了好一会儿，突然说：“若你说的是真的，为何不提前防备弹劾？”我心里一喜，知道她开始相信了：“因为梦里的我，就是因为防备过度露出马脚。现在我想换个活法，所以才找你合作。”
客厅里安静得能听见呼吸声。过了好半天，苏瑶才开口：“先留你一条命。若三日后证明你在说谎......”她没说完，转身就走。我瘫坐在椅子上，后背已经湿透了。这个“预知梦”的借口太冒险，但暂时骗过了她。
接下来三天，我整日提心吊胆。按照剧里的情节，今天就是御史大夫递折子的日子。可直到傍晚，王府都没传来任何动静。我站在院子里，看着西沉的太阳，手心全是汗。要是剧情真的变了，苏瑶肯定会来杀我。
就在这时，管家急匆匆跑来：“王爷，宫里传来消息，御史大夫称病告假了！”我愣住了。剧情果然因为我的穿越发生了变化！可这样一来，我拿什么证明自己？正着急，苏瑶的暗卫突然翻墙进来，塞给我一张字条。
字条上只有四个字：御花园见。我顾不上多想，骑马直奔皇宫。翻墙进御花园时，天已经全黑了。远远看见湖边站着个白衣人影，正是苏瑶。“宁王，你解释解释，为什么弹劾取消了？”她一开口就带着杀气。
我快步走过去：“我早说过，命运是会变的！虽然弹劾推迟，但今晚戌时三刻，皇帝和丞相会在御书房密谈。”这话其实是赌一把，剧里虽然没有这段，但按照皇帝多疑的性格，很可能私下商议对策。
苏瑶冷笑：“你当我是三岁小孩？没有证据，我现在就......”她话没说完，御书房方向突然亮起灯笼。隐隐约约传来说话声，我们赶紧躲到树后。借着月光，我看见皇帝和丞相站在窗前，手里拿着一份文书指指点点。
苏瑶倒吸一口凉气，转头看着我，眼神里全是震惊。我压低声音说：“我说过，我能预见未来。现在信了？”她没说话，死死盯着御书房。过了好一会儿，才轻声说：“你还知道什么？”
我心里松了口气，知道危机暂时解除了。从怀里掏出早就准备好的纸条：“这上面是皇帝准备拉拢的大臣名单，还有他秘密练兵的地点。”苏瑶接过纸条，沉默许久才说：“宁王，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活下去。”我直视着她的眼睛，“也想让你看清皇帝的真面目。”苏瑶别过头，月光照着她侧脸，睫毛轻轻颤动。“先说好，只是合作，别妄想我会信任你。”她把纸条收好，转身要走。
“等等！”我叫住她，“三日后城郊有个珠宝商，他的马车暗格里藏着皇帝私铸的铜钱。这是能直接扳倒他的证据。”苏瑶脚步顿了顿，没回头：“若再敢骗我，宁王，你会死得很难看。”说完翻墙离开，只留下我站在原地，心跳得飞快。
这次危机虽然暂时解决，但我知道，苏瑶肯定还会继续试探我。更要命的是，剧情已经开始失控，后面会发生什么，我完全无法预料。不过现在没时间想这些了，当务之急是帮苏瑶拿到铜钱证据，让她彻底站在我这边。
回到王府，我看着铜镜里的自己。这张和剧里反派一模一样的脸，却藏着一个来自现代的灵魂。不知道还会遇到多少危险，但我一定要活下去，改变这个注定悲剧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