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沐倾颜抱怨自己没有魅力的时候,夜九渊气闷地回了暗香楼。
他的情绪一向内敛不外露,他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是怎么回事。
看到沐卿言那么不在意自己生命的样子,他就没来由的觉得怒气上涌。
他也想不透这是为什么,他心绪难平,叫人送了水进屋,他脱了衣服泡在浴桶里闭上了眼睛。
脑海里却浮现了沐卿言泡澡的一幕,她浓密的长发,白皙的肌肤,纤细的他的眼睛一下子睁开了。
怎么回事?自己怎么跟个登徒子一样,会想起这些?
他把整个人都沉入了水里,想要在窒息的环境下驱赶掉脑子里那些旖旎风光。
泡完澡的沐倾颜想到明天要办的事,写了一封信,交给了她与皇帝之间专门的信使。
而兵部尚书府,楚天宇此时勃然大怒,他把自己的府上信得过的护卫还有他的亲信都找了过来。
听完侍卫们说的一无所获,他气得把端着的茶杯一下子摔在了地上,碎瓷片溅起老高,周围跪在地上的人无一幸免。
有好几个人的脸上都被瓷片划出了伤口,但他们动都没敢动一下。
只听楚天宇怒声道:“你们都是饭桶吗?本官的府上被搬空了,你们查了一天,居然什么线索都没有?是不是本官躺在床上被人悄无声息地抹了脖子,你们都发现不了?”
八皇子,现在是他的儿子楚恒在一旁安慰道:“父亲息怒,此事蹊跷,府里和别院戒备都如此森严,对方居然能悄无声息地搬空我楚家,可见对方,来头不小。
此事尚未惊动朝中其他人,父亲明日早朝,可以看看燕麟的态度,若是他的人动的我们的东西,他不可能没有一点后续动作,我也会做好准备,若情况不好,哪怕时机不对,咱们也只能冒险一博了。”
楚天宇点了点头说道:“也只能如此了,没想到,我们筹谋多年,居然被偷了家,老夫想想都觉得憋屈。”
楚恒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父亲所图之事,都是为了儿子,就算没有了那些财物,儿子也势在必得,不会放弃的。”
楚天宇点了点头对跪在地上的侍卫们说道:“事已至此,明日,你们调遣京中我们所有的人,一起都听公子的命令行事。”
侍卫和其他亲信回答道:“是,大人。”
他们在这密谋着,殊不知,皇帝的人也连夜动了起来,一切,都等着明日开场。
第二天早朝时,看起来风平浪静,一切都与往日没什么不同。
哦,也有一些不同,沐倾颜上朝迟到了,她早早起床了,去办了点事,耽搁了一点时间。
可不就去的迟了点嘛,他到大殿的时候,皇帝只差和往日一般说那句:“有事起奏,无事退朝了。”
守门太监报了一句:“京兆府尹沐小侯爷到。”
众人的眼睛齐刷刷地看向了沐倾颜,只见她抱着一叠账本和书信,步履闲适地走了进去。
她说:“微臣见过皇上,今日来迟,事出有因,还望皇上恕罪。”
皇帝问道:“沐卿是因为何事来迟呀?”
沐倾颜说道:“微臣要奏兵部尚书楚天宇通敌卖国之罪,这些,是他这些年和外敌来往的书信和账册,请皇上和各位同僚过目。”
皇帝的随身太监过来接过账本摆在了皇帝的案上,皇帝翻看着这些书信和账本,越看,脸色越难看。
整个大殿安静的只听得见皇帝翻书的声音,最后皇帝一掌拍在了桌子上怒声道:“好你个楚天宇,你掌管着我大燕的兵部,却吃里扒外的勾结外敌,藐视皇恩,危害社稷,你有何话要说?”
楚天宇跪下喊冤叫屈道:“冤枉啊陛下,臣没有,这是诬陷,请皇上明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