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年的仇恨,支撑着黄雪梅。
当这份十六年前的档案放在她面前的时候,黄雪梅无法相信。
她不相信自己的父亲是一个反派,是一个杀了六大门派的上百人的魔头,是灭了天龙门的真凶。
“这不是真的,不可能是真的。是你,是你让锦衣卫的人造出的这块假的档案是不是?”无法说服自己这些年内心所受的苦,更无法接受自己十六年仇恨所支撑着的生命这样子被否定了。黄雪梅无法接受,黄家的一切都是应该被毁掉的。
“夫君,这该怎么办?”看着黄雪梅那失魂冲出去的样子,黄蓉有些可怜起她来。
“让人盯着她一点,天魔琴可不是一件祥悦的东西。等她哭累了应该就能坐下来好好的说话了。”李平安没有追出去,只是让锦衣卫安排人跟着就行了。
那份档案上竟然写着天魔琴归黄家所有,李平安也就不准备为了一架琴找一个可怜的女人了。
黄蓉知道自家男人现在的心思都在那摩罗遗体上,李鬼手的小船现在就停在应天府的郊区长江边。一边让锦衣卫的人在四边打听化名为曾静的细雨在哪里。一边李平安亲自去一趟李鬼手那,弄一张细雨换脸,整容之后的人像。
剑池小镇,一个离应天府百里地之外的一个本不起眼的镇子。
可是两位被李鬼手救治之后,改头换面的人却是在这里上演着一场爱情戏码。
李平安这边刚才李鬼手那回来,锦衣卫就把二人在剑池小镇的消息传了过来。另一边黄蓉也把那醉成了一滩泥的黄雪抱了回来。
”我说夫人,你怎么把这人给抱到咱这了。她不是在那醉仙楼有间上房吗?”看着黄蓉抱着那比她体型要大了一个号的黄雪梅,李平安笑着问道。
“她这个样子的,我怎么把她送过去吧。再说了她的天魔琴还在身上呢,这要是给送到醉仙楼。谁能保证有没有人盯上她了。别最后天魔琴丢了,闹出什么误会了。”第一回抱一个醉成了烂泥的女人,要不是黄蓉是位宗师武者,还真未必能把现在的黄雪梅从酒楼里给抱回来了。
黄雪梅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中午,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她的天魔琴。
“天魔琴还我。”屋里没人,黄雪梅就直接冲到了李平安这里,一个宿醉了的女人刚睡醒了的样子,多少看着是有些不得体。
“你能先去洗漱一番吗?天魔琴在这里又不会长着翅膀自己飞走了。”李平安看着双眼还是红肿的黄雪梅也就没有再计较她如此粗莽直冲进自己屋子的行为了。
刚醒过来的黄雪梅,只担心天魔琴丢了,根本没有在乎自己现在的形象。可是经李平安这么一说,大姑娘的脸色一下子就羞红了起来。一个女人,没有梳妆打扮的就直冲进一个男人的房间,这事怎么说都是那么不合适。
“啊,”尖叫了一声,黄雪梅从屋子里冲了出来。一路跑回到来时的房子,双手捂着红彤彤的脸蛋,想着刚才自己就这样子的冲进到那个男人面前。让他看到自己如此的一面。
一个醉了的女人,哪怕一开始黄蓉帮她整理了一番,可是经过一夜自己的折腾身上的衣物不但变了形态,还有不少地方露了春光。可是因为对天魔琴的紧张,让睁开双眼的她第一时间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事。这才让李平安刚才大饱眼福了一回。
有些人穿着衣服的时候,裹的什么也看不出来。可是当那些东西松散了之后,看着李平安都有些晃眼。
看着那尖叫一声,就跑了的黄雪梅,李平安还坐在这里张了张手掌自语道:“她比梦瑶的还要大,一只手绝对抓不下。”
“夫君,什么东西一只手抓不下呀。”正好让听着尖叫声赶过来的黄蓉,听到了李平安这自言自语的话,追问了起来。
“没什么,黑石的那个女杀人锦衣卫找到了。而且还找到了另一个人,只是蓉儿你绝对想不到,她们本是仇家的两个人现在竟然相互看上眼了。”李平安马上答非所问的把话题转到了细雨的身上,以免最后自家这媳妇因为自己在这里的意淫吃上了飞醋了。
“是谁呀?那李鬼手真的能给他人换一张脸?“相比起细雨那杀手的身份来说,黄蓉确是对李鬼手那能给人换脸的医术更感兴趣。
“嗯,李鬼手确实有换皮,植皮之法。只是那法子也差不是万能的,等抓住了她们,让你看看就知道了。”没有再追问那一听手抓不住之事,李平安也就没有再过多解释了。有些事情,自己不是专业的也说不清楚。等到抓住徐人凤和细雨这两个已经被李鬼手做了手术的家伙,让黄蓉自己上手反而更好一些。
做为一个被培养出来的专业杀手,锦衣卫的出现自然是没有逃过化名曾静的细雨双眼。只是她虽发现了锦衣卫的身份,却也是不知道人家是奔着她而来的。
“夫君,刚才那叫声应该是黄雪梅吧。大中午的她怎么到跑你这来了?”没有得到肯定的答案,黄蓉马上就想起来自己为什么急躁躁的跑过来的原因了。
“嗯,那姑娘估计是一睁眼没看见天魔琴就跑到我这找来了。这不是被我打发她先回去洗漱去了嘛。”李平安一装什么也没有发生的样子,精简掉了黄雪梅那春光大露的细节。
“夫君不老实,要只是这样子黄雪梅应该不会发出那一声尖叫吧。准时夫君看到了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或地方了吧?“就黄蓉那聪明,机灵的脑子,李平安那能这么就给她糊弄过去了。
“好了,你这两天就负责看着她吧。天魔琴之事也不能闹的天下皆知了,要不以她宗师境的修为。能不能守得住她这黄家的祖传之宝都是个问题。”有些事情,李平安可不能承认。马上把话题给岔开了,给黄蓉安排点事情做省得她脑子空的没事干,总是对着自己瞎猜乱想的。