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带。”
季余文撇撇嘴,这人毛病怎么这么多!但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老老实实地扯过安全带后扣上。
整个车内安静无比,就连发动机的声音也能听得一清二楚。
突然一个急刹,季余文往前扑去,又因为安全带弹了回来。
“干嘛…”季余文抱怨地揉了揉肩膀,只见身边的人没有说话,而是打开车门下了车。
这会儿车已经停在别墅门口,季余文也跟了上去。
刚走进门就被身前的人莫名地抵在门上。
“干、干嘛?”
傅延景越凑越近,季余文看着他俊俏的脸蛋咽了咽口水。
“你这里有片树叶。”傅延景抬手拿了下来,被一脸燥热的少年一把推开。
“哦,别动手动脚的!”
季余文扯了扯领口,弯下腰开始换鞋,这时候时间也不早了,再不睡就要天亮了。
傅延景垂眸看着他的一举一动,在他抬起头的瞬间挪开了视线。
“你怎么还亲自来接?我让司机送就好了。”
傅延景没有说话,他也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他弯腰换好鞋子后:“我困了,先睡了。”
“诶!”
傅延景对于身后的呼唤视若无睹,直到他挺直的身躯消失在楼梯转角。
季余文气得踹了一脚一旁的鞋盒:“切!等着吧,以后别哭着求我!!”
——
这时候的贺家别墅
三楼站满了贺家所有人,其中贺礼和张子琴站在画室最前方。
整个画室被毁的不成样子,就连最开始的房门被切割成好几块,切面平滑一看就是利器所致。
画室里的画基本被毁,与房门有异曲同工之处。
张子琴脸色难看,贺礼以为她被吓到了,伸手把她的脑袋靠在自己肩上。
贺礼眼神淡然地扫过眼前一排的佣人“监控呢?!怎么说?”
他们均是睡熟后被叫了上来。
管家脸色难看的走过:“少爷,画室监控与走廊监控早已损坏。”
此话一出,在座的人神色各异,三楼监控早在贺年被送走前就坏了,上心的人没有权利,不上心的掌握实权。
“就三楼的坏了?!”
“是、是,一楼二楼都没显示有人走过,就连大门外的监控均也没有。”
“看看是不是跑去哪了?!阁楼找找!”从发生到人上去查看,整个时间不够五分钟,要跑能跑那么快?
“会、会不会是贺年回来了?”
“胡闹!小年哪有这个本事?”
时间不早了,被叫上来的人纷纷打着哈欠,贺礼看问不出什么就放他们离开。
他盯着报废的东西看了好一会儿,看不出个所以然来搂着张子琴就往下走。
张子琴内心慌乱但又不敢表现出来,这么多作品怎么能说没就没?!
等两人重新回到床上,张子琴侧过身抱住贺礼。
“怎么了?还害怕?”
“嗯?”张子琴摇摇头:“我们把小年接回来吧,他住别人那会不会不太好。”
说完张子琴抬头观察他的神色,可昏暗的房间除了细微的轮廓什么也看不清。
贺礼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转而在她额头上留下一吻“睡吧。”
张子琴咬着下嘴唇注视前方,她不断地在思考今后的画画怎么办?
——
季余文回到房间,就着傅延景给他留下的小夜灯走了进去。
床上的人紧闭双眼,脸上的表情在暖灯下变得柔和,就算是没有微笑也是极好看的。
季余文爬到床上,把刚穿的外衣外裤全脱了,就剩下一条内裤后才躲进被子。
睡觉之前,他趴在床上,双手托着脸欣赏了好一会儿“美景”后才吧嗒着嘴昏睡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身边缓缓传出窸窣的声音,一双阴鸷的眼睛正死死盯着他的猎物。
——
张子琴睁开眼时,已经是早上十点,她先在床上醒一会儿神后,伸手摸了摸身边的空位。
身侧位置冰冷,枕边人早在一两个小时前就已经起床。
张子琴想了许久,最终还是打算靠自己。
她先是起床洗漱,在衣帽间内换好衣服后才走下楼。
“张小姐。”
“嗯,先生呢?”
贺家佣人是贺家夫妇还在世时就请了,他们都习惯称呼兄弟俩为少爷,但张子琴不一样,她觉得小姐和先生名字很搭,这样别人就会觉得他们是一对。
“少爷今天没去公司,在楼下看早报。”
“嗯。”张子琴高兴的走下楼,抹胸短裙在下楼的同时裙摆飘扬,她羞涩地压着裙摆朝客厅走去。
“阿礼,起床怎么没叫我?”
贺礼把早报放下,揽着她的腰坐在自己大腿上:“你个小懒猪,喊你生气了,不还是我哄?”
“哪有!我才不会生气!”
“一大早穿成这样,是要去哪里?”贺礼上下扫了一眼她的穿搭,扶在腰上的手摸上了大腿。
“穿给你看不行?”
“真的?”
“嗯嗯!”张子琴勾着他的脖颈对着眼前的唇瓣吻了下去。
两人肆无忌惮地动作,让客厅打扫的阿姨苦不堪言,先前贺年在还收敛些,现在完全是目中无人了。
一吻过后。张子琴靠在他怀里轻喘着气:“讨厌,快要窒息了。”
“嗯?你不喜欢?”
“哥哥,我想去美院进修…”
“这简单。”贺礼在她脖颈上深吸一口,身上的芳香充斥着整个鼻腔。
张子琴无疑是好看的,不然也不会一来就入了贺礼的眼。
在贺礼这种身居高位的人,最喜欢的就是菟丝花这样的女人,只有依附自己才得以生存。
张子琴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察觉到身下动作后,开始仓皇逃离:“我先去吃早餐了,别亲了!”
贺礼看着空荡的怀里无奈地笑了笑,但随后手机响起,他脸色又阴沉了下来。
——
季余文恍惚地坐在床上,傅延景在床边脸色涨红:“你、你怎么不穿衣服?!”
季余文觉得他小题大做的,不就是有反应吗?这不是很正常?
“这证明我们是正常的男人,你就是医生,这还要我解释吗?”
季余文无语的又倒了下去,留下在床边凌乱的傅延景,他睡裤的大腿内明显的存在,无一不提醒着他究竟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