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谢,苏小姐凭实力拿到的。”
解雨臣心里说不出是失落,还是被戏耍的恼怒多一些。
苏夙起身离开毫不犹豫。
拿着支票的眼里流光溢彩,解雨臣顿了一下才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着,收拢了一下头发重新变回一丝不苟。
带着垂感的西装裤笔直,包裹着他的长腿。
解雨臣抬步走出门。
苏夙送到了门口,看着解雨臣勾唇一笑:“解先生...期待一下吧,后天你就会见到你的宝贝了~”
这话说得意味不明。
但眼中分明带着调戏的意味。
解雨臣心跳漏了一拍,面上依旧不显山不露水,礼貌的道别:“好的苏小姐,后天见。”
这话单独听没什么。
但是结合苏夙那句话,就像是在无声地配合苏夙一样。
这宝贝到底是那本照片书还是...眼前这个能突破他防线的少女呢?
眼看着解雨臣离开,苏难目瞪口呆的看着苏夙:“后天,你知不知道你到底答应了什么啊?”
“现在是晚上七点四十三,今天晚上十二点之前要拿到那本照片书,你知道多难吗,你真要做超人啊?”
苏夙却不以为然的拽起苏难,说走就走。
“出发。”
“干什么去?!”
苏难被苏夙拽着登上了一趟前往日国的飞机,她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苏夙:“什么时候买的?”
“在有些人还在敲门的时候。”
————
解雨臣坐在自己的办公室,他把今天一天的事情能推的都推掉了。
寂静的办公室没有一丝声响。
他就这么静静地坐着,手指不安的敲打在桌面上。
发出笃笃的声响和心跳声意外的契合。
这种情况真的很糟糕啊,解雨臣自己先乱了套,苏夙竟然影响到了他。
按照原本的计划他今天的行程应该都排到四点之后了,但是现在他却为了防止错过苏夙来找他。
主动地把所有能推的都推了。
能线上的都线上了。
解雨臣闭上眼,随后再睁开,自嘲般轻笑了一声。
自己竟然跟个毛头小子一样。
昨天做了个难得的梦。
梦这种东西,早已经不知道离他多远了,有的时候做梦说出口的呓语也会暴露一些东西,所以他已经很久不做梦了。
所以与其说是梦,不如说是自己刻意控制下的臆想。
他可不是不通人事的天真小孩。
这种情况可是很糟。
一个未知、神秘且危险的女人。
苏夙身边很多人在监视她,其中还包含新月饭店那边的人,当时他那张照片发给的正是百岁山。
也就是张日山。
他当时疯了一般的在找一个女人。
对方虽然对于这张照片没有回应。
但解雨臣可不傻,苏夙刚离开瑞恩公司没多久。
就被新月饭店的人监视了。
这已经足够说明问题了。
不光是他,解雨臣感觉九门因为那个女人的失踪,上上下下都乱套了,吴二白和解连环两个老狐狸也在找。
甚至连他的发小无邪都跟变了一个人一样。
刚开始还算是正常。
只有一种淡淡的疯感。
像个被抛弃的弃夫,但是还原完一切之后,解雨臣才发现。
找人的这些,包含无邪在内这些人甚至算不上弃夫,因为他们连个名分都没有。
在无邪他们找那个女人的时候,张家族长张起灵也进了青铜门,这下子无邪彻底失控了。
解雨臣当时看着无邪。
他消瘦阴鸷,和记忆里那个阳光开朗有些二笔的发小截然不同:“我都记起来了,她不会死的,这一次我一定能帮到她,时间快来不及了。”
当时他还在感慨爱情真不是个好玩意。
让人变得面目全非。
可现在面对着苏夙。
和那个女人同样的名字、同样的脸、同样的强大即便是早已经有了防范,但是还是在初见的时候难以控制的心跳快了一拍。
所以解雨臣不得不承认。
苏夙。
让人难以招架。
只是,她到底是不是那个组织派来的。
是冒牌还是正品,需要细看。
就像是古董一样,赝品总会在某一个细节处露出马脚的,这些年用易容或者整容手段的冒牌货可是不少。
这次张日山只是远远的派人监视着了。
不知道是彻底失望了还是变得更加谨慎了,他都不直接出面了。
见得越多失望的也就越多。
这些冒牌货真的很垃圾。
最少一见面,最多也就不到半个小时就被拆穿了。
架不住垃圾多。
天天被折腾谁都受不了,解雨臣还在思考她身份的时候,门口传来敲门声。
他从思绪中回身,整了一下身上的着装。
“进。”
但是进来的人注定让他失望了一下,是他的秘书:“老板,楼下有一份快递,要求收件人你亲自签收...要不要?”
他试探性的询问着解雨臣。
毕竟这种情况,按照以往也就直接拉去处理了。
解雨臣却知道这快递里装的是什么,还真是,他叹了口气:“我知道了。”
楼下。
快递被人抱在怀里,个头并不大。
小小一个。
她为什么不自己来,看样子真的是他有点自作多情。
解雨臣内心轻啧一声。
真是栽了。
快递员瘦小帽檐压得很低,一身灰扑扑的工作装。
但一双手很白嫩。
看样子应该是刚入行没多久的新人。
解雨臣只是扫了一眼就拿出了笔,低下头在签收一栏写上了自己的名字。
有的时候一个人的字也能看得出部分性格。
他的字刚柔并济、严谨中带着锋芒,倒是挺好看的。
只是签完之后。
解雨臣顺手一勾。
他把自己的名字从中间划成了两半。
这样的话,他的签名就不再具备法律效应,也不会被人用来做些什么。
解雨臣签完字之后,把东西顺手扔在了前台,这件东西价值并不算很高。
“送去该去的地方。”
他淡淡的嘱咐道。
瑞恩公司养这些个伙计不是吃干饭的,这个东西买来不光是因为自己华国身份不允许自己袖手旁观。
更是为了维持一下某些特定人的关系。
这些人需要一块踏板,自己需要一些文件。
“先生的笔能借我用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