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另一只手轻轻掐了一下的她脸,完全不担心把她整醒。
汪灿走了之后,苏夙嘴角的笑更大了。
仿佛做的梦更爽了。
谁知道呢。
光拉训练体能就花了将近半个月。
留给他们的时间更少了。
力量、速度、反应一样样的训练,一个月接一个月。
汪灿第一次觉得时间竟然过得这么快。
三个月时间后。
苏夙再次穿上那身跟乌龟一样的防护服的时候,明显感觉到了自己的速度快了,打不过汪灿但是至少能在汪灿手上过两招了。
其实一刀一剑从头开始学,枯燥又累。
但苏夙逐渐变得沉稳,身上的淤青下去又出现,每天都把自己累趴到走不动路。
腿上再次附上一只大手,不用抬头,苏夙就知道肯定是汪灿。
汪灿挖出了一点药在手上搓开,熟练的给她按揉着。
看着苏夙舒服的眯起眼,像只被顺毛舒服了的猫一样,难得的没有话里带刺只是单纯的给她揉腿。
隔着一扇玻璃,宋知墨看着训练室内。
汪灿看见了他,他手上还拎着给苏夙补身体用的药和食物。
但是现在是训练时间。
他专注的给苏夙按揉着,随后再三确认所有经络都疏通好了之后。
停下手缓缓的抬起眼。
少年意气风发看着门外的男人,眼中尽是挑衅,男人眼里的情绪是什么呢。
他在嫉妒。
嫉妒他三个月竟然就和苏夙能走这么近。
哪怕他无微不至的温柔也无法阻拦她走向汪灿的脚步,因为这是汪家安排给苏夙的教练。
他在苏夙身边待的时间越来越短了。
不管是什么时候。
汪灿总有一个绝对的理由可以把苏夙带走。
那就是训练。
他怎么会看不出汪灿的心思呢,同为男人,宋知墨冷笑一声,没关系,汪灿早晚会调走的。
到时候苏夙身边就又只有他一个人了。
没必要跟这个小孩子,争一时...
但是,宋知墨违背了汪先生的命令,抬脚准备踏入训练室。
汪灿的眼中闪过一丝意外。
“宋医生,我没记错的话,这里的权限是高等级,你应该不是能进来的吧?”
他毫不犹豫的取下墙上的枪支对准了宋知墨的脑袋。
恶劣的在想。
如果宋知墨踏进来下一秒他就会被一发子弹爆头。
“是吗?”宋知墨收回脚轻笑一声,取下了心口的低等级标志看了又看。
“宋医生不妨试试,看进来之后会发生什么?”汪灿将手上的枪支上膛,苏夙看着针锋相对的两个人。
“宋医生,你稍等一下,我这就出去...”
但是身上传来的酸痛不适让她的动作格外缓慢。
起身之后,汪灿看着努力的苏夙还有站在门口耐心等待的宋知墨,轻啧一声又来了。
那种让人不爽的感觉。
他和宋知墨站在一起,苏夙永远只会看宋知墨。
要是现在一枪崩了他...不行,他什么违规行为都没有,自己没有权限杀了他。
更何况杀了他的话,冒牌货会不配合的。
影响汪先生的计划。
汪灿这么给自己找借口,他想到了如果宋知墨亖在他手上之后,苏夙的反应。
她会恨他。
讨厌他。
下意识的,他把手指从扳机上挪开。
苏夙站起来都需要缓好大一会,宋知墨看着虎视眈眈的汪灿,扔掉了手上的低等级标志,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银制的徽章。
戴在胸口上,勾唇一笑:“那,现在呢?”
眼中闪烁着挑衅。
他的表情和刚才汪灿暗戳戳看向他的表情一模一样。
然后径直踏入了训练室。
将苏夙扶了起来坐下,然后打开了饭盒:“先吃点东西。”
“你怎么可能是高等级?”
汪灿难以置信一把揪住了宋知墨的衣领:“这怎么可能,你这徽章哪来的?”“当然是我自己的了。”
宋知墨表情平淡的看着汪灿。
汪家的编外人员是绝对不可能有高等级徽章的。
而且这徽章上面有编号,也不可能会有人能够在这里伪造出来。
可他明明不姓汪!
汪灿感觉自己都混乱了。
苏夙坐在位置上安静的吃着饭,听着两个人的对话不明所以:“什么是高等级徽章?”
“拥有高等级徽章才可以进入汪家本部。”
汪灿这一句话,让苏夙的手顿了一下,也就是说有了这个东西就可以进入真正的汪家?
在这里住的这段时间苏夙也早就猜出来了。
这群老狐狸并没有把苏夙带到汪家本家里去。
“但是高等级徽章,只会出现在汪家本家人的手上...据我所知,宋医生不姓汪吧?”
“我没有说吗?家父姓汪,我随母姓。”
宋知墨拽下汪灿的手,神色淡淡的承认了自己一直不想承认的事情。
他其实是汪家流落在外的孩子。
当年父亲离开汪家,想要好好生活,生下了一对龙凤胎。
妹妹小时候就丢了不知所踪。
而他长大了之后努力学习,成为顶尖的外科医生。
却被汪家发现接到了这里。
两个人的对话倒是给了苏夙不小的信息量,啧,也就是说,自己现在连个低等级徽章都没有。
在阈值完全清零之前,她是不可能会拿到高等级徽章进入汪家本部的。
可是让阈值清零简直是个漫长的过程。
汪灿格外不爽收起了枪。
早知道刚才就应该在他拿出高等级徽章之前,一枪崩了他。
现在好了。
完全没有半点机会杀他了。
两个人针锋相对不是一天两天了,苏夙逐渐也习惯了。
六个月训练结束后。
她已经能够很熟练的掌握终极的能量了。
其实这终极的能量也不是那么难以控制,和神力有些差。
不一样的是。
神力是她的本源力量,不会对身体造成什么严重后果。
但终极力量需要汲取身体内部的能量,也就是说,它会汲取人体内的气运作为运转动力。
每次动用都有可能是最后一次。
死亡是避不可免的。
汪灿心事重重的坐在训练室,今天就是最后一天了...
“在想什么?”苏夙的黑发垂落在他的肩头,汪灿伸手拢了一下她的秀发,那发丝却顺着指尖溜走。
苏夙被他的动作整得一愣。
这家伙怎么一脸的忧郁少年的样子啊?
“冒牌货,我走了的话,你会想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